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余快要吐血身亡之时(很显然老余没有吐血,这里只是夸张而已,余音虽然不听话但也还没到气得他老爸要吐血的程度),余音穿着给力的制服,回过头拉着他的父亲,满脸笑容的望着他的父亲,然后做着怪脸说着:“您要是被我气死了,那我出嫁的时候谁来管我啊。”
余父马上缓过神来,他觉得自己活在人世间的唯一理由就是这个孩子了,余音虽然不听话,但每天都很活泼开朗,脸上始终露着灿烂的微笑,着一点真的很好,每当老余快被气死时,只要他看到他女儿的笑容,心中也就通畅了很多,然后就又有了继续好好活着的理由。
“是得看着这个孩子,看她以后结了婚,然后有了幸福的生活,我在离开尘世也不迟。”老余心里想着。
老余就这么一个女儿,可能是对她的期望太高了吧,所以总是不太满意,总觉得她不听话,事实上,余音还真有些前卫,初中读完就不读书了,着让老余怎么受得了了,后来去了音乐学院也不好好学习,成天和一般黄毛小鬼厮混,花了钱不说,还没学到什么名堂。
老余的媳妇听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可后来去跟着更有钱的人跑了,其实,老余在镇里当一个小官日子也还满不错的,至少衣食无忧,时不时的还有一些乡里的农民送一点烟啊、酒啊、鱼米之类的。至于钱呢?老余一是官小;二是不敢收,他不能算个好官,但至少没做什么祸害老百姓的事儿。
老余的媳妇之所以会跑,听说并不是因为钱的事,好像是因而老余天天做个会计,每天坐在冷板凳上,成天也不活动,听说总这么坐着,会对男人的某种功能造成严重的影响,老余虽然只有40来岁,但头发也白的差不多了,身子也不是太好,至于男人的功能,估计是不行了,那他的如花似玉的媳妇总不能每天干憋着吧,后来,就跟着一个孔武有力又有些钱的男人跑了。
老余后来也想过一个老婆,但人家要么有孩子,要么想怀孩子,这些老余都难以忍受,他只想和一个女人相互照顾下,过点清静的日子,但就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实际上很难办到,最后,他是左找右找,终究还是没找到合适的。
在老余被他女儿气的半死之时,他想到了自己着一生,觉得幸福的事就是生了这么个女儿,而悲哀的事却是一大坨。他甚至有了出家的念头,女儿的事,她也懒得管了。
当时,他就离开了县城,回到了小镇湖村镇,听说在湖村镇有一座庙宇,香火极其旺盛,去那烧香拜佛的人都说那里非常灵验。老余也算半个知识分子,对这些鬼啊,神啊都不怎么信,但最近他越来越觉得生活的无聊,因而,想着或许可以过去看看,兴许能有什么收获了。
老余坐了一段路程的车,然后到了一条乡村的土路,那里车是走不了的,他见着很多人都比较虔诚的向庙里走去,心里就想着:或许真的有那么神奇,不然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去烧香拜佛呢?
老余怀中期待的心情向寺庙走去,庙里香火黄纸硫磺的气味,远远的传到了他的鼻子中,他的脑中已经映出了一副庙宇中香火旺盛,人人虔诚拜佛,每个人肯定都无忧无虑,生活解脱快乐的景象。
他走进了寺庙,然后找到了一个胖乎乎的和尚。
“请问施主有什么心事吗?”和尚见老余一脸愁容,估摸着他一定有什么心结,当即就开门见山的问着。
“有啊,有很多,一下子很难说完?我就想出家。”老余也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他见和尚开门见山的问,他也就很爽快的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您还是把心结和我们说清楚吧,出家可不是随便的事,好多人凭着一时之气出家了,之后又后悔了,这是佛门清净之地,还是不能太胡闹了。”和尚马上好心的劝慰着老余。
老余想了想,自己的心结是什么呢?
没有钱?没有权利?没有孩子?还是家里死人呢?……这些明显都不是。
那是钱少呢?权利小呢?着也不是,老余还是一个比较安于现状的人,现在他生活衣食无忧,有房有车,还有点闲钱,不时还有农民过来给他送点东西,着已经够好了啊。
那是自己没有老婆晚上暖被窝,膝下无子,再就是女儿不听话。他觉得自己的心结就是这些了。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他晚上没有老婆陪着睡觉,他也就40多岁,虽然功能有些差劲了,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没女人还是很难忍受的。至于膝下无子,他觉得勉强还可以过得去,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思想也没那么落后,重男轻女的思想或许有一点,但也不至于太严重。
最后,老余只好意思对和尚说他的女儿的事,他没有老婆,没有儿子的事就没给和尚说了,毕竟初次相见,也不能什么都向人说吧。
和尚听完老余的话,说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余并不太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年轻的时候也读过不少书,知道这是《道德经》里边的一章,他想着:着和尚怎么说道家的话,难道他想蒙我,他是要故弄玄虚吗?
“施主,这是道德经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