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冰山般的呆立。酋德竟然一语道破。似乎伪装和解释都懒得做了。托雷只感到胸口一阵刺痛。
“把魔镜还给它的主人吧。掠夺是很恶劣的品质。”酋德漠然的说。
托雷沉默着。
哈哈哈。托雷忽然疯狂的大笑起來。酋德麻木的望着前方。面无表情。
托雷的笑容僵持在脸上。他狠狠的捏紧了酋德下巴。“你为什么改主意了。昨晚你还像一条狗一样俯在我的身下。任我驱使。告诉我。为什么。”
酋德凄然一笑。
“因为我不想做条狗了。这。并不值得。”
啪的一道寒光。酋德的脸孔歪向一边。托雷呆愣了一下。自己也有些猝不及防。酋德慢慢转过脸颊。他冷冷的看着托雷。“你当然不值。你以为你比烈布更高明吗。你错了。你甚至更卑略。你懂得什么叫爱吗。你不懂。”酋德藐然一笑。
托雷手指不住的颤抖着。他翕动了几下嘴唇。微微偏过头。像是听错了一般。
“杀了我。”酋德莞尔。“或者像烈布当年一样。把我打入炼融进。或者把我锁入魔镜。让我生不如死。呵呵呵。。。。。。”
托雷感到一阵毛骨悚然。酋德是不是疯癫了。
良久。托雷忽然诡异一笑。他慢慢开口。“我不能不说。我很钦佩你。酋德。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成全你呢。”
酋德耸了下肩膀。不置可否的笑笑。
托雷神色慢慢平复下來。他松开指尖。背着手臂款款的迈动着脚步。“当然。你可以跟罗泊去做个伴。做一对苦命的鸳鸯。托雷一生从來不缺男人。哦。是美貌的男人。他们都很喜欢匍匐在我的脚下。而你。却永远的失去了跟我高居人上。逍遥天地的机会。”托雷嘲讽的望着酋德。“但是。在你跟你的哥哥重会之前。我还要送给你一个礼物。”
酋德不屑挑眉。“别忘了。他也是你的哥哥。”
“他首先是个背叛者。”托雷冷冷回答。
托雷张开手臂。似乎默念了什么。一道白光一闪。魔镜已经立现在掌心之中。“我答应你。你既然不爱我。憎恨我。我不会再去碰触你。你不配了。酋德。”一丝残忍的笑容浮现在托雷的眼底。“好东西是要分享的。不然会多么可惜。在你被处罚之前。我会安排几十个彪悍勇猛的男人与你相处下。让他们好好的享用你三天三夜。在这三天中。他们会轮番不停歇的占有你。方式由他们定。他们可都是有些怪癖的家伙。你最好不要抗拒。如果三天后。你还能活着。我会让你去跟你的哥哥相会。成全于你。这样好么。”
酋德慢慢的转过头。他看到了一双洋洋自得的目光正饶有兴味的望着自己。微笑慢慢浮上酋德的嘴角。
畜生。
托雷幽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风笛。托雷唤了一声。
风笛不知从什么地方匆匆而來。看到酋德。风笛脸上挂满了嘲讽的笑意。
“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托雷懒洋洋的说。
是。法师。风笛连忙点头。手指指向魔镜。“笛仙。您不如闭上眼睛。先到镜中安歇片刻。等我安排妥当。再请您出來不迟。”风笛微微躬身。
酋德慢慢站了起來。他缓缓的向前迈动脚步。魔镜此时已经展开。它被静悄悄的放在青石上。星空下泛着微蓝色的光。
酋德在心中轻轻叹息了一声。既然他无力挽回这一切。既然他情债难逃。就让他下地狱吧。
酋德决然的向着魔镜大踏步走去。
“且慢。酋德。”一个陌生而磁性的男音传來。酋德耳边听的真切。那声音像是來自与半空之中。他猛然回过头。
托雷警觉的盯视。风笛面露惧色的退后了一步。
这是谁的声音。
灰蒙蒙的天空微微泛白。那是晨曦到來的第一抹微光。雾霭深处。群山轮廓徐徐而现。空茫的远方却不见一个人影。
三个人目瞪口呆。托雷已然变了脸色。
“谁。装神弄鬼。这里是玄颠山。什么妖孽也胆敢前來造次。”托雷眯起双眼。警觉四顾。他厉声道。“给本王滚出來。”
幽长的一声叹息。“托雷。你也知这里是玄颠山吗。”
你。你。托雷惊诧。他恍惚感到了什么。他踟蹰着。酋德看到。托雷脸上显出几分惧色。
酋德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慢慢而近。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惊惧的瞪大双眼。直直的望着雾霭迷离的远处。那是峭壁的尽头。
一个白衣黑发的身影在雾霭中徐徐而现。酋德张大了嘴巴。一个如同画中走出來的少年。正款款的走向了自己。
少年站定。向着酋德莞尔一笑。
法。。。师。托雷哆嗦着。不由得双膝一软。他认出了眼前人。
噗通一声。托雷跪地而拜。“法师在上。请受小王一拜。”
难道这就是蒙煵。酋德惊喜万状。是的。他敢确定。这个俊美的少年就是传说中的蒙煵。虽然他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当蒙煵真的矗立在眼前。他还是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惊。
那眉眼。体态。气度。。酋德心中惊叹。好一个绝美的男子。酋德呆愣着。心头不觉砰然作响。慌乱间竟然忘记了施礼。
蒙煵转向了托雷。他伸出手臂。“殿下何必多礼。蒙煵是世外之人。实在不敢承受。殿下请起吧。”
托雷抬起头。眼中经噙着泪光。他凝望蒙煵。从地上爬起來。躬身再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