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料到陆白绝不是普通人物,但是他也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显赫的身世。
高-干-子-弟,又有军功在身的家伙,他的身份地位可不仅仅是有多少财富就能比肩的。
要是这样的人向沈心棠发起进攻,两相比较,不管是哪个女子,想必也会选他不会选自己吧?
所以,当他看到她和陆白在一起时,心里对他们的想法就更加肯定了一些。
也是在那一刻,他那么清楚地感觉到,沈心棠是真的离他而去了。
他甚至在想着,到底是要放了她成全她的幸福,还是拼尽全力把她抢回来……
他只想确定她的心,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没错,我就是和他在一起了!”在这一刻,她突然狠下心来,决定加深这个误会。
也许,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会放弃了吧?
“你……爱他吗?”他睫毛颤了颤,心痛地看着她,想要从她那里得到肯定的回答。
“是,我爱他,爱得要死,离开他我就活不了,这样可以了吗?”
她几乎是冲着他的脸大喊着。
这一刻,她觉得心里被两把利剑左右循环反复地绞着一般,说不出的痛楚哀伤。
但是,她的面上却倔强地表现出义无反顾的样子,将心里的真实情绪掩盖得滴水不漏。
“呵……”他悲怆地笑了笑,心里的疼痛无以复加,鼻子里也不争气地发酸起来。“那他呢,也爱你吗?他不是说对你没有兴趣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她匆匆地结束话题,她觉得再多呆一秒,她就会控制不住地暴露出她的真实模样来。“总之以后不必再见面了,要是你真的觉得我对花轩堂出过力,你想要奖励我的话,那就拜托你把那件婚纱找回来,好吗?明天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再见!”
利落地把话说完,她迅速地转过身去。
穿过马路,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小区大门方向冲了过去。
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有悲伤的眼泪,从眼角两端滑落。
***
陆白回到家,先把花束找瓶子插了起来,又对着花瓶满意地看了看,这才捧着花瓶慢慢步入卧室内,将花瓶放在了卧室里的小圆桌上。
洗了澡,换了干净的家居服,他走近玻璃窗前,遥遥地看了一眼对面,又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望远镜,然后喃喃地低语了一声:“还没回来啊!”
他就和沈心棠同住在一个小区里。
他就住在她后面一幢建筑里,和她同一楼层的高度,位置也正好相对。他只要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对面房间里的她。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帘,看看对面的窗帘打开没有。
看到她辛苦地打扫房间的时候,他就端着一杯咖啡,不经意地笑着。
看到她推开衣架晾衣服时,他就捧着一本书探身到窗边,但是沈心棠从来没注意过对面有人在观察她。
她好像总是这么迟钝的。
他下意识地笑了笑,俯身拾起地上的两只哑铃,一手一只,做起提举运动来。
屋子里散发着香水百合沁人心脾的幽香。
其实他是很讨厌有着这么浓烈花香的花的,他也不喜欢房间里香喷喷的,但是现在闻到这个味道,又觉得似乎并不赖。
她买的花本来是要送给小龙女的吧?到底是什么事在小龙女那里受到了挫折?
她今天对他既热情又殷勤,又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想了想,他便放下哑铃,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喂!”小龙女倒是不怠慢他,快速地接起了他的电话。
“今天和沈心棠见面了是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自作主张拿走了我的婚纱,我让她还回来!”
“哦?”他挑了挑眉,“那件婚纱对你很重要吗?”
“是!”她回答得简洁明快,也不想多加解释什么。
“非要拿回来不可吗?”
“是!”
他略加沉吟。
“那好吧,我知道了。”最终,他也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嗯。”她从来不喜欢多费口舌。“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刚回来,先休息两天吧!过两天我会通知你的!”
“好!”
他刚刚挂断电话不久,再看对面时,窗户已被灯光点亮。
沈心棠回家了。
***
花文轩把车开到了黄浦江畔,从车上下来,独自漫步在江边。
江边游人如织,浦江两岸的建筑里,巨大的led显示屏上,各式景观灯光明灭闪烁。江中游船呜呜地鸣着笛声,载着游人缓缓地徜徉在柔和的夜色中。
江心动荡,折射出泪光粼粼。
花文轩觉得眼中有些湿湿的,胸口中仿佛积郁着满满的气体,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破。
周围都是欢声笑语。
只有他格格不入。
她说:“我爱他,爱得要死,离开他我就活不了……”
他的苦苦挽留和哀求,最终变成一个自取其辱的大笑话。
他们的爱情遭遇到了阻挠,她为爱吃尽了苦头,在她凄苦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比他更好的男人……
一切都变得那么顺理成章!
到底是他负了她,还是她负了他?
就算她移情别恋,他对她也无可指责。
是他没用,到最后还是没能守护住她。
是他一上来就认定了,她是属于他的,只爱他守着他,只要他没有将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