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你别生气先,我觉得,你是误会了伯爵大人。”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总管手上的那些防晒的玩意儿,低声道:“他是关心我们罢了。”
“关心我们?”慕容烈冷笑一声,“我的眼睛没有瞎。”
他转过身,扶住了宁瞳儿的肩头:“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时时刻刻待在我的身边,一刻都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总管还没有尴尬地开口,那随从诺亚到底是年纪小,忍不住说道:“少爷啊,您怎能这样想伯爵呢?瞳儿小姐是您的女朋友,伯爵怎么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容烈冷冷地一回头,那目光极其凛冽带有煞气,气场强大到诺亚打了一个冷颤,立即就闭了嘴说不下去了。
“怎么会?”
慕容烈冷笑道:“别人不知道他,我还不知道他吗?”
他的声音很冷很冷:“这种事,他没有干过吗?”
握着宁瞳儿的手,他漆黑的眼睛也像是来自于最寒冷的北极。
“被他强抢过来的人,现在就葬在我的身后,杂草长得有一个人那么高!”
他的牙齿紧紧咬着,眼神阴沉可怕之极,诺亚根本都不敢再看一眼。
伯爵大人和慕容烈父子两个都是这么吓人!
再加上一个喜欢将人扒皮剖腹,各种变态嗜好的马克少爷……
这一家子父子三人,真是没有人能惹得起!
但是,宁瞳儿却觉得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伯爵大人和慕容烈两父子冰释前嫌。
不管怎么样,她决定要试一试。
也许,慕容湮儿也不想见到这父子反目成仇呢。
她想。
**宁瞳儿既然决定想办法让伯爵大人和慕容烈两人解开心结,就不肯立即回国,她对慕容烈各种撒娇耍赖,表示要过一阵子再回去,还拉上了齐若桑一起做说客。
齐若桑是搞不清楚他们家事的复杂程度啦,不过她刚来英国,就在逛街的时候邂逅了一个英国的大帅哥画家。
人家现在也不想离开英国的撒。
所以,她当然是支持宁瞳儿。
至于宋如乔,他看到齐若桑跟那个大帅哥画家频频约会,简直是有陷入爱河的样子,他心里非常不爽,虽然嘴上还是对着齐若桑一贯的冷嘲热讽,但是心里都要酸死了。
所以他巴不得都一起立即回国!
眼看这就是分成了两派,但是别忘了关键人物慕容烈又是个怕太太会长——宁瞳儿一跟他撒娇耍赖,他就算讨厌伯爵大人,讨厌得要命,也只能答应先留下来多住两天了。
但是,前提是:宁瞳儿必须和他形影不离!
他相信伯爵那个老头子是看上了宁瞳儿了,而他要对宁瞳儿下手,肯定也是不会顾忌她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未来老婆这种事情的。
当年慕容湮儿是怎么被抢的,那些知情人不是还有在世的嘛!
谁知道伯爵那个老头子会不会这么卑鄙无耻的用同样的方法对待宁瞳儿,他看宁瞳儿的眼神就是不一样!
那么温柔,还微笑!
慕容烈一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就觉得呕得不行。
该死的老家伙,如果他真的胆敢碰宁瞳儿一下,他保证他绝对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什么父子之情,骨肉之亲,去他么的!
敢对他老婆动歪脑筋。
所以一想到这里,慕容烈就不禁后悔一时心软答应了宁瞳儿留下来。
以他的个性,根本应该立即打包回国才是。
问题是,宁瞳儿对他撒娇,他的理智和铁石心肠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简直就是将他克得死死的!
世界上,果然是有克星一说。
而宁瞳儿显然就是他慕容烈的克星,一物降一物!
**是夜。
宁瞳儿在慕容烈的怀里沉沉睡去了,那恬静的小脸靠着他的胸口,呼吸均匀,乌黑的发丝挠着他的胸膛,慕容烈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宠溺的微笑。
真是……觉得怎么爱她都爱不够的感觉。
这种幸福从来都没有感觉过。
以前那些荒唐的岁月都仿佛在她纯净恬静的睡颜里被沉淀里,现在他只觉得特别、特别的满足,特别、特别的想和这一个人就这么一直在一起。
让她一直靠着自己,在自己身边,自己一直保护着她,给她幸福。
低下头,他轻轻地亲了一下她沉睡的小脸。
然后,停顿了两秒钟。
他深邃的黑眸从她雪白恬静的小脸上移了下来,目光落到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那雪白如玉的纤细手腕上,绿莹莹的翡翠镯子像是一汪美丽的绿色净水,美得惊人,与她的肤色相得益彰,天衣无缝。
慕容烈宠溺的目光变得深沉不可测了。
深不见底。
他慢慢地摘下了她手上这只翡翠镯子。
而且在过程当中,他一点都没有惊动到睡着的宁瞳儿。
她甚至根本没有发觉自己的镯子到了慕容烈的手上。
慕容烈拿着镯子,又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宁瞳儿的睡颜,然后走出了卧室。
到了卧室的门口,他轻轻地反手带上了卧室的房门。
宋如乔已经站在那里,慕容烈将手镯交给他,然后低声说:“在她醒过来之前,将化验和检查的结果告诉我,将镯子拿回来。”
宋如乔穿着青蓝色的西服,一点都不像要准备入睡的样子,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换句话说:慕容烈根本就没有放心过韩清逸,对于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