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想休息一会,你们都先出去,行吗?”夙柳柳没有抬眸,只是伸手对着对面的两人摆了摆手,表示拒绝。
夙柳柳的话制住了凤玄冥的脚步,只见他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凤天瑞却没有凤玄冥的那份淡定,只见他急急的上前一步开口道:“小紫,你怎么样,让皇叔看看好不好,皇叔的医术比宫里的御医都要好的。”
“不要过来。”感受到凤天瑞的靠近,夙柳柳猛地往床内缩了一下,冷冷的开口说道,但显然因为受伤使那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好,我不过去,你不要激动。”凤天瑞懊恼的站定脚步,他怎么觉得这个小紫受伤之后比受伤之前还要难搞,有点奇怪。
“出去,我要休息。”直接性的命令,没有半点对方是皇帝或者是王爷自己该尊敬的自觉。
但就是这样无礼的态度却让对方很是受用,至少受惯了尊敬的凤天瑞此刻正咧着嘴。
“好,好,不要激动,我先出去。”说着,凤天瑞往后退了几步,还不忘拉着站在一般默不作声的凤玄冥一起离开。
对此,凤玄冥没有半分的挣扎。
到了门外,凤天瑞关上了门,然后神神秘秘的将凤玄冥给往走廊的一边拉了拉,像个贼一般看了看两边,随即低声道:“皇叔,你说,这个小紫是不是被打傻了,貌似伤了脑子,怎么那么凶。”说这句话的时候,凤天瑞显得有些委屈,仿似两个小孩闹别扭,他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回来跟家长告状的那般。
“胡闹,人家怎么说也是救了你,好了,莫要纠结这个问题,给我回去乖乖休息,要是不听话,我立刻派人送你进宫。”凤玄冥一摆衣袖,有些冷漠的说道。
“不要嘛,皇叔,我不要回宫。”一听凤玄冥的话,凤天瑞立刻挎下了脸。
“好了,你也受了伤,回,我来解决。乖一点,就帮你请三天的朝假。”
“好啊,好啊,皇叔最好了。”凤天瑞拍了拍手,随即笑呵呵的转身向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只是那双眸子在转身的瞬间变得有些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玄冥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一会凤天瑞离去的背影,随即转身向夙柳柳所呆的房间走去,并在进房间之前对着暗处挥了挥手,示意警备。
当凤玄冥推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夙柳柳正半趴在床榻上,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抚着胸口,嘴角挂着血迹,却又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迎面走来的他。
那洒在雪缎上的红色血莲硬生生的刺痛了他的眼。
笑看着那迎面走来的人,夙柳柳再一次暗自运了气,一口鲜血就那样当着凤玄冥的面猛的吐在了那光滑的雪缎之上。
一个闪身,刚刚还有几步远的凤玄冥已经到了夙柳柳的身边,伸手将她给揽在了怀中,并一手抵制住她的后背,运气替她调理体内那窜动的气血。
“不要胡闹。”仅是四个字,看似责备,却又显示出了浓重的心疼。
夙柳柳没有动,任由凤玄冥为自己疗伤,而那嘴角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的娇艳。
“冥王殿下,这一次是我自作自受,并没有为救你西域皇帝而受伤,你又何必再为我消耗你的真气。”听似嘲讽却又不似,但就是这样的话语,仿似一根根针一般,扎在凤玄冥的胸膛之上。
凤玄冥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的输着真气。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夙柳柳看着地面的眸子变得有些酸涩,就连那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酸涩,抿了抿嘴,轻启朱唇道:“如果你不想,我是什么都不会发现的,但是你偏偏瞒尽所有人,却不瞒我,将一切都暴露在我的面前,可是为什么你却又偏偏不肯亲口承认呢,这是为什么?”不错,他是有理由救她,但是却没有理由亲自照顾她,更没有理由那么紧张她,他救了她就已经是极限,他应该将她随便扔给一个丫鬟照顾就好,这不就该是他冥王殿下的作风么,可是,为什么,他偏不,为什么对于她的无礼装作没有看见,对于她的胡闹,给的是满满的包容,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想到这里,那酸涩的眼眶顿时变得模糊,“你都不在乎我,都一言不发的扔下我一个人就走了,为什么还要救我,我不要你救。”一声大吼,夙柳柳反身推开了身后那拥着自己给自己度真气的凤玄冥,因为太突然,凤玄冥被推了一个正着,半摔在了床榻之上。
抬眸看向对面那个满是泪水的人,凤玄冥握紧拢在袖中的手,默不作声。
“为什么不可以装作不理我,为什么不可以装作不关心我,你可以对我冷漠的,就当做不认识我,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那样就可以打消我的疑虑了,我也可以安心离开的,不是吗,不是吗;;;”满是委屈的指控,一声又一声,重重的砸在了对面那看不清情绪的银色身影的心扉上。
“不出声吗,是心虚了,还是什么。”说着,夙柳柳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绝然道:“我来,只是要一个答案,只要你说,你做的一切都只是骗我,只是耍着我玩,之前对我说的那些爱我什么的话都是假的,只要你说,你不爱我,我就立刻消失在你的面前,不会纠缠你半分,你娶你的美娇娘,我走我的江湖路,说啊,说;;;”
“成亲的不是我。”一直不出声的凤玄冥有些嘶哑的开了口,那声音不再是初雪化开般的声音,而是那个夙柳柳所熟悉的富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