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和学生们解释道:“翳风穴是治干咳的特效穴,所以只要往上揪一下耳朵,就会对穴位产生刺激,可以减少咳嗽症状。”然后又帮老太太在耳朵后侧的翳风穴和颚下的廉泉穴施灸,老太太更是惊奇,说道:“我竟然不咳嗽了,我真得不咳嗽了!”
我怕老太太的咳嗽过一段时间后会复发,就嘱咐她:“老人家,您自己在家的时候如果再咳嗽,也可以自己揪一下耳朵,这样您会舒服点儿。”
我又看到老太太的孙子睡觉时一直流着口水,就在小孩子的嘴两侧的地仓穴和最下侧的承浆穴分别扎了针。小孩子睡得很香,扎针时只是微微颤了一下,没有被惊醒。扎完针后,小孩子嘴边的口水立即干了,没有再流出来。
旁边有围观的人发出惊叹声,我又告诫学生们:“光是把书本上的东西记住还不够,你得会联想,要常实践。”
期间又接治了几个病人,快到午饭时间时,有一位大婶坐着手推车来到了我的位子前。这位大婶的出血无法止住,已经快要昏迷了。推着手推车把大婶送过来的大叔看起来十分着急,周围围观的人群也开始紧张起来。大叔说道:“医生,你快帮我老婆看看,她已经出血好一会儿了。”
我走上前,帮大婶把鞋袜脱掉,在大敦穴上施灸,没过几分钟,大婶的血就止住了,人也渐渐清醒过来。
我施灸时周围的人都非常惊叹,通过灸治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治愈一个急症患者,确实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
目送大叔推着大婶离开,我对学生们说道:“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灸还有止血的功能。刚才那位大叔可能只是情急之下,带著侥幸的心理把大婶送了过来,其实他不知道自己此举是非常明智的。灸可以立即为女人止住出血,只要在大敦穴上施灸,再严重的出血也会立即止住。”
我又感叹了一句:“现在中医式微,太多人以为它是伪科学,要是所有人都能认识到灸治对止血有奇效,那该是一件多么庆幸的事情啊!要知道用灸治疗不光能止血,连出血的根本病因也会同时得到治疗啊!”
这时有人给我们送来盒饭,我和学生们一边吃一边交流着:“上午给你们展示的是针灸,一会儿下午给你们展示一下方剂,希望能通过这次义诊让你们坚定在中医道路上走下去的决心啊。”
正吃着饭说着话,一个五岁大的小女孩儿被她父亲背了过来。小女孩得了感冒,正发高烧,而且还在不时地说胡话。我让那位父亲把小女孩放到椅子上坐着,然后把她上衣的领口拉低,在风门穴上施灸,过了一会儿小女孩儿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有学生好奇,拿了体温计帮她量了热度,惊奇地说:“热度竟然退了。”又展示给她的父亲看,说道:“殷医生这针灸功夫真是神奇啊!”
我摆摆手,说道:“其实你们也可以的,这灸法在退烧方面是有奇效的。无论多么严重的高烧,只要在背上的风门穴施灸,当场就会退烧。”
学生们有的点头记在心里,有的一丝不苟记在本子上,我看着他们心里竟然也有些许欣慰,中医的传承靠几个人闭门造车是没有用的,只有更多的人对它感兴趣,开始信任它,固然可能改变不了被西医压制的境遇,但至少不会尴尬到在一些三甲医院只是挂个牌子。
更令人有些寒心的是,貌似我们自己国人对中医都没有日本韩国人重视,中医在日本被称为汉方医学,在韩国甚至被称为“韩医”,反而在中国却境遇尴尬,中南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发展研究所教授张功耀曾在网上发起“促使中医药退出国家医疗体制”的签名活动,再次把中医的“存废”推上舆论浪尖。他自称“读中医读了33年”,列举了中医的三大罪状,主张:“采取适当措施让中医在5年内全面退出国家医疗体制,回归民间,使科学医学(西医)成为国家惟一的主流医学。”签名支持张功耀的网友竟有万余,他们大都认为,中医算不上一门科学,因为它的经验判断和理论陈述,都缺乏足够清晰可靠的原理关系和因果关系的支撑。
与国内中医的尴尬相比,日本的汉方医与西医和谐共处,相得益彰。西医是医疗体制主流,但在保健和辅助医疗方面,中医的显著疗效也得到普遍认同。日常生活中,日本人爱用中药增强体质,平衡身心,防病祛患;生病时,主要用现代医学诊治的同时,辅以中药、针灸,以促进身体恢复。据了解,无论日本政府或民众,医生还是病患,人们并不认为中医和西医之间存在强烈冲突,因为中医临床效果胜于雄辩,采取哪种治疗方法,可以根据情况适当选择。在当今的日本医学界,更有一批西医界的专家和权威同时精通汉方医学的理论和治疗,并对汉方医学给予很高评价,使社会各阶层对汉方医学的信赖加深。从日本汉方医学的状况来看,除了国际上传统医学复兴的背景,以及政府的重视和投入之外,重视临床疗效,在双医结合的医疗实践中为传统医学确定合适的位置,也使得汉方医学在日本越来越具有说服力。
而在韩国,所谓“韩医”的地位在逐年提高,韩医师近20年来日渐走俏。韩国《职业杂志》日前发表的《最有前景的10种职业》调查称,“韩医”为最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