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姑娘的原因,陆白除了春节外便很少在家里逗留。
假如她是外面随便什么野花野草,他倒是不介意随便沾惹,可是人家是参谋长的千金,又同在一个大院里的,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况且这把草还不是随便能吃得了的。
吃是不怕的,就是吃了可不是抹抹嘴就能了事的。
陆白十七八岁惷心萌动的时候,这姑娘还是个小孩子呢,他再怎么邪恶,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的。
所以,就算她现在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了,在他看来,她就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没什么两样,像妹妹,像战友,像玩伴,反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把她当成爱人。
何况,他现在心有所属,更加不会对别的女人上心。
没想到他老爸居然跟他来这一套!
“白哥哥,你这样站着别动,让我看看!”廖翡衣伸出纤纤玉手,准备将他双臂拉垂下来固定好,却不料一不小心碰到了陆白的作处,让陆白“咝”的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怎么了?怎么了?白哥哥,是不是我哪里弄痛你了?”廖翡衣吓得慌忙丢开手,俏脸发白,紧张不安地看着他,“你手上受伤了吗?是怎么受伤的?”
“你的问题好多啊!”陆白终是不耐烦起来,朝她摆了摆手,“你快点去练习吧,我去看看我爸爸!”
“你等等!”廖翡衣突然伸开双臂成一字形,拦在了他面前,紧身合度的骑马服勾勒出她奥凸有致的美好线条,引人遐想。“白哥哥,我今年已经二十岁啦,你知不知道?”
二十岁啦,可以领结婚证啦!
“啊,恭喜小衣衣长大成人了,怎么,你是想问我要礼物吗?”陆白叹了口气,对这小姑娘真是轻不得重不得的。
“白哥哥,你是在等我主动开口吗?”少女眼中泛着柔情惷光,又带着少女独特的娇羞气质,贝齿轻咬朱唇,终是下定决心般地说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等我长大吗?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说到这里,似乎还故意将饱满的胸脯再挺了一挺,以示她真的长大了。
陆白只觉得额头顿现三根黑线。
“衣衣,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等你长大了?”他笔直地注视着她,眼底一片坦然纯粹,一丝一毫的杂质也没有。
“难道不是吗?”廖翡衣脸上乍现一抹狐疑之色,“你不是一直喜欢我还说让我快快长大的吗?”
欧买尬,真要命!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就算年少轻狂的时候偶尔逗弄她说过类似的话,他也早就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衣衣,呐,你看,你也一直叫我白哥哥,是吧?”陆白微低下头来,尽量温柔而耐心地解释说道,“哥哥喜欢妹妹,希望妹妹快快长大也很正常啊,但是这不是男女间的爱情哦,这个就像是朋友之间互相见面打招呼说‘你吃饭没有’一样的啊……”
擦,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令人蛋疼的话来。
“就是说,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妹妹以外的女人,从来想过要和我谈恋爱,更没想过要和我结婚是不是?”
廖翡衣眼中迅速涌上一层委屈的泪水,她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陆白的话正在伤害她幼小的心灵一般。
“衣衣……”陆白还想解释什么,却被她厉声打断:“你不要狡辩,你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陆白顿了顿,廖翡衣眼中已经有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打湿了如花的脸庞,陆白第一次领会到所谓“梨花带雨”的味道,确实我见犹怜。
但是,现在却不是可怜她的时候。感情之事,最忌拖拉,当断则断,否则后必自乱。
“是!”他一脸凝重,坚定有力地回答出声。
稍顷,有更多的泪水纷至沓来,迷蒙了她的整个脸庞。她忘情地猛烈地摇着头,似乎陆白是世间的恶鬼一般,然后她激愤地大喊了一声:“白哥哥,你好坏!你真的好坏,我恨你!”
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奔逃开去,然后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她刚刚丢开的马缰,一翻身跃上了马背,双腿用力一夹,迅速拍马而去。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整个大院里人人都知道她是陆家未来的儿媳,大家都等着她长大的那一天,然后陆白会如王子一般来迎接她做世上最美丽的新娘。
虽然她也察觉到陆白对她表现得不太像对她有情的意思,但是由于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再加上大家都这么盛传,一来二去的,连她自己都相信了,她甚至还听长辈们灌输说有很多夫妻都是先结婚再恋爱的,看看人家陆-司令夫妇就知道了,年轻的时候经常吵架,动不动就砸碗摔东西,现在到老了反而恩爱非常好得蜜里调油似的,羡煞多少旁人。
她也以为陆白是秉承家族传统,也希望婚姻的相处模式是陆-司令夫妇那样的,昨晚陆-司令给她打电话,说约今天早上马场见面,她还以为,她还以为……没想到……没想到……
眼泪纵横,双眼迷离,也看不清前面是什么状况,她却拼命地催马加鞭,到了前面设置障碍处,马匹纵身一跃,前蹄高高扬起,她却因为心思纷乱,手上乏力,没能抓紧马脖,一骨碌跌落下来。
“衣衣!”
“廖小姐!”vexp。
“……”耳边传来惊恐的呼唤声,她的脑部虽然戴着头盔,却也因为这重重的一撞,疼痛袭来,眼前一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