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太突然,突然到他有些不知所措,何时,她竟是如此的决绝,可是,素素,就算你再恨,也不该如此毁了自己一直贪恋的自由与清净。
一人停,其他几人也同时停了下来,几人相顾看着她,战场更是一片寂静,一种从未有过的寂静。
“夙将军,我说过,我不是你女儿,休要认错。”一挥衣袖,夙柳柳的面容顿时变成了一个陌生的面容,不过依旧很是绝美。
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认识,她这是在和他撇清关系。站在原地的夙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隐忍着,心中更是闪过万千思绪。
“金凤出,宝藏现,得凤者,得天下。我很想说,这真是无稽之谈,天下权势岂是一个女子能左右得了的呢,不过,既然各位认为这金凤是宝藏,那么本姑娘也不惜相赠,只妄各位莫要在生灵涂炭,本姑娘不想因为自己一人造成千万家妻离子散,枉度此生,本姑娘当不起那个罪人。”
说着,夙柳柳从怀中拿出了四块白色的锦帕,再一次背对着众人,将那一块又一块的白色锦帕反手放在肩膀之上,血渍顿时染红那锦帕,一幅又一幅的金凤图案在那白色锦帕上显示出来,此期间无人敢动一下,没有人敢去挑战那女子的极限,深怕她一个不满就毁掉一切妾不可为。
拉好衣衫,再次转身,衣袖拂过那四块锦帕,图案变得越发的清晰。
“我不偏心,要,给你们,四国一国不差,只愿各位莫要生灵涂炭。”
说着,手一松,那四块锦帕在瞬间随风飘扬出去,南武璟王一跃而起,北羽燕太子一跃而起,东湾月无尘一跃而起,而西域,那战神王爷只是直直向那抹颤崴的身影奔去,对那锦帕视若无物,而那飘远的锦帕却是被那后面跃上来的不知是西域的哪位将领给夺了去。
四国各一块,一人拿到一块足以,争抢,引起众怒,可就有失最初目的,而那图案更是当众映下,绝对不会有差别。
跃起的银衣在那一刻眼里只有那飘零的一袭染红的白衣,周围的一切都好似与他无关一般,包括那从北羽不知名的暗处袭来的一抹箭矢。
此刻,他只想紧紧的拥她入怀,护她周全。
飞身上前,一把推开那就要到眼前的银衣,箭矢也在一瞬间扎入了那袭白衣的左肩之处,同时,西域队伍深处跃出十来个穿着普通士兵衣衫的人瞬间跃到了场中间将那跌倒的两人给团团围住,成保护姿态。
一切看似很慢,然而一切都只是在瞬息间。
当众人拿到那锦帕之时,也是那箭矢射出没入那白衣之时,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回过神来之时,都有些震愣。
震愣过后是无尽的欣喜,几国权势之人都得到了那梦寐以求的东西,谁还会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厮杀,更何况这图本就是厮杀的初衷。
只是,那金凤之女···
此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场中央被包围着两人,禁了声···
搂紧怀中之人,啷镗的半跪在地上,看着那染红的白衣,凤玄冥的手变得颤抖,一股哀伤的气息从那身银衣之上弥漫开来“素素,你····”
看着那染红的白衣,看着那苍白的面庞,他竟是说不出一个字。
勾唇浅笑,笑中带着暖人的安抚,染着血的素手拽紧那袭银色衣袖,“我没事,真的,只是被箭扎了一下,你也知道,这事我都经历过太多次了,还不是一直活蹦乱跳的到现在···”
收紧那握着细腰的手臂,面具之下的眸子一片暗潮汹涌,犹如深渊一般,似愤怒,似指责,却又似心疼,似懊恼,“素素,你这是为何,为何···说好等我的···素素···”
“恩,等你,会一直等你···”状似呢喃,却又似承诺,沾着鲜血的手轻轻抬起摸上那银质的面具,她真想再看他一眼,他可知,她真的好爱他,“凰,你可知,我不想做那菟丝草,笼中雀,我只想与你并肩天下,你为我背负的太多太多,更是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不能肆意生活,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么一切就因我而灭吧。”爱太累,她已经爱不起,是那些繁琐毁了她的爱,那么就让她毁了那些繁琐来祭奠他们的爱情。
夙柳柳的话,让凤玄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不,素素,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你好好的,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与你一起并肩可好。素素不是负担,素素是我的一切,我愿意为素素付出所有,素素,别离开我···”那不安,让他有些语无伦次,恍然间,更见那樱唇似乎泛起了黑色的光泽,凤玄冥的心变得慌乱不堪,这一刻,连他自己会医术的事情都被忘却。
“凰没有错,从来就没有错,凰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爱护我。”双手勾住那脖颈,轻轻印上缠绵的一吻,直到不能呼吸才放开,而这一吻却仿似了吻尽了一生一般,那双水眸再一次泛起了灵动“告诉凰一个小秘密,其实凰不是舅舅,真的不是,凝香娘亲是巫族圣女,不是凰的姐姐,不是···”
夙柳柳更是没有给凤玄冥思虑的时间,一个吻,一句小秘密,禁住了他的思绪小农的田园生活。
那句小秘密,晃了凤玄冥的神,这么多年来,这一直都是他的执着,他一直都没有怀疑过,甚至为了这,他差点放弃了毕生所爱···
虽只是一个愣神,却足以。
这一刻,本虚弱不堪的夙柳柳突然的推开凤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