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你还对上次枪击受伤的事耿耿于怀么?”沈心棠心中蓦地闪过一丝悲凉,定定地注视着他,问道。舒殢殩獍“那一次,向你开枪的人明明就是我……”
“都说了和你无关了!”他突然暴躁地将车门一关,看向她的目光中夹杂着一抹怒气。“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既然说忘记他,那就把他当成陌生人好啦,就当你从来也不认识他!一个陌生人的死活与你有何相干?!何况,他又不会死!难道我被人欺负了想要讨回公道,你也不肯站在我这一边吗?”
“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什么时候有人欺负得了你?!”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12pvz。
他如果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的话,她真的要怀疑他其实还是怨她的,只是他不便向她报复,所以转而迁怒于花文轩的吧?
“陆白,就算花文轩是我不认识的人,知道你要用这样的方法手段去对付他,我也会阻止你的。”稍顷,她大约也觉得自己态度有些生硬,于是放软了语声说道,“你这样和花敏萱达成的交易,比那些艺人靠色相潜规则的还要龌龊可恨!至少,潜规则的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伤害的也是自己,不会伤害到别人。陆白,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呵呵,听到昔日的心上人可能会受伤,所以你不忍心了是吗?”他冷然一笑,不由一把伸出手来,扣住了她的下巴,“在你心里,我就是个龌龊不堪的人,所以我不管受怎样的屈辱伤害都是理所当然的异界大魔神。而他就是天使,是不容玷污和亵渎的,所以也绝不容许任何人去伤害他是不是?”
越说到后来,他的语气越狂躁,而本来就略显冷硬的眉眼间越发地凌厉起来。
白你一看夹。这样凶狠暴戾的表情她并不陌生,只是这么久以来,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细致百般呵护,突然又这般尖锐起来,她忽然感到有些不适应了。
“陆白,你从来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从来都只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身上,就连你对我的爱也是这样,不问我愿不愿意,不管我开不开心,你只想得到你想得到的……”
她倔强地望着他,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稍一使力,她便足以疼得龇牙咧嘴,但她却强忍着疼痛,任眼泪在眼眶中打着圈,勇敢无畏地说道。
他脸上的神情越发沉重可怖起来,捏着她下巴的手越发收紧,她眼中婆娑的泪水与紧皱的双眉他都熟视无睹,只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不无悲凉地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跟我在一起,是被迫的,是强颜欢笑的,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将你自己交给我是吧?”
“我……”沈心棠的双颊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眼里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她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嘴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之声。
“你说呀!你为什么不回答!”他还在凶神恶煞地吼着她,那样暴怒的神情,仿佛便是一头被人挑衅并激起斗志的野兽般。“你是不是恨我拆散了你们?你是不是想用一生无爱的婚姻来困住我,是不是想用无视我的方式来报复我一辈子?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呀,你哑巴啦?”
沈心棠只觉得痛意四袭,全身的神经末梢都紧张起来,她现在不止是脸颊痛下巴痛牙关痛,连同眼睛鼻子脑袋四肢都痛了起来,她已经无法说话,只是“呜呜”地申银着,双手拍打着他的手,企图拽开他钳制住她下巴处的有力大手来。
“坏东西!”他突然松开手来,在松手的同时又将她用力往前一送,他的力道很大,她整个人的注意力只集中在攻击他这只手上了,这下被他一推,她便趔趄着朝后退了两步,接着一个踉跄,她一个没站稳重心,屁股猛地朝后一坐,“啪”一声结结实实摔到了地上。
他下意识地朝前迈出了一步,想要伸手扶起她来,却又在行动的前一秒钟停了下来。她刚刚说过的话像针一般刺在他心上各处,疼得他不可自抑。
原来,他这样尽心尽力地付出,得到的,只是她的委曲求全与强颜欢笑而已。
得其身易,得其心难。得她的身难,得她的心更难!
没来由地,陆白的心里就一阵抽痛起来,看着跌倒在地的女人,一时觉得不忍一时又觉得就应该好好惩治她一番。
“沈心棠,你别以为你这样说便可以摆脱我!”他咬着牙,垂眸盯着她,骄傲而倔强地说道,“就像你说的,只要我想得到的,便没有得不到的!你是如何地折磨我,我便将这笔帐都算到姓花的头上,千倍万倍地还给他!你让我伤心,我便让他伤肝伤肺伤筋断肋!”
他一面恨恨地说着,然后大步流星地绕到车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
然后,他扭动了钥匙,发动了引擎。接着,他看到沈心棠支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小跑着追了过来,但是他却狠下心来,脚上油门一踩,车子轰地一声开了出去,仿佛炫车技一般的,一个瞬间漂移,略显笨重的路虎已经成功倒出车位然后迅速掉头,“呼”的一声,车子瞬间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驶出,转眼间便驶离停车场,上了大马路,眨眼间便汇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沈心棠追着车子跑了几步,牙关之处痛得厉害,她想开口大喊都成了一种奢侈神医相师。然后,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摸出手机,给陆白打了电话,却被陆白直接挂掉。她不知道他又准备怎么对付花文轩,但她知道他是真的又怒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