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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这一情况之后,云箬竹和邴无须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结果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邴无须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的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是厉害,不费一兵一卒,就坐收了下隽郡和十几万军队,还有两名七品高手,来皇上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就是致命一击。”
云箬竹也苦笑了一声,道:“皇叔下的血本到真是不小,连立血咒为誓都用出来了,如果让我处在管重黎或祝聃的位置,恐怕也会选择投降。”
虽然说是处于敌对的关系,但邴无须和云箬竹都承认,如果单从皇帝的角度来说,云照海确实算是一位英明的皇帝,无论是在内政还是外事,都很有建树,而越国在他的治理下,国势也确实蒸蒸日上,民众也能安居乐业。正是有他和上一代皇帝云照山两代明君的治理,以南方的蛮族建国,还不到一百年的越国,己经有足够的实力参与中土大陆的事务。
不过云照山当政的时期虽然也做的不错,但他当皇帝的时间太短,这段时期主要的功劳其实还是云照海的,因此在言语之中,邴无须和云箬竹对云照海还是充满了敬意的,对他的称呼仍然没有变化。
只有李越靖哼了一声,道:“要我说这是管重黎、祝聃太蠢了,居然还真的相信了云照海的话,以后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云箬竹道:“不会吧,他们不是立血咒为誓了吗?皇叔决不会失言的。”
李越靖耸了耸肩,道:“立血咒为誓又怎样,我沒有说云照海会失言,不过管重黎、祝聃不是也立下了血咒了呜?因此想整他们,有太多办法了。”
邴无须道:“管他们的结果怎么样,那都是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无关,现在我们应该立刻出兵,赶到夹谷关去。”
云箬竹也点了点头,道:“好,现在一切都己经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发。”
于是就在第二天,云箬竹、李越靖、邴无须、嵇度就带领着大军从南越城出发,前进夹谷关。这一次出动的兵力摧锋、选锋、骁捷、广捷四个军和云箬竹、邴无须的直属军队,加上先期退守到长川谷的踏白军,共计军队约有十二万人,留下雄胜军驻守南越军、常宁军驻守永昌城,而原来驻守在泉港城的游奕军先退守到永昌城,然后赶到夹谷关来。
夹谷关和南越城相距得并不远,大军清晨出发,到黄昏的时分,就到达了夹谷关。而就在第二天,南越军也迎来了秣陵方面派来的使者。而担任使者的,正是越国的会稽节度使杨博。
虽然知道杨博来的目地也是劝降,但云箬竹还是下令,以隆重的礼节迎接杨博。因为尽管双方处于敌对关系,但云箬竹起兵只是针对皇帝云照海一个人,并不是真的反叛越国,和杨博更是无关。而且杨博是越国的三大节度使之一位高权重,虽然在三大节度使的排位上,他排列在最后一位,但他又是昔曰的名将杨文砺的后代,论家世显赫却在宁夷岸和邴无须之上。在越国军政两方,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然杨博能够位列三大节度使之一,也是因为他自身的才能,而并不是依靠祖上的余荫。杨博本身己经达到了七品高级的境界,而且长期驻守越国北境,立下战功无数,深待云照海的信任,因此云箬竹对他也不敢轻视,还是要以礼相待。
而见了云箬竹之后,杨博也十分恭敬,仍然以公主之礼参拜了云箬竹。
双方客气了一番之后,杨博才道:“这一段时间公主一直在南越郡驻守,听说在上个月公主举兵西征,纵横千里之外,大破南越族,横渡星星湖,直捣熊苍山,斩杀雍齿,逐南越族西逃,不仅大扬我大越的国威,而且也为我大越彻底清除了南方大患。为臣虽然在秣陵,但也觉得欣憵之极,相信家祖在天之灵有知,也一定会对公主敬佩不己的。”
云箬竹淡淡一笑,道:“我们这么快就打败了南越族,没能和他们拼个两败俱伤,皇叔想必很失望吧。”
杨博摇了摇头,道:“不,皇上得知之后是欣喜不已,说公主为越国立下了大功,就连皇后娘娘也对公主的功业十分高兴。” 顿了一顿,又道:“不过听说这一次西征,立首功的人叫做李越靖,是云水城李族的余孤,沈家的外氏,也是公主选的夫婿,不知是那一位。”
李越靖听了,也上前了一步,道:“我就是李越靖,杨节使过奖了,这次西征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我可不敢自居其功。”
杨博了李越靖,点了点头,道:“好,果然不愧是被岳刀圣重的人,确实不凡。这次西征成功,当然是众将齐心,但有两个关建点,一是隐军,二是空军,这两点不是都是李公孑力主的吗?公主能有这样的良偶,皇上和皇后也都高兴得很。”
李越靖微微一怔,道:“你们的消息到是很灵通啊,连这样的细节都清楚。”
杨博刚才的一番话,表面上是称赞南越郡的这次西征胜利,但列举出种种细节,实际是在向云箬竹显示,南越郡的一举一动,其实秣陵方面都一清二楚,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在云照海的掌控之中,表示秣陵方面的优势巨大,而且特意点出了南越郡方面的空军和隐军,以表示秣陵军方面己有应对的办法,借此向云箬竹施压。同时又暗示云箬竹,云照海并没有把她当反叛待,仍然认可这次西征的功劳,还搬出了云箬竹的母亲,都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