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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的非洲的印象是天气炎热、土地贫瘠、水资源匮乏、社会动荡、人民生活困苦,艾滋病、疟疾、霍乱等疾病滋生流行;但非洲又实在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原始而浪漫。【叶子】【悠悠】曾经是三毛逐梦的地方,这里的天堂鸟花美丽而热烈,橄榄树苍翠与孤独,在撒哈拉沙漠深处留下了一段凄悲的人间爱情。
此时天是湛蓝湛蓝的,深邃又那么彻底,几片白云悬挂在半空,白得那么洁那么绵软。博国卫生部及驻博国大使馆有关人员到机场迎候,派了一辆豪华大巴,队友拿完行李就跳上了车,开往哈博罗内太阳酒店。我坐靠车窗,看到了一路上,一面面低矮的围墙掩盖着一幢幢的别墅,每堵墙上都竖起一道电网,墙内绿树成荫,房子周围要么鲜花盛放,要么草坪翠绿,没有高楼大厦。路是柏油,路边没有行道树,倒是长满野草;路两侧没有商店林立,没有行人如织。宽的路只有四车道,窄的只有两车道。路上虽车水马龙,可没遇见堵车,秩序井然。我摇下车窗,任微风吹拂,一股股带着泥土及鲜花的芳香气流迎面扑来,我贪婪地呼吸着,一切旅途疲惫烟消云散。
车行20分钟后,开进了一道大门停下,迎接的领导指挥我们下车,下榻的酒店到了。这就是哈博罗内最好的酒店太阳酒店,诧异的是,这酒店也全是两层建筑,掩映在绿荫中。在一狭小的前台办理住宿登记后,我拉着行李穿过一条长约200米的l型走廊,才到了所住房间,酒店面积之大难于形容。拉开落地窗帘,草坪、泳池、球场、凉亭、咖啡井然排开,旅客各自或安闲小憩、或喝咖啡、或运动,没有喧哗。
入夜,队员们吃完第一餐博国晚宴之后,打牌的打牌,休息的休息,我冲凉后躺下休息,酒店的床垫是一整块海绵做成,过于柔软,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坐在落地窗旁,往外张望。窗外碧空万里,一轮皎白的圆月高高挂在天边,没有云朵,只有星星陪伴,由于博国海拔较高,月亮特大、特亮。(叶 子· )草坪和树丛中昆虫唧唧鸣叫着,偶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声,街上没有马达轰鸣,没有喧嚣,没有霓虹闪烁,夜静悄悄,静得有点令人颤抖,好像全身都充满了荷尔蒙,飘飘欲坠。
一切的见闻冲淡我国内的援博疑虑,原来非洲大地也有那么惊奇的地方,整个哈博罗内成了“城在树中,树在城中”,既现代又原始,仿佛是荒漠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有待于人们精心地培育与开发。
休整一晚之后,我们的第一站是莫莱波洛莱,它是博茨瓦纳东南部的城镇,也是奎嫩的首府,位于首都哈博罗内以西50公里,是非洲最大的传统村庄之一,村里有一个传统的法院。
第一天的义诊活动并不顺利,或许是因为我们初来乍到的缘故,虽然和当地的医院联络上了,当地人也对我们的到来表示欢迎,但显然并不信任,一行人枯坐很久也没人主动上门。又是雨季,蚊虫很多,队员们都有些不耐,而李导演则指挥着团队记录这一路以来的见闻。
过晌午,才陆陆续续有了些病患找上门,李教授带的那个组都是西医师,显然认知程度更高也更得当地人的信任;而我们这边倒颇有些冷清,来的大多都是患的疟疾,只要不是脑疟这样的恶症,稍微用点药就没什么大的问题。正想着呢,李教授却吩咐把一个病人送到我这边。
医生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初步诊断,疟原虫已经进入脑部。这边条件简陋,李教授没什么办法,让我们移交到你手上,让你看看。”
我赶忙走过去,或许是长久以来从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我这次上手有些托大,并没有仔细观察病人的脸色舌苔等一系列的问题,而是直接诊脉,开方子下药。[ ~]可没等随行的护士把药煎好,就有手下的医生跑来在我耳边说道:“殷医生,那位病人已经不行了。”
我顿时一愣,又紧张地赶过去察看,刚才那位病人蜷缩在病床上,脸色明显蜡黄,四肢开始僵硬,没有了呼吸,也摸不到脉搏,瞳孔散大而且固定。我当即愣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怎么做,这是我经历过的第一个死在我眼前的病人啊!
“殷医生!殷医生!”随我来的医生见我愣在那里,用手推了推我的胳膊。
我猛然惊醒,心里很是痛苦,但还是苦涩地也是第一次宣布了病人的死亡。我失魂落魄地坐到地上,想着如果不是我托大直接切脉,如果我为了保险起见先给他渡一丝气机护住心脉,如果……他的死亡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是凶手啊!
“允瑄!允瑄!”耳边传来李教授关切地呼喊。
我苦涩地对他笑了笑,呢喃道:“教授,我是凶手啊!”
他见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到我自责的话,狠了一狠心,猛然在我脸上抽了一巴掌,命令道:“殷允瑄,你给我站起来!”
我一愣神,他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们是医生,首先就要给病人生存的信心,可是你呢,失魂落魄,我是病患我会相信你吗?”
教授声色俱厉,我拿了瓶纯净水浇在脸上,又拍了拍自己的脸,使自己冷静下来。教授这时又回忆般的说道:“记得我刚当医生的时候,那时医疗条件还不发达,有病人医治无效或者来不及治疗而死亡,我耳闻目睹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