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德明白了,明熠一直暗中窥视自己,趁着自己留宿宫中,偷走了信件。可惜的是,心急的明熠刚刚得到信件,就急不可待的前来禀报,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江洋大盗却在烈布的寝宫外被杀了。
谁动手杀的?烈布的宫中戒备森严,显然,救他的这个人对宫中的一切了如指掌,可他对此事一直蒙在鼓中,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难道,有人暗中保护自己?
酋德回到自己的房中,他掀开墙壁上垂挂的画卷,偷偷打开后面的夹层,里面空空如也!酋德倒吸口冷气,那么,谁拿走了这封信?酋德思索着,难道是祁妃?天,如果真是她那也将是一个绝大的隐患。在这人人自危的后宫,这样的信无论落在谁的手中,都将会引发一场浩劫。
酋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感到了一种恐惧,他没有想到,难道除了明熠还有人暗中窥视自己,而今天的一切表明,还有别的人在暗中操作着。
烈布真的相信自己吗?如果明熠没有确切的把握又怎么敢急闯寝宫,震怒的烈布把明熠打入了牢中,但是,只要明熠未死,凭他的性格明熠又岂会善罢甘休。而那个暗中操作的人又为什么帮助自己呢?
入夜,酋德辗转难眠。果然,烈布并没有召见自己,那说明烈布此刻内心也有波澜,酋德知道,烈布凶悍疑心很重。听说当年他为了王位,不惜立斩了那些曾经异议自己的老臣,还株连了九族。
夜半,酋德依然辗转难眠。窗外,似乎起风了,风声夹杂着树叶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多年习练音律,酋德有着夺人的耳力,他可以听到一般人难以听到的细微的声响。
不对,这声音似乎有些特别,酋德一骨碌坐了起来,有人!
酋德惊诧的刹那,屋内的烛光忽然摇晃着,噗的灭了,室内一片漆黑。酋德感到了一种危险的临近,他猛然下了床,站到了地上。黑黢黢的屋子里静谧的没有丝毫声响,今晚没有月色,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虽然眼前一片暗黑,酋德却感到近前似乎有一种被逼近的压迫感。
谁在那里!酋德厉喝一声。
一股疾风忽的扑面而来,还不等酋德反应过来,他的脖颈上缠上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臂膀,他被紧紧的箍紧了。
“别出声!不然我马上拧断你得脖子!”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酋德大惊,那臂膀的力道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费力的挣扎着想离开这窒息般的紧勒,蓦的,他的脊背被重重的一击,酋德颓然的倒了下去。
酋德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干净整洁的床上,丝棉绣花的被子整齐的堆放在身边,屋子里面陈设雅致,帷幔低垂,桌子上放着古朴的花瓶,碧绿的植物散发着草叶的清香,这是什么地方?看华丽的陈设便知不是一般人的居所。
酋德坐了起来,他紧张的环视着,宽大的屋子里空无一人。
酋德马上站了起来,他疾走几步向着门口走去。
“酋德,请留步。”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酋德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长发披肩的男子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别来无恙啊,酋德。”男人白皙的脸上挂满了微笑。
“殿下?”酋德大惊,这不是托雷亲王吗,怎么是他?
呵呵,托雷温雅一笑,他走过来拉住酋德的衣袖,“看你惊慌的,我这次这样请你过来,让你受惊了吧,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难道难道,那个暗中相助的人竟然是托雷?
托雷拉着酋德坐了下来,他仿佛完全明白酋德的疑惑,他笑着摆摆手,让酋德不要惊慌,“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放心吧。我听说明熠在宫中一手遮天,一直欺凌于你,他是个阴暗的小人,早晚会陷害于你的,所以我派人一直暗中保护你,及时解决了那个江洋大盗,你放心,岚宁的信现在就在我的手中。”
酋德失色,那封信在托雷的手中?他是烈布的弟弟,又贵为亲王,在他的手中?
呵呵,托雷一笑,“怎么,你担心我会将这些信件呈给我的兄长吗?如果那样,我又何必深夜把你请到我的家中,那不成了你的同谋吗?”托雷笑。
酋德心中费解不已。
托雷摇摇头,“酋德,你不必瞒我,你跟岚宁公主一直有私情,你们互相爱慕,是不是?”托雷含笑看着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