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心棠一如往常般起床洗漱整理,匆匆忙忙去上班。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碰上从自己房间里出来的邓秋。
邓秋一脸睡眼惺忪,还一直打着呵欠。
看到沈心棠时,她却突然精神一震,朝沈心棠暖昧一笑,又左顾右盼一番,打趣道:“花总呢?昨晚过得还愉快吧?看你这小脸红润得,啧啧,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哎,你有没有用我教你的秘诀啊?”
她所说的秘诀,就是那个拿个枕头垫在腰上增加受孕几率的事。
“秘你个头啦!”沈心棠不客气地赏了她一枚糖炒栗子,“你一大清早地胡说什么呢?看你满脑子色-情思想,昨晚什么事也没有,花文轩没在这里过夜。”
想起昨夜那临别一吻,沈心棠心里又怦怦跳个不停。
他那样突如其来地攫住她,她还以为他又把持不住,要跟她那啥那啥呢。谁知道人家只是那样紧紧粘在她唇上,不轻举妄动,也不就此放开。
就在她怔营不定的时候,他才慢慢地放开了她,似是意犹未尽地说道:“这是例行的道别吻知道吧?下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你想要赶我走,就用这个当逐客令。我收到后就知道你是要我快滚的意思。”
“切!”沈心棠觉得好笑又好气,这厮又在耍无赖了。她若真的主动去吻他,搞不好他还以为她在勾-引他呢。
“那我走了!”他这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恋恋不舍地看着她。“我真的走了!”
沈心棠把眼睛闭上,也不再说话,她敢打赌,她要是再搭理他一句,他又有借口拖着不走了。
后来,花文轩见她不再理自己,又抬腕看了看表,觉得时间确实不早了,他这才慢吞吞地离开了房间,顺便替她灭了灯关好房门。
“搞什么啊,死丫头,你真的把花文轩气跑了吗?”邓秋双手叉腰,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像那样的优良品种,你就是哭着求着也要套住他的,你怎么可以把他赶走呢?你今年几岁了?你还是小姑娘吗?过了这个村,你还找得着这个店吗?”
“你就因为担心我的终身大事所以一晚没睡好吗?”沈心棠使劲往后躲避着,尽量不要让她的口沫横飞到自己身上,然后极其淡定地说了一句:“你有黑眼圈了!”
“啊?真的吗?”邓秋马上忘了自己正在苦口婆心的说教,一副天塌下来了的模样,风一阵冲进卫生间去,同时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要死了要死了,真的有黑眼圈哎,要是今天遇到一个好男人了怎么办?”
沈心棠早已对她的夸张言辞见惯不惊,回到房间收拾好东西,背了包包出门。
包包里还有之前唐韵娇给她的一万块钱,她本来是在犹豫要不要还给对方的,又或者,要不要凑齐两万块,把它还给花文轩,他之前不是给了她妈妈两万块吗?
不过带着这么一笔不算多但也不少的现金去挤车,万一遇到第三只手就悲催了。所以她先拿出来放好,等她想清楚了怎么处理这笔钱再说。
正准备出门,却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因为昨晚花文轩说了不要不接电话,所以虽然显示的是陌生号码,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你好,是沈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是xx出租车的司机,有一位花先生替您叫的车,我现在已经到了你家楼下了,你下来时就能看到了,你还没出门吧?”
“是的,我现在正准备出门了。”沈心棠第一反应先是一愣,那姓花的家伙干嘛给她叫车啊。
“好的,那我在楼下等着。”司机很客气地说道。
沈心棠道了谢,同时长长呼出一口气,正准备打电话问一下花文轩,邓秋却匆匆从卫生间里冲出来,八卦地问道:“谁啊?谁打的电话?是不是花总?”
“不是,是出租车司机,他给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沈心棠一边放好手机一边往外走,却被邓秋一把拉住:“你等我一下啦,我搭个顺风车!等我五分钟,不,两分钟就好,一分钟!”
邓秋对她作了个恳求的表情,接着风风火火地去整理收拾去了。
沈心棠答应了,又催促她快点,然后拿着手机到外面打电话。
花文轩正在饭厅和家人一起吃早餐,手机并没带在身上,所以没接到她的电话。
沈心棠打了两次未果,便收了手机,邓秋动作迅速,还真的是两三分钟就把东西都整理好了,拎了包包风一般卷过来挽了她的胳膊就走。
到了楼下,果然见到一辆出租车等在那里。
司机和沈心棠确认过身份后,让她们上了车,然后坐回驾驶室开车上路。
在车上邓秋就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断说花文轩的好话,说他想得周全,对人体贴,又痛心疾首地劝沈心棠一定要好好把握,弄得沈心棠特别后悔让她跟着上了车。
好在邓秋的路程较短,没过多久就下车了。
沈心棠这才得了片刻清静。
刚刚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能够呼吸了,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正是花文轩打来的。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花文轩的声音永远是这么轻快调皮,“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个大头鬼!
“你干嘛给我叫出租车了?也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她咳嗽一声,自动忽略他的肉麻问题。
“你的腿不是不方便嘛,早上挤地铁很累的,你又不愿意辞职休息,也不愿意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