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皱了皱眉,心想这男人真是没礼貌,早知道就拒不开门。
正在思忖间,却见那男人径直走到卧室内,方向直奔大床而去,并且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了被子,被子被掀开的瞬间,因这力道突生的风而吹动了沈心棠没有钮扣固定住的上衣,露出一片雪白的腹部肌肤。
“喂,你干什么?”林朗惊叫一声,疾步冲上前去。
冷面男人早已经重新放好被子,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地看着林朗:“你是什么人?”
“你这话问得好奇怪,我是这里的房客啊,你贸然闯到别人房里来,该我问你是什么人才对吧?”林朗因被人揭穿他的陋行而恼羞成怒,手上拳头握紧,作出了戒备的姿势。
“你和沈心棠是什么关系?”冷面男人用手指了指床上昏睡中的人儿,面色冷凝。
“你……你……你是谁?”林朗本来正在猜测这男人是不是与沈心棠相识,此时听到对方叫出她的名字,一时因心虚而结巴起来。“我和心棠是恋人关系,怎么了,不可以吗?”
“你胡说!”陆白听他还想狡辩,直接一拳头挥了过来。“我明明看见你抱着毫无意识的她进来的,我怀疑你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迷-药,我要告你迷-歼良家妇女!”
林朗看见他拳头过来,早已轻轻巧巧避过,跟着反手还击了对方一拳。在听到后面对方已经把他的手段都看穿,还扬言说要告他,林朗越加心慌起来,“霍霍霍”地连挥三拳出去,将陆白直逼入死角,待到陆白开始反击时,他已经毫不恋战,转身飞奔而去,拉过那位服务生当挡箭牌往陆白面前一推,接着冲向门边,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直接夺门而出。
陆白紧跟着追出去,电梯-门正好关上了,他骂了一声该死,只好暂时放弃去追他的打算,悻悻地转身回到了之前的房间。
他回到房间,让服务生先离开。
他刚刚开车经过宾馆外面的时候,无意间瞥到林朗手中抱着的一个女子依稀像是沈心棠的样子,只不过他因为只是短暂的一瞥,车子已经快速地飞驰出去。
应该不会是她吧?
如果是她的话,她怎么会像昏死过去一样被一个男人往宾馆里抱?
他甚至能够敏锐地感觉到,那个男人颇为心虚和紧张的样子。
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的时候,他越想越不对劲。
那个女人的身份,他一定要去确认一下!
如果真的是沈心棠呢?
怎么会偏偏安排他在这里碰到她呢?
是不是冥冥中徐珊在指引着他,让他在紧急时刻帮助沈心棠一把的?
于是,绿灯亮起后,他迅速发车,找到掉头的路口,兜了一个圈,这才开到了宾馆外面,又用两百块钱收买了服务生,让他帮忙去叫门。
还好他来得比较及时,看样子沈心棠应该还没有被侵犯过。
他支走服务生后,在床边沉思着看了看她。
朗林且思礼。然后,他弯下身去,用手掰开了她紧闭着的嘴巴,将鼻子凑了上去。
有一股东-莨-菪-碱的味道,确定就是迷-药。
看她的表情平静,他又从被子里捞出她的手看了看,没有剧烈抵抗的痕迹。
看样子是熟人作案。
想着她的衬衫扣子已经被那人解开,他犹豫着要不要帮她重新扣上。
还是给她扣好吧,就告诉她事情被他及时制止,那个人根本就没碰到她,以免她胡思乱想。
正当他给他扣到倒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和他来时一样,别的方向看也不看,径直奔向床边,眼睛只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便有一拳头呼呼地朝他挥了过来。
“你这个混蛋!”花文轩咬牙切齿地冲陆白大喊,如一头发疯的猛兽。“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陆白冷静地闪避着他的进攻,耐心地解释道,“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那么你认识沈心棠?”
“我当然认识,她是我的未婚妻!”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呼啸来往,翻腾闪避,花文轩抓起一把椅子朝对方砍了过去,“你敢动我妻子,你找死!”10kpd。
“我说了不是我!”陆白稳稳地抓住了椅子的另一头,与花文轩对峙着,“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她醒了问她!”
“狡辩!”花文轩却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刚刚明明看见这个该死的男人正在脱沈心棠的衣服!
大约二十分钟前,他就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说沈心棠现在在某宾馆内,和一个男人。
他觉得奇怪,谁这么无聊发这样的短信。
他打过去时却没人接听。
正好给沈心棠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打了很多遍都无人听。
他这才有些慌了,又打到沈心棠的公司去,公司的人接的电话,说她不在座位上,下班前十分钟就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花文轩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赶紧开车去了短信上说的那家宾馆,一路上闯了七八个红灯他也不管不顾。
到了宾馆,正要打听沈心棠是不是来了这家宾馆,手机上短信又发过来了,准确地报出了沈心棠所在的房间号。
他就是按照短信上的指示,找到这里来的。
陆白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他现在和花文轩的情形,与刚才他和林朗的情形是何等相似!
“我为什么要狡辩?”陆白冷冷一哼,抓着椅子的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