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肩上的四朵花,让我和徐庆培心里暗暗一惊,到底是什么案件竟然连警总都出动了?
“徐社长也在啊?”来人先跟徐庆培招呼了一声,才对我道,“殷医生,敝姓车,请您跟我回警署一趟,有一桩案件需要您协助调查。”
我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徐庆培的反应倒是比我还激烈,忙追问道:“车警官,殷医生到底……”
车警官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徐社长不要紧张,只是今晚在殷医生这里吃饭的一个客人,一个小时之前被发现死在一所民宅。殷医生这里往来的可都不是小人物,不由得我不慎重啊!”
徐庆培很够意思,估摸着是怕我吃亏,点头道:“车警官,今晚上我也一直和殷医生在一起,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
车警官先是一愣,想明白之后也只是点了点头,笑道:“警民一家亲嘛!既然徐社长主动要求协助调查,我自然没有异议。”又伸手邀请道,“两位都是大忙人,日理万机的,我们早去早回?”
我侧头看了徐庆培一眼,才对车警官道:“车警官,那……我先把门锁一下?”
……
车警官亲自为我和徐庆培开了车门,待我们坐定之后,才坐到副驾驶上,吩咐另一位警卫:“开车。”
一路沉默,不多时候便来到了首尔江南警署。
临下车前,车警官递来两顶黑色棒球帽和两副蛤蟆眼镜,歉然解释道:“为了避免麻烦,委屈您两位了。”
我和徐庆培尾随着车警官走进警署,好在待遇还不错,说是协助调查,但并没有带我们进审讯室,而是来到一间位于角落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还坐着另两位,一位身着白大褂,身上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显示了他的身份,是法医;另一位却是熟人,首尔江南警署刑事科的科长,郭泰辉。
“殷医生,徐社长,坐。”车警官坐到会议桌的上首,待我和徐庆培落座,才把桌上的投影机打开,播了一个画面,“这是刚才的那具女尸,殷医生,看一下。”
徐庆培抬头看了一眼,立马脸色发白,忍不住呕吐的yù_wàng;我忙给徐庆培渡过一丝元气,劝道:“要不徐社长在外面等?”
徐庆培缓了缓,摇了摇头,兀自强撑着:“我没事儿……”
郭泰辉正喝着咖啡,顺便抬头看了一眼画面,“噗”的一声把正喝的咖啡全喷了出来。
车警官见状,不由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郭泰辉一边抹着嘴角的咖啡一边指着画面问道:“头儿,你是不是拿错片子了?这真的是刚才那个死人?!”
“说什么胡话呢?”车警官转头看了一眼画面,也愣住了,“奇怪啊!刚才明明没有的……奇怪!”
画面上的女尸微微咧嘴笑得很诡异,尤其她那稍有浑浊的眼睛也正死死地盯着我们;脑门上划拉着一个十字架,脖子上的刀口有小孩嘴那么大,流出来的血沁红了大半张床。
旁边的那位法医这时候才解释道:“你们离开现场不久,她的嘴巴就咧开了……”
不待法医说完,车警官打断道:“原因呢?”
法医皱了皱眉,微微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只能归咎于一种死后的神经反射……”
“神经反射?!”郭泰辉也不淡定了,这种解释明显是扯淡,人死后还能笑?真是邪了门了!见从法医那里得不到什么结论,郭泰辉又转头向我,问道:“殷医生,您有什么看法?”
我没有着急给出结论,而是问道:“还有其他画面吗?”
“有!”法医忙从桌上拿了遥控,又播了下面一个画面,这是尸体后脖颈的特写,片子中的后脖颈,竟然有一个指甲盖的区域结痂了。
“怪事啊?”车警官抱着胳膊,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反问:“这个结痂的地方,我总觉得有疑点,但又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郭泰辉忍不住问了一句:“法医那边的报告怎么说?”
法医拿起桌上了一个文件夹,翻开上面的笔记读了起来:“从命案现场来看,并没有任何疑点。尸体脖子上的刀口角度略微向下,很明显刀是从下斜向上切入的,切口很整齐,跟死者右手握着的刀具吻合;至于女尸脑门的十字架,只能算是她作为宗教徒的一个怪癖,死前自己割的;至于结痂和诡笑,也有“合理”的解释……”
车警官狠狠地一拍桌子,眼睛一瞪,盯着法医:“所以你们最后的结论就是自杀?!”
法医被车警官的气势所慑,支吾着不说话……
我仔细看了看画面上的伤口,左面的刀伤深,到右边后刀伤反倒要浅一些,这说明死者是自杀的,因为自刎会有一种剧痛感,让她在条件反射下会收手,不过……
“呃……”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觉得不是很合适,于是话到嘴边硬是被我咽了下去。
郭泰辉跟我打过交道,对我很是信任,看到我的表情,忙追问道:“殷医生,您看出点什么了吗?”
车警官也说道:“殷医生,不瞒您说,我这次请您是想求助您的。一见到尸体,我就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这桩案子有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我和徐庆培对视一眼,感到有些荒唐,也表示很纳闷:“车警官,我只是一个小医生罢了,又不是侦探,求助我?”
车警官缓步走到我面前,突然冲我挥出一拳,又在我身前一公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