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送药斗的师傅们小心把抬到屋里轻放,然后将送来的药材分门别类,医馆的雏形也大致有了。
老大发信息来说晚上有个年级大会,让我准时参加。我看看手机,差不多将要6点,就锁好门,步行往学校。
走到教室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见我进来,老大向我招招手,示意给我留了个位子。坐下还没讲几句话,老马就进来了,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讲起了这次年级大会的事儿。
其实这什么大会就是形式而已,和高中时的班会也没啥区别,就是说些虽然到了大学也不能懈怠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不要整天窝在宿舍要多多参加社团活动啊之类的事情。最后让我们作下自我介绍,以便大家互相认识。
由于今年没有军训,所以连军训前动员都省了,每个宿舍发一张课表,大会就结束了。我瞄了下课表,课程还是排得蛮满的,就礼拜三、五下午没课。
老马组织班里的男生去拿新书,几十号人搬起书来也快,然后分书,每人发一张跑操卡,让早上拿着卡从宿舍跑到教学楼,他会在那里盖章,就宣布解散了。
我拿了一根绳子把书捆好,和宿舍几个家伙打声招呼,晃晃悠悠离开了。
礼拜一上午有两节大课,8点开始,上到12点,由于还要跑操,就定于明早七点离家。打开电视,把每天两集的《倚天》看完,就修炼了起来。
洗漱,把脸上长出的几根绒毛般的胡子剪掉,拿上书和操卡就走去了学校。由于对食堂里的食物实在没有信心,早饭就免了吧。
大学的课其实无比无聊,当然有志于学的人不会这么认为的。教授也习惯了对着空气讲话,不管底下多少人,不管有多少人在听,就自顾自地讲。刚刚从高中毕业的孩子还是很单纯的,有好多坐在前几排,奋笔疾书地记着笔记。第一节课是高数,对这些理科类的尤其是纯理论的东西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就开始在课堂上放空。
大课中间会休息10分钟,上半节课的时候课堂还是很安静,只有老教授在讲;到了下半节,课堂里私下交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教授也不管,你爱听不听。
放空着时间过得也快,上完一节课换教室,继续放空,然后就12点下课。学校的作息时间还是很人性化的,下午2点上课,满课的话上到6点。
对于这种养老般的教育方式,我实在难以适应。总算熬过了下午的课,看时间才4点,老大就提议去踢球。
02年世界杯是由韩日合办的,中国队也争气,从预选赛一路闯进了世界杯,虽然连败三场打道回府,可毕竟是有了突破。范志毅啊、李玮峰啊、杨晨啊、郝海东啊,一大批那届的球员被国人记住,并且津津乐道着。此时,中华大地上的足球热潮还没有散去,踢球的人还是很多。
对于足球,我却是从来没碰过,主要是没有机会。小时候,一直和师父一起,足球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然后回来上高中,由于学业紧张,更没有机会去接触。不过这倒是个接触一下的好机会,我就答应了。
老二是上海人,这几年上海申花在甲a赛场上如日中天,他也成了申花的铁杆。又身材和我相仿,就问他借了一套球衣穿着。
几人把身上的装备都检查好,老大就抱着足球带着我们走去了球场。球场因为老有人用的原因,上面的草皮只有薄薄一层,中间那块地儿甚至泥土都裸露着,摔一下还是蛮疼的。
此时球场正有人在用,老大跑过去和他们商量了一下,提议分组比赛。
那边人讨论了下,同意了。足球这种运动一定要人多才能玩的起来,不像篮球,场地好找,一个人也能玩儿,或许这就是足球在中国不及篮球普及的原因吧。
指定一个人做裁判,两边就分起了队。我有自知之明,第一次接触还是在场边观战为好,兄弟们也不劝,扔了个球给我,让我自己练习。
分好队,猜好边,就开球了。我看了一会儿,场上就老大和对方的那个小个子技术最好。老大是靠身体扛,硬吃对方后卫;小个子是充分发挥小快灵的特点,技术也棒,带球时球好像黏在脚上一样。
双方你来我往,进攻得很激烈。我也有些脚痒,就用脚把球颠了起来,掌握好力度和平衡,颠球还是很容易掌握的。我一边颠着球,一边看着场上的行事,这会儿我们已经被对方灌进了3个,虽然我们这边也靠老大进了个头球,但场上的局势明显对我们不利,正被对方压着打呢。
我正在琢磨的时候,惊觉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转身一看,原来是上次领我报到的那位学姐,像是姓夏:“啊,学姐啊?见到你很高兴啊,您有什么指教?”我口花花着。
“小弟弟啊,”那语气简直要腻死人,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你颠球颠得这么熟练,怎么不上场啊?”
我听她提起,才想到还在颠着球,刚才是考虑问题太投入了:“哦,我啊?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足球,什么都不会,怎么上场啊?”
“什么?你是第一次?”她像看怪物一样。
我轻咳一声:“或许是比较有天赋吧。”正说着话,场上一阵惨叫传来,原来是老四铲球没有收住脚,踢到了对方脚踝。
我赶紧跑过去,示意他们不要移动球员,然后开始帮他检查起来。
我把他的球鞋解开,球袜褪掉,揉捏着他的脚踝。他被我碰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