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烈布咳了两声,他捻着手指徒自观瞧着:“然后你就断定了,我就是弑君的真凶。”
“这难道还不够吗?”托雷愤然而起。
烈布抬起眼皮,不为所动的又垂下眼帘:“托雷,你激动什么,你聪明绝顶不会那么愚蠢,一个人如果想蓄意谋害,岂会明目张胆的亲自送药,那一晚,缇班也在宫中,你,也在,对吗?汤碗中的药汁,谁亲眼见到的,罗泊,呵呵呵。”烈布笑的抖着肩膀。
“哈,哥哥,你何必狡辩,缇班也曾质疑此事,打算彻查此事,也正为此,他得罪了你,你却狠下毒手打断了他的腿险些要了他的命,难道不是事实吗?”托雷愤然。
“我如此毒辣确是为何。”烈布轻佻的笑了笑。
“哈哈,好可笑的问題,王位,你敢说你不是为了王位才铤而走险,变卖良知跟亲情的吗?”
哈哈哈,烈布大笑:“王位,我是父王的嫡长,我即大统,天经地义,兰陵的半壁江山都是我烈布打下來的,我功高盖世,论资排辈,兰陵王难道不该是我烈布的吗?缇班有勇无谋,而你除了诗词歌赋,贪恋男色,还有什么一统江山的才能,兰陵交到你的手中早就灭亡了上百次了。”
托雷摇摇头优雅的一笑,面色平静如初:“如果父王真的想立你为储,为何不早下圣旨,你如果真的志在必得,为何要兵变夺权,残杀朝臣,你如果内心坦荡,为何要极力阻止彻查父王亡故的真相,千方百计的毁灭证据。”
烈布摇晃着双腿,含笑垂目,双手把玩着关节咔咔作响,他抬起鹰眼笑容灿烂:“好吧,托雷,你也说累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这个千古罪人呢?”
托雷站了起來:“兰陵因你多年穷兵黩武,怨声载道,群臣激愤,如果你还有良知,请你自动退位让贤。”
噗的一声,烈布哑然失笑:“让给你吗?托雷。”
“如果缇班哥哥愿意继承大统,我愿意拥他为王。”托雷正襟威立。
烈布指着托雷笑得前仰后合:“你真可爱,托都心疼你了,你看这样可好,你既然如此喜欢这个王位,哥哥就让你做几天,过过瘾。”
托雷阴冷的盯着烈布的笑脸,忽然展开五指在烈布面前一伸,烈布像被什么力量猛然一推,他身体倾斜翻身跌落在地,托雷的手指向烈布,烈布的胸前感到一阵闷重的窒息,烈布拧着眉毛,手捂在胸前,像在极力忍受着什么,他脸色变得惨白,他剧烈的喘息着。
妈的,烈布低声骂道。
酋德惊诧的看着托雷,亲王,。
黑衣侍卫惊呆了:“护驾。”有人惊呼,侍卫们哗的拔出刀剑,围聚而上。
“谁敢动。”一声断喝,众人皆惊,罗泊不知何时已经手持短剑飞身而起,而那短剑已然抵在烈布的颈上。
烈布抬起沉重的眼帘。
“你,立刻向天下发布诏书,禅位给亲王,亲王或许会免你一死。”罗泊冰冷的注视着烈布。
酋德呆住了,一切的变故眨眼之中。
烈布咧了咧嘴角,阴沉出声:“你个妖孽。”
罗泊的手臂下压,剑锋滑过烈布的脖颈,酋德看到一滴鲜血慢慢从烈布颈上溢出,酋德的心猛然揪紧了,他相信,烈布如果继续挣扎,罗泊的刀锋会毫不犹豫的割断烈他的喉咙。
烈布幽深的目光投向了酋德,酋德不由得一震。
酋德,我來啦!忽然一声叫喊传來,众人猝不及防,几乎同时抬起头寻声而望,一个容貌奇异的女子已然立现在洞门口。
哈尼斯,酋德惊异出声。
“酋德,你真的在这里啊!哈哈。”哈尼斯欢快的跳着脚步欣喜的跑了过來,忽然,哈尼斯愣住了,黑压压手持刀剑的黑衣人虎视眈眈聚在酋德的身旁,哈尼斯目视前方,神情惊诧。
酋德紧忙回身,烈布凌然的站立着,手中持着一柄耀眼的大弓,此时,弓箭在弦,箭头指向了罗泊的头部。
九龙弓,汉尼斯轻声叨念。
“來的正好嘛,哈 尼 斯,。”烈布歪嘴一笑:“罗泊,你怎么不说话了。”罗泊的手臂低垂,他苍白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有些恼怒的看了眼哈尼斯。
“谁敢动一动,本王就射穿他的头颅。”烈布迅速的环视,吩咐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黑衣身蜂拥而上。
等等,闷雷般的一声低吼,随后,砰砰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众人目瞪口呆的抬眼,一个绿发多毛满脸狰狞的巨兽一步步走了过來。
啊!黑衣侍卫胆却的后退了一步。
“给我站住。”烈布怒吼:“徒洛,如果你不想本王的九龙弓在你头上穿个窟窿,就站着别动。”
徒洛站住了,恶狠狠的看着烈布。
嘻嘻,哈尼斯笑出了声,她漫不经心的向前走了两步,像是沒看到烈布一样,她走向了酋德。
“你怎么來了,哈尼斯。”酋德急忙问。
“你去了两日还不返回,我怕你出事,就寻來了,这地方蛮好找的。”哈尼斯撅起嘴巴:“这些人都杀气腾腾的,他们兰陵人怎么都这么蛮横无理呢?哦,今天我明白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喽。”哈尼斯冷冷的瞟了一眼烈布:“烈布,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却拿着我父王的九龙弓射杀徒洛。”
“他目无君上,对本王不敬,难道我不该给他点教训吗?”烈布盯着徒洛的举动。
“呸,轮得到你教训吗?”哈尼斯啐了一口:“我可沒有我父王那么宽宏,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