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骏驰那怜爱的模样,和那哄小孩子的语气,顿时将夙柳柳给逗乐了,只见她不自觉的笑出了声,“哥哥,不要当我是小孩子,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撅着嘴巴,夙柳柳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哪里长大了,都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总是受伤。”放下汤匙,夙骏驰腾出手敲了夙柳柳的脑袋一下,简单的动作间,满是宠溺,“好了,快些吃,不然要凉了。”说着,再一次拿起了汤匙,舀了粥送到了她的嘴边。
夙柳柳毫不客气的张开了嘴,含住了那汤匙,将那汤匙中的稀粥一点一点的吸吮到了嘴里,最后,在那汤匙离开自己的丁香小口之时,还不自觉的伸出了那粉舌在那玫瑰色的唇瓣上轻轻的tian了一下,随即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唔,哥哥真好,会疼人,又会照顾人,要是以后谁嫁给哥哥,那个人一定会很幸福,唔,想想都嫉妒。”说着,夙柳柳睁开眼睛求证的看着夙骏驰,“哥哥,你要是有了嫂嫂,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夙柳柳那tian唇的动作让夙骏驰心中一紧一热,还没待他察觉出自己的异变,夙柳柳的话直接让他拿着汤匙的手僵住了。
垂眸掩去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随即抬眸看向夙柳柳,“好了,贪心的丫头,哥哥一定会疼你一辈子的,不要整天想些有的别的,乖乖吃了粥再说。”说着,一汤匙的清粥又送到了那玫瑰色的唇瓣边。
“人家哪有贪心。”不满的撇了撇嘴,夙柳柳乖乖的张开了嘴喝了粥。
接下来的是一阵沉默,除了夙柳柳喝粥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很快,一碗粥转瞬间就见了底。
“哥哥将碗送去厨房,顺便再去拿些伤药,你乖乖的,不要乱动,哥哥等下就回来。”站起身,夙骏驰摸了摸夙柳柳的头,叮嘱着,随即转身向门边走去。
在夙骏驰离那门扉还有一米的时候,夙柳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师叔,他,还好。”简单的几个字,却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夙骏驰的步子因为夙柳柳的话一顿,那双子夜般的眸子更是在此刻闪过了一抹苦涩,掩去一切神色,夙骏驰转首淡笑的看向夙柳柳,安抚道:“师叔,没事,你务须担忧,好好休息。”
夙柳柳抿了抿嘴,还想问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开口道:“恩,哥哥你也回去休息,反正今天的药也已经换过了,你都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伤药什么的明天再说,如果你不乖乖回去休息,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看着哥哥那憔悴的神色,夙柳柳眸中一片愧疚,怕哥哥不乖乖的去休息,最后,她直接用上了威胁。
夙骏驰本想开口拒绝,说他不需要休息,但看着夙柳柳那不可拒绝的神色,乖巧的点了点头,“恩,哥哥就听你的,你也要好好休息,哥哥就睡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大声叫一下就可以了。”
“好。”夙柳柳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对着夙骏驰摆了摆,眉眼含着笑,娇憨的看着夙骏驰。
夙骏驰也回之一笑,随即毫不犹豫的抬脚转身离去。
当夙骏驰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之后,夙柳柳眸中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那被掩去的繁杂情绪又再一次的萦绕上了她的心头。
不知何时,月亮已经从柳梢头上爬到了半空中,那躺在床榻上始终无法入睡的夙柳柳终于决定不再折磨自己,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撑起自己的身子,随意的拿起一件衣裳披在了身上,向那门外走去。
深秋的夜,已经显露出了些许冬日的寒冷,院子里的些许树木已经枯萎。
夜风一啸而过,卷起那残落的枯黄色叶片在那半空中不停地的旋转着,旋转着,带着些许对深秋的留念,又带着些许对初冬的期盼,旋出了一支美丽的舞蹈。
漠视那炫丽的叶舞,夙柳柳轻推开了隔壁的那扇门。
屋子里除了些许透过窗棂洒进来的银光之外,一片漆黑。
刚一进屋子,一道黑色的身影就立刻闪到了她的面前,恭敬的对着她弯下了腰,“小公子。”这是鸣一对夙柳柳的尊称,即使知道她是女人,他依旧是这般的称呼她。
“恩,我只是想看看他,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突发状况,伤口如何,有没有发烧什么的。”边说,夙柳柳边向那床榻边走去。
“主子一切安好。”
“那就好,你先下去,我想呆一会。”夙柳柳对着鸣一摆了摆手,此刻,她已经坐到了床榻边。
“是。”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即鸣一如来时一般又毫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房间内。
淡淡的银辉照在那妖冶的面庞之上,给他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感。
伸出玉手,轻轻的抚上了那抹朦胧,纤细的指尖一点一点的描绘着那坚毅的轮廓,那眉,那眸,那唇,一点一点的划过,指尖的温暖也一点一点的留在了那划过的每一寸肌肤上。
藏在暗夜里的凤目满是复杂,似心疼,似爱怜,似恼怒,似娇嗔,似幽怨,似爱意,又似伤痛,似恨意。
“你说,我到底该是爱你还是该恨你?”朱唇轻绪的话语从那玫瑰色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轻轻的俯下身子,夙柳柳很是自然的趴在了那坚硬的胸膛之上,听着那‘噗通,噗通’的一声声心跳,心中那萦绕了一个下午的不安也渐渐的散了开去。
“你说,你傻不傻,我在你眼中就那般的没用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