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砰”的一声就将脑袋撞在了桌面上。
“蕾姨,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沈心棠委婉地回答道,“我并没有考验陆总监的意思,我跟他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让自己爱上他的。”
“诶,那可怎么办呢?”陈梦蕾头痛般地揉了揉太阳穴,“我家儿子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心棠啊,你要是一日不答应他,他会缠你一日;你要是一年不答应他,他会缠你一年,他缠功很厉害的,不知道你有没有领教到。虽然说这个逆子不成器,可到底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你说对不对?我真心的不想看到他承受这样的相思之痛!既然你说你跟他是不可能的,嗯,我非常相信你,我也觉得你是那种非常坚忍有毅力的女孩子,我觉得跟你也很投缘,我也不想让你受到伤害,不如我教你一个方法,就是怎么让他讨厌你躲避你最后忍无可忍地离开你的办法,你想不想听?”
沈心棠真不知道此时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了。像这样肆无忌惮有什么说什么的帅气女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说真的,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有点喜欢对方了。
也许,和这样真爽阔朗的女人做婆媳,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动了这样的念头,沈心棠连忙收敛心神,打消不该有的思绪,正色看向陈梦蕾:“蕾姨,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想也许没这个必要吧?”
“咦?不必要吗?”陈梦蕾似乎还有点不在状态,突然间,她却眉开眼笑地鼓起掌来,“啊哈,我知道了!你不想接受我的建议,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白白的是不是?你害怕照我的方法去做会让他厌恶你远离你放弃你是不是?”呢监道沈。
陆白早就将头抬了起来,到现在他才明白母亲的一番苦心,不由会心地笑着,看向陈梦蕾的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不是的,不是这样!”见她这般曲解自己的意思,沈心棠忙不迭地解释说道。
“什么不是啊?我看就是这样!”陈梦蕾突然俏脸一板,眉梢轻染了一层薄怒。“怎么,作为一个母亲,看着儿子整天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我会开心吗?同样的,作为一个善良本分的女孩子,要是真的不想让人家心存幻想,那就彻底让他死心绝望,何必这样假惺惺地做出一副欲迎还拒的态度?!”
陈梦蕾这突然的大逆转让沈心棠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明明刚刚还是活泼爽朗的知性女人,怎么一转眼就变得深沉可怕起来?
陈梦蕾略带刻薄的话语让沈心棠莫名地感到受伤起来,好吧,事实上她也承认,像她这样和他走又走不到一起丢又丢不开若即若离的样子,也难怪陈梦蕾会误会她是欲迎还拒了。
“让您产生这样的误会实在是很抱歉,既然您这么说的话,”半晌,沈心棠深深地注视着陈梦蕾,决定向她妥协。“那就请您教我吧,我会照您的方法去做的!”
“哎,好嘛,这才是乖孩子!”陈梦蕾这才缓和了脸色,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朝她招了招手,“走,我们到那边去说,不要让姓陆那小子听见。”
“妈,我都已经是大人了,你就饶了我好不好?”陆白苦兮兮地望着老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闭嘴!”陈梦蕾凌厉地横了他一眼,警告说道,“我跟心棠说悄悄话,你不许偷听,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腿!”
陆白委屈得扁了扁嘴,眼中似乎还有波光浮动,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沈心棠竟然忍俊不禁地抽了抽嘴角,她从来没看到过陆白这样的表情,有点可怜有点萌。
陆白一转眼间不期然看到沈心棠嘴角幸灾乐祸般的笑,一时怔了怔,却在她转头离去时将嘴咧得越来越开。
正是吃饭的高峰期,基本没什么空位子。
还好陈梦蕾拉着沈心棠到角落时,正好空了个位子出来,于是她便不客气地拉着沈心棠坐了下来,为了不白占一个位子,陈梦蕾又问侍者要了两份饮料。
“刚才我的话说得重了,我向你道歉!”坐下来后,陈梦蕾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陈梦蕾脸上是再认真不过的神色,仿佛她正在做的事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沈心棠不由微感动容。
要知道,这世上最困难的事,就是正视自己的错误并且勇于向别人承认自己的过错。
她其实完全没必要向沈心棠道歉的。
一时间,沈心棠又对陈梦蕾的人品肃然起敬起来。
“蕾姨,您言重了!”沈心棠现在舒畅了很多,真心觉得和陈梦蕾相处起来非常愉快舒服。“我能了解您的心情!”
“好好,能了解就好,我也知道,你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陈梦蕾笑米米的,无比温和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之所以想把这个方法告诉你,是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孩子,既然你已经心有所属,我不想让陆白一直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我会为他感到不值。可是纵使你表现得再强硬再坚决,说你不会爱上他让他滚,他反而会更加迷恋你不愿意放手。其实,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你没听说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才会让人一直念念不忘啊!你越是这样躲着他抗拒他,他越是要要征服你。与其这样,还不如你索性假装被他征服算了,你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家里的黄脸婆越看越厌吗?就是因为他得到了,而且这个女人也以他的所有者自居,越是想把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