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悠然回首,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
托雷正色道,“为了你,我可以权利与荣华,甚至放弃一切。那么,你会做到吗?”托雷直视着酋德眼睛。
“刚刚不是已经告诉你了?”酋德垂下眼帘,一丝羞涩一闪而过。
托雷满脸不解。
“如果不想接受你,我如何会与你..”酋德眸光一闪止住了下文。
托雷猛然明晓所指,那,惊喜浮现在托雷的眼角,“你当真吗?”
酋德叹息一声,“我不想欺骗你,托雷,只是,我需要些时间。”
“我有足够的时间等待你,那怕是千年万年!”托雷喜形于色。
“呵,千年万年,你我早已化为尘土。”酋德叹息一声。
不,托雷一把将酋德抱入怀中,“你错了,酋德,只要你跟随我,你会与我一样,与天地同在,与星辰同辉。”
哦?酋德故作惊讶的看着托雷。
托雷点点头,诡秘一笑,“相信我,好好爱我,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卖关子,为何不直说?”酋德嗔怪。
“你慢慢就会明白的,亲爱的,你只要明白,我为了你,等待煎熬了多久,就好了..”托雷慢慢倾轧下来,身体俯在酋德身上,迷醉般的亲吻着。
“别,你不累吗,来日方长,急什么,”酋德回应了一下,轻声一笑推了推托雷的双肩。
托雷这才满足的点点头,手臂一弯,把酋德抱入怀中,“我是乏了,我想你或许更疲乏呢..”托雷刮了下酋德的鼻尖。
夜色安谧,托雷疲乏的沉沉睡去,借着星光,酋德偷偷瞥视,托雷呼吸均匀,面色安详,他的一只手臂横在酋德的颈下,沉睡中,那手臂松软的摊开了。
酋德无心睡眠,他等待着,那个魔镜就近在咫尺。酋德看着它,心中阵阵翻滚,这宝镜岂能落入托雷的手中?这是祸患的根源,只要它不回归在它主人的手中,酋德相信,灾难还远远没有停止。
从托雷的话语中,他已经完全可以判断,托雷占有了魔镜,从中活得了悌亚的法力,而他竟能控制魔镜,说明他的法力已非等闲。哈尼斯如何可以百年容颜未改?达布告诉过自己,魔镜集聚了悌亚所有的力量,只要开启它的的能量,不但能幻化万千还能得到永生之躯。
可是,仔细向来,酋德却焦灼起来,即使他可以拿到魔镜,他又如何带着魔镜离开玄颠山?玄颠山高耸入云,如同飘浮在半空之上,似乎根本没有阶梯可下,即使他趁机盗取魔镜,山路险峻,如没有向导引路,他断没有方向可循,酋德思前想后,焦灼难安。
哈尼斯现在怎样了?魔镜本就属于这个女孩,酋德对哈尼斯内心一直深深的愧疚,帮她夺回宝镜,或许可以减轻一点他心中的罪责。
酋德心中翻滚着,他很想马上起身夺门而去,逃开托雷对他的控制,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
酋德试探着动了下身体,托雷口中嘟努了一声,他翻过身去,依然沉睡着。他该怎么办?托雷并非完全信任自己,他警觉而敏感,自己任何的闪失都有可能永远的失去再次逃生的机会。
酋德心急如焚,清凉的夜色中,他的额头跟手心竟然汗湿了。他再也不能安然无恙的躺在这里,酋德思附半天,他终于悄悄的爬了起来,托雷那边毫无声息。酋德慢慢起身,轻轻越过托雷的身体,他赤着双脚轻轻下了床,像一片羽毛落地,全无声息。
晓月无声,星光熠熠,只有几声悠长的鸟鸣从远处的山涧间传来,除了簌簌而响的树叶,空寂的玄颠山犹如一场梦境一般的不真实。
酋德走到青石边上,月光下的岩石雪白无暇,手指抚过竟无半点尘埃,多么不可思议的玄颠山,它真的置身在人间吗?
酋德看出,此处正是他与罗泊饮酒谈心的地方,罗泊依靠在石头上,向着他微笑着,俊美的双眸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忧伤。
酋德叹息一声,他坐了下来,盘起双腿,微微阖上了双目。一切不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却有种恍如隔世的迷茫。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那狂暴的占有,酋德心头黯然神伤。他不能在此沦为别人的玩偶,他憎恨那样的生活,他决不能这样听之任之,托雷!他别做这个美梦了,酋德狠狠的咬住了嘴唇。
他闭着双眼,他不想睁开看到眼前的一切,他甚至不想面对他的无助跟彷徨。
清风浮送,酋德感到脸颊上一片清凉,他无动于衷的合着双眼,无心擦拭滚落腮边的清泉。
不知多久,酋德感到耳边似乎嘶嘶的传来一个遥远的声响,像是梦中的呓语,断断续续不大真切,酋德依然合着双目,安然的凝坐着。
嘶嘶拉拉的声响愈发的清晰起来,那像是一个人的在耳边低语,酋德心中一惊,他蓦然睁开双目。
谁!
酋德警觉四下环视,云动风声,那有什么人影。
酋德诧异,他有着超乎常人的耳力,他相信刚刚听到的声音并非幻觉,那声音真实的就像在耳边,酋德环顾四周,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酋德慢慢阖上双目,他用心继续聆听着,漫天星空,苍穹幽深,酋德凝聚着所有的知觉,他安静的冥神细听。
酋德..酋德..
那是一声声苍老的呼唤,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酋德..
酋德脑子一阵炸响,没错,那是一个男人的呼唤,那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字字清晰,他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