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当然记得,那一次托雷将他囚禁,为了博得罗泊的信赖,他曾经勾..,唉,他万万没用想到,醉酒的罗泊竟然忽然提到此事,酋德一时尴尬不已,他该如何回答?
酋德一脸的窘态,此时的罗泊醉眼迷离,身子沉沉的歪在他的肩头,酋德微微垂下脸庞,躲避着罗泊的凝视。
“把你吓到了,呵呵,”罗泊有些口齿模糊的轻笑。
“哥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酋德适时的起身,扶起了步履不稳的罗泊。
你怕什么,罗泊嘻嘻哈哈的点了点酋德,“玩笑话自然是玩笑听,不要当真好啦,”
“风笛,”酋德扬声唤道。
啊,风笛闻声快步跑了过来,连忙扶住了摇晃的罗泊,“大人,您醉了,我扶您去安歇吧。”
风笛把罗泊的手臂架在自己肩头,向着罗泊的卧房而去,酋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夜色已深,酋德辗转难眠,他竟然又一次死里逃生,或许,连上天都不能允许他就这样死去,他想起那一刻,他奋力的扑向大火,在那一刻,他真的不想活了,可是,他依然活着,酋德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正如罗泊所说,他不能死,他的生命不该那些轻微。
爱,他爱过了,他不后悔。但是他的爱,在纵身的那一刻,就烧成了灰烬。
酋德深深的叹口气,凝望着深不可测的夜空,他一定要重新来过!
酋德坐了起来,他对刚刚自己的举动感到愧疚,他竟急不可待的躲开了罗泊,他在罗泊的眼中隐约的看到了什么,那奇怪而含混的目光,让酋德禁不住心头微颤。
酋德不安的站起身,穿好鞋子,踱步到了外面。他的房间好奇特,竟然没用屋顶,屋内的陈设整洁如新,酋德惊异的发现,他的屋子干爽清新,毫无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
酋德恍然明白了什么。玄颠山充满了奇异的谜底。而且他可以肯定,罗泊在逃避着什么,他的眼中有几许难以掩饰的悲戚跟空洞,托雷在哪里?他相信,托雷一直在暗中观测自己,而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酋德叹息一声,他岂能不明白托雷的心愿,可是他对托雷绝无爱意,又如何投入他的怀抱之中?这,绝不可能!
酋德不自觉的走到罗泊的门口,恰当的说,这里的房间并没有门,跟他的房间一样,没有屋顶跟围墙,却自成轮廓,一张雕木大床帷幔低垂,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轮廓模糊的人影,罗泊睡着了吗?
风笛与琴声也没有侍奉在门口,或许是罗泊体贴的让他们去休息了。
月光铺洒在罗泊屋内白石的桌椅上,泛着清亮的微光。酋德徐徐迈动脚步,走向了罗泊,他脚步轻微,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他伸出手指,轻轻掀开帷幔,罗泊仰面躺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面色安详,光洁的额头白亮平滑,月光照在他面颊上,即使闭着眼睛,依然可以看得出,他英俊夺人的五官。
酋德心中放了心,他不想惊动罗泊,他手指轻轻松开,打算转身离去。
酋德。
酋德一惊,他蓦然回首,却看到罗泊睁开漆亮的双眸,正含笑凝视着自己。
你来了?罗泊轻柔的嗓音。
嗯,酋德有些局促起来,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深更半夜的忽然出现在罗泊的床边,罗泊会怎么想自己?真是..
“我没事的,早就醒了,谢谢你,酋德。”罗泊温和的坐了起来,他拍拍床沿,示意酋德坐下说话。
酋德这才坐了下来,“没事就好,我担心你醉酒,所以过来看看的。”
“我知道你会来,”罗泊含笑。
酋德一半身体隐在暗影中,不知为何,他脸孔一红。
“我刚刚确实,有点醉了,”罗泊结巴了一下,“可能失言了..”
没有,没有,酋德连忙说。
罗泊完全恢复了常态,他拍拍酋德手背,“酋德,你这次离开兰陵,我相信你也不想在回去了,邱特早已灭亡,你也并无亲眷,你有何打算?”
是啊,酋德沉思着,罗泊的话让他心头一阵悲凉,他能去哪里?抚宁吗?他早已背叛了哈尼斯,他相信,徒洛看到自己,会不会瞬间将他撕成两半。
酋德凄然一笑。
兄弟,罗泊温情的唤了一声,酋德抬起双眼,望着罗泊。
“哥哥想劝你一句,可以吗?”罗泊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与期待。
您说。
“答应托雷吧,好吗?”罗泊声音轻柔。
酋德惊诧的看着罗泊,他嘴唇翕动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罗泊握住了他的手,“酋德,托雷除了清高自傲,我相信他比烈布会更加珍惜你的。”
酋德抽开了自己的手,他紧抿主双唇,垂下眼帘沉默着。
“托雷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知晓,酋德,只要你答应,你我同样追随在他的身边,遨游于世,自由自在,那不是很好吗?”酋德死死的闭着嘴唇,他不发一言。
“酋德,托雷说过,只要你答应他,他今生不会在去寻觅,只要你我陪伴,今生无求!”
酋德蓦的抬起目光,罗泊忍不住一惊,月光下,他看到那一双晶亮的双眸pēn_shè着愤怒的烈焰,正死死的瞪视着自己,罗泊在这目光下禁不住浑身寒冷。
厄,罗泊愣住了。半响,罗泊镇定下自己,他柔声道,“酋德,你跟烈布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只有托雷才会真心爱你陪伴你,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他宁愿放弃荣华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