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布慢慢起身,嘲弄的看着酋德,“岚宁风情,为本王侍寝的时候可谓百般取悦,咳咳,可是呢,本王却喜欢体态丰腴的女子,三朝五昔的也就沒了趣味,这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真不如本王当初把她赏赐于你,让你品尝下,你或许就不会如此抱憾终生了,哈哈。”
酋德血红的双眸像是要pēn_shè出烈焰,他真想一把撕碎眼前这张淫溺的脸。
“呵呵,怎么,干嘛这么看着本王,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吗?”烈布冷酷的嬉笑着。
酋德从地上站了起來,他更近了一步,目光如刀盯视着烈布,他攥紧了拳头。
忽然,烈布一把捏住酋德的下巴,“干嘛?你想杀了我是吗?”烈布面目变得狰狞,“为了那个抛弃你,利用你,置你于生死于不顾的女人,你要杀了我是不是!”
酋德的双颊被烈布的指尖压迫的深深的凹陷下去,牙齿咯在腮边火辣辣的疼痛,酋德用力想掰开那只手,烈布却更大力的捏紧了,“我烈布对你如何?我一生杀人如麻,毫不留情,你屡次犯上,我却沒有动你一根毫毛,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一千次!忘恩负义的东西!”
两个男人死死的对视着,目光愤怒的想要吃掉对方,两个无声的撕扯着,空气中回荡着重重的喘息声。
“好,小子,好样的!”烈布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忽然慢慢放松了,“來人!”烈布向着门口大吼了一声。
侍卫惊慌失措的跑了进來。
大王?侍卫看到两个怒目圆睁的男人,一时呆住了。
烈布伸出手掌,“把你的短刀给我!”
侍卫踟蹰着,烈布这是怎么了?大王。。。。。。
“快点,妈的!”烈布大骂。
侍卫摘下腰间的佩戴的短刀,惶恐的双手呈上。烈布一把夺在手中,‘噌’的拔出刀鞘,寒光一闪,侍卫一个哆嗦了一下。
烈布一把抓起酋德的手,“拿着!”烈布把刀柄放在酋德的掌心,重重一拍,“來吧,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我!我眨下眼睛,我就不是兰陵王,我就不是烈布!”
大王!侍卫砰然跪地。
门口嘁嘁喳喳已经围聚了好些侍从,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沒有烈布的召唤他们不敢进门,众人惊慌失措的嘀咕着,烈布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这会子冒然进门,气头上的烈布一刀砍了他们也不是沒有可能,众人左右为难,惊恐万状。
酋德死死的攥住了短刀的刀柄,他面无表情的逼视着烈布。
哈,烈布笑了笑,“怎么,沒胆子了?我很喜欢赌,别人喜欢赌钱,我却喜欢赌命,我今天用我的性命做筹码,你们给我听好了,”烈布头转向众人,朗声道,“我的口谕,今天是我让酋德杀我的,如果我死了,放他走,你们都是见证,如敢不从者,必杀之!”
大王!众人扑倒一地,“大王,息怒啊!”
烈布藐然回头,他吸了一口气,“來吧!杀了我,酋德,让你心中的愤怒平息吧,杀了我,你就不会再感到愧疚于岚宁,你会无比的释怀和心安的。”烈布手指抓住自己的衣领,用力一扯,健硕的胸膛袒露而出,“來啊!”烈布的鹰眼忽然睁得巨大,眼底的血丝清晰可怖。
酋德的手微微颤抖起來,他死死的握着刀柄。
笛仙不可啊!有人哽咽大叫,您万万不可一时冲动酿成大祸啊!
“给我闭嘴!”烈布大骂。
酋德闭上眼睛,他紧紧咬住牙关,极力克制着不断颤抖的手臂,他扬起了短刀。
酋德!巴图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酋德转脸,巴图疯了似的扑了进來,他一头扑在地上,双膝攀爬着,他一把抱住酋德的大腿,“酋德,你不要鲁莽啊,你不能那么做!”巴图哭泣着。
咣的一声,烈布一脚踹开了巴图,“谁让你进來的,今天沒有我的命令谁阻止酋德,我就活劈了他!”
巴图的鼻孔里渗出了鲜血,他不顾一切的再次爬起來,冲着酋德大喊,“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烈布飞起一脚,巴图滚落到一边,烈布面色狰狞,侍从们纷纷低头饮泣,不敢讲话了。
烈布对着酋德阴寒一笑,他点点头。
“你是个亡命之徒!”酋德牙缝中挤出一句。
“沒错,”烈布摊开双手,“亡命徒曾经用嘴给你吸出了剧毒的毒液,亡命徒曾经在被你刺杀的时候,不顾群臣非议,放走了你,今天,亡命徒要跟你赌一赌,酋德,我要你亲手杀了我,算我烈布对你最后的恩德!”
酋德的眼前模糊一片,他的手臂不能自抑的抖动着,上下牙不住的磕碰,酋德面色苍白,额前的发丝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烈布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酋德。
‘咣当’一声,短刀掉在了地上,酋德垂下了手臂。
旁边的侍卫慌忙弯腰,一把拾起了短刀,惊慌失措的退了出去,众人这才哆哆嗦嗦的起了身,他们扶起地上泪流满面的巴图,轻轻退向了门口。
酋德慢慢背过身,他垂落着双臂,踉跄的走了两步,酋德的双手猛然捂住脸颊,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害死了岚宁!”酋德哀呦的号啕。
烈布站在酋德的身后,酋德双肩起伏,嘶哑的嚎叫着,烈布重重叹了口气。他弯下腰轻轻扶起了酋德,迟疑了片刻,一双手臂从后面轻轻环住了酋德,酋德的双肩剧烈的抖动着。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