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他脸上一僵,紧接着漠然说道,“只是看你太紧张了,想让你放松点而已。”
跟随着前面带路的车辆到了夜庭,车子在俱乐部的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有接引人员毕恭毕敬地上前替他们打开了车门,沈心棠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抬脚落下地来。
沈心棠心怀忐忑地跟着陆白走进了夜庭旋转往复的玻璃门。
大堂里灯火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吊下来,无数的水晶体折射出斑斓夺目的白色光线,让整个大堂显得既明亮又浪漫唯美。
陆白的两位朋友带着女伴乘坐一部电梯,陆白则带着沈心棠单独乘坐一部电梯。
电梯在四楼停了下来。
有接待人员接引他们去了定好的包厢。
包厢很大,绕墙三面摆放着宽大的豪华真皮沙发,足足能够容纳五十人,但现在,他们却只有六个人,占了这么大一个包厢。
陆白带着沈心棠坐在主位的沙发上,那两对分坐在两边的沙发里,将他们俩形成一个拱卫的姿势。
穿着v领t恤加短裙的火辣送上来他们点的酒,拉菲、轩尼诗、宝酒利、水果拼盘、各色点心小吃,将矮几上摆了个满满当当。
“我们怎么玩法?”陆白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手上把玩着一只色子,左右瞟了一眼,懒洋洋地问道。
“这样吧,”左边的朋友开口说道,“叫乐队进来,玩猜歌名或是奏乐传花。”
“好啊!”陆白侧目瞟了一眼沈心棠,笑得很欢。
提建议的朋友便按了呼叫铃让人请乐队进来。
“你喝喝看这个酒,味道很不错的。”陆白从冰桶中取出一只酒瓶,为沈心棠倒了一杯红酒,酒只占了杯子的三分之一位置,浅紫红色的液体在晶莹的高脚玻璃杯中显得妖娆迷人。
他把杯子递给她,鼓励般地挑了挑眉,解释说道:“这是宝酒利特级产区的新酒,和一般葡萄酒相比,涩度低得多,果香浓郁,应该很适合你。”
“谢谢!”她浅浅一笑,伸手从他手中接过高脚杯,然后,轻轻摇晃了一下杯子,又凑近鼻端闻了闻,真的有一股甜郁的香气,倒像是泡泡糖的味道一般。
再轻轻抿一口,果然不像普通红酒那样涩口,舌尖细细回味时,好像有一股西洋梨的清香味道,倒不像红酒了,反而像是调制过的鸡尾酒。
“怎么样,好喝吧?”他一直注视着她,看她认真品尝红酒的样子,他感同身受一般,好像是他自己在品尝红酒似的,脸上的笑意也一直蔓延开来。
“嗯,还不错。”她又喝了一小口,这才放下杯子,对他浅浅一笑。
事实上,她还十分拘束,坐在沙发里一动也不能动,像机器人一般,手心里都出汗了,她迫切地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化解这样的窘境。
其实她压根儿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跟着来,又为什么要和陆白并排坐在单独的沙发里,尤其是两边的情侣,有意无意地朝她射过来探究的目光,等她捕捉时,人家却不动声色地移开了。她不认识其他人,对陆白也算不上太熟,感觉自己像个蹭饭的,又觉得这样的场合,很要命的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真的是好尴尬。
好在不多会儿,乐队就来了。
萨克斯、贝斯、吉他、架子鼓、手风琴,是一个十八到三十岁之间年龄的大男孩组成的五人乐队。vexp。
“玩猜歌名还是传花?”左边的朋友看向陆白,再次征询了一遍。
“你想玩哪个?”陆白转头看向沈心棠。
“我……”沈心棠羞怯地看了众人一眼,她不管什么游戏都不想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局外人。“我来当裁判怎么样?”
其他人都忍俊不禁起来,又不敢笑出声,只得转过头去。
“这么简单的游戏,哪里需要裁判呢?”陆白笑着解释说道,“这样吧,到时候要是你输了,我代你受罚好了。”
“吁”,陆白的两个朋友唏嘘起哄起来。
“猜歌名是怎么玩法?”沈心棠想了想,问道。
“就是乐队随意奏一支曲子,哪一个先抢答成功并答对了,就由他替在座任何一个人出道题目,这个被点到的人就要照他的话去做。不过要是他抢到却答错了,就要罚他自己的酒了。”陆白耐心地解释说道。
“那传花呢?就是乐曲停下来的时候,花在谁手里就罚谁喝酒是吧?”不是他自己说的代她喝酒吗,她觉得这个可能会安全点。
“嗯,没错。”他点点头。
“那就击鼓传花吧!”沈心棠正了正身子,像是花了极大勇气一般。
猜歌名的话,她肯定是抢不到的,因为她不好意思去抢,像今天这种情况,他的朋友多半以为她和陆白有什么暧昧关系,指不定就要想办法为难她。
但是击鼓传花是随机的,感觉应该会公平一点,不至于每次都停在她这里吧?
恭庭带松。游戏已经敲定,为公平起见,乐队人员都背转身去。
陆白看到沈心棠紧张得浑身肌肉都变得僵硬起来。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她转头看向他,他温柔地笑说道,“放松一点,只是游戏啊,有我在呢。你坐进来一点,靠在沙发背上,这样会比较舒服。”
沈心棠觉得有点口渴,将杯子里剩余的红酒都喝掉了,然后才慢慢将身子朝后挪一些,却也没有真的完全将自己陷进沙发中,然后选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背上,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