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人?酋德恍然明白所指,瞪起了眼睛。
“别急,哈,我知道他们都不欢迎我的,我赖在这里么,也无非,”烈布瞟了瞟酋德,“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酋德故作不解,酋德把头扭向一边。
“为了你,酋德。”烈布温声款语,“怎么,难道你真的想跟那个妖女留在这里做个神仙眷侣吗?”烈布有些急躁脱口而出。
酋德在桌面上敲敲手指,微笑回头,“男大当婚,天经地义,你嫔妃成群,怎么,我就不可以娶妻生子?”
“你是我的人!”烈布青筋暴起。
酋德愤然而起,手掌拍在桌面,“我是我自己的,跟你什么关系,大言不惭!你当这里还是你的后宫吗?”
烈布张大了嘴,摇摇手,“好好,算我说错了,好吧,得得,你急什么,几日不见,你这脾气可是渐长啊。”烈布一屁股坐了下來。
屋内一阵静默。
“过几日,你伤势痊愈,就离开吧。”酋德轻声开口。
唉,烈布叹气,他站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抚摸了几下粗壮的门框,环看了下四周,长长舒了口气,“你终究要赶我走了,能重新与你相见,这场灾祸怕也值了!这里好安静,月色很美,不是吗,酋德。”
酋德跟随烈布的目光向窗外看去,一弯新月就在头顶,仙螺城的夜晚微风习习,草香浮动,酋德无言点点头。
“我很久沒有这么释然过,酋德,甚至一时都忘却了兰陵的安危,酋德,你陪我走走吧,或许以后都沒有机会再欣赏这里的美景了。”
烈布慢慢踱出门外,酋德起身默默跟出了门。两个人并肩走着,夜晚的空气湿润舒爽,烈布脸上一片平和,酋德确有一丝莫名的凄楚浮上心头。
他与此人,终将不是不是一条道路上的人,或许这就是命数。
小草在他们脚下咿呀作响,酋德微微屈身,他听到小草在跟他打着招呼,嗨!酋德低头扬扬手。一对五彩的小鸟忽的从眼前飞过,烈布惊异的发现,它们竟然熟络的落在酋德肩头。
“哈,羽灵,小莫,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还在谈情说爱么?”小鸟听懂了似的,唧唧喳喳的欢叫着,像是跟酋德诉说着什么。
“沒关系啊,羽灵,他是兰陵王,不是坏人,不要担心啦。”
“你,你怎么跟鸟说话?”烈布惊愕。
“怎么了,它们在跟我讲话,我难道还端着架子不理睬吗,它们啊,是一对百年好合的情侣,从未分离,很恩爱的。”
烈布咽了咽口水,“酋德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嘘嘘,别那么大声,再惊到它们,”酋德不理睬烈布的震惊,“羽灵,我听哈尼斯说,你有宝宝了?”
羽灵振翅而起,在酋德脸上琢了几下,让你胡说!
哈哈,酋德大笑。
羽灵跟小莫围着酋德跟烈布转了几圈,嘁嘁喳喳的说了些什么,鸣叫着一起飞走了。
“你怎么听懂的?”烈布满心好奇。
“只有内心宁静的人才会明白这其中的玄妙。”酋德神秘一笑。
“我一直不解,酋德,你是怎么知道我深陷大火之中的?难道你真的懂得巫术?”烈布想起了埋藏心头的蹊跷。
“巫术?那是库布之流的伎俩罢了。”酋德不屑一笑,“我,预测到的。”
“哈哈,你还敢说你心理沒有本王吗,不要自我欺骗,”烈布面露得意之色,“好啦,我懂得的,你不喜欢欠人情,那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未想让你报答我什么,我做的一切,只凭我的一颗心。我不杀你,只是因为我做不到而已。”
酋德眼神飘向远方,他沒有接话。
“跟我回去吧,跟我一起重返兰陵做一番经天纬地的大业,酋德,我需要你!”烈布忽然扳过酋德的双肩,让他看着自己,烈布目光如炬,“不要逃避自己,酋德,你是爱我的!”
酋德迷茫的对视着烈布,他嘴唇翕动,半天说不出话來。
“酋德!经过这么多,我才发觉,我对你是真心的!相信我!”烈布怒吼。
“让我陪你重返杀戮?让我做你枕边供你玩乐的男宠?哈哈哈。”酋德狂笑起來。
烈布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好吧,烈布,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惊天伟业毫无兴趣,更不想做一个献媚取悦于你的男宠,我厌倦那样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厌恶至极!”
酋德!
“闭上你的嘴!如果你胆敢继续说下去,我就让徒洛把你从仙螺城扔出去!我相信他很高兴这么做!”酋德指着烈布的鼻尖,眼神凌厉。
哈,切!徒洛?烈布傲慢咧了咧嘴,“这里不属于你,酋德,别痴心梦想了,达布我知道的,他曾是先祖的至交,他迷恋法术,听说还是个高超的法师,利用法术,当年的亚罕可谓雄霸一时,这仙螺城确实美不胜收,但是,你或许不晓得,酋德,这只不过一个虚无的假象,只要魔法被破,一切都是废墟。还有你梦中的美人,她可是个年过百岁的老太太,她幻化成为少女不过是为了迷惑你罢了。不要中计!”
酋德的眼中忽然迸发出刀子般的光芒,烈布不由得心惊,他了解,愤怒的酋德有着可怕的爆发力。
“好吧,算我多言,酋德。可是,你跟他们并非一个世界的人,逃避凡尘不是办法,酋德,只要我一统天下,我也愿意安乐一方,作一个悠闲的君王,我并非天生喜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