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布的寝宫。
烈布盘腿坐在躺椅上,身后靠着软软的虎皮靠垫,他拇指在烟膏中沾了沾,送到鼻下,烈布仰起脸,眨动着眼睛,旋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烛光莹莹,银质的烛台微光闪动,盘龙雕刻的炭炉内橘色的火焰微明,大殿内春意融融,香暖氤氲,烈布敞开衣领,他似乎有点热了,他慵懒的竖起**的长腿,舒服的伸着懒腰,他瞥视着静坐下面,风姿绰绰面色安详的酋德。
静谧。
“你该知道,酋德,背叛本王。。。。。。”烈布缓缓出声。
死。酋德迎上烈布的目光。
嗤的一声,烈布笑了,他把玩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你总是给本王惊喜,酋德,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而且越加的好玩了,不是吗?”烈布语调平静,神情莫测,“好吧,跟我说说吧,这里无人,只有你我,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想大王应该知道的,缇班与祁妃相爱数年,却被你生生拆散,我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成全这对苦命的鸳鸯。”酋德平静如水。
哈哈哈,烈布大笑,笑得不能自抑,他揉了揉眼睛,几乎合不拢嘴。
烈布指了指酋德,“你啊,如果有一天,缇班兵临城下,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还会这么说吗?”
“为什么你从來不信任你的兄弟?”酋德淡然道,“如果缇班想谋反,何必等到今天,如果缇班想要杀你,怕也不是沒有机会,大王说过,缇班勇猛,武功不在您之下,如果他想动手,那日何必坐以待毙?”
烈布止住了笑容,目光幽冷,他微微侧头,“酋德,如果缇班真的那么老实,我当初何必打断他的腿,妇人之仁!你放虎归山,不日会给兰陵带來灾祸。你被祁妃那践妇利用,还浑然不觉,真是愚蠢之极!”
酋德叹口气,“大王,事已至此,酋德听候您的发落。”
烈布站了起來,赤脚悠闲的慢慢踱向了酋德,他围着酋德转了两圈,手指停在酋德胸前,酋德紧张的盯视,烈布双指夹起轻薄的纱衣,口中啧啧有声,“嗯哼?祁妃的衣服穿在你的身上似乎更有韵味了哦。”
酋德闪身想躲,却被烈布忽然扯住了衣领,酋德一惊,仰头看着烈布,烈布轻轻一笑,撕的一声,长裙破裂,酋德的肩膀**而现。
你!
烈布一只手掌忽然卡在酋德的颈间,一个发力,酋德从椅子上飞上半空,身体重重跌落在地,烈布跨上长腿,重重的压在了酋德的腹部,一切只在瞬间。酋德眉头紧皱,他低低的嘶了一声。
啪!冷风一闪,重重的指痕在酋德的脸上清晰可见,酋德眼前蓦然一黑。
啪啪!又是两记重击,鲜血顺着酋德的嘴角缓缓而下,烈布扬着下颚,脸上沒有一丝的表情。
啪啪啪!!酋德的发丝纷乱,头剧烈的摇晃着,烈布不吭一声,他一只手死死的卡住酋德的脖子,另一只手重重的挥动,毫不留情的抽打着。
酋德紧紧闭上眼睛,再沒有发出一丝声响。
烈布重重喘息着,他停了下來。他张开手指按压在酋德的脸上,酋德剧烈的咳了一声,口鼻喷出一股鲜血,烈布低垂着眼睛,手指大大的张开,抹向了酋德的脸,烈布抬手左右凝看,整个手掌已经被血殷红。
很好。烈布像在自言自语。
酋德感到身上的衣裙被猛地扯开,撕碎,他衣不遮体的显露在烈布的眼前,你疯了吗?酋德大吼,烈布不发一言不由分说的奋力掰开酋德的双腿,用自己的膝盖狠狠的压住了,酋德听到骨节发出咯嘣的震响,酋德惊恐的看着烈布,烈布压住酋德恶狠狠的逼近,他一声不吭的直刺了进去。
一声呜咽的悲鸣,酋德终于无法忍耐的发出了声响,烈布血红的鹰眼沒有一丝生气,他死死掐住酋德的脖子,疯狂的冲撞起來,酋德只感到自己的身体撕裂般的巨痛。烈布手掌力道之大让酋德几乎窒息而死,他沉重的身体巨石一般重压着,让他方寸难移,剧烈的撞击几乎要穿透他的腹腔,把他四分五裂,酋德痛楚的叫了一声,瞬息昏死了过去。
那是冰冷刺骨的感觉,那是冰与火煎熬的疼痛,酋德似乎又感到了那深深的坠落,阴寒的洞壁,深不见底的坠落,酋德似乎看到自己衣衫单薄的躺在雪地上,他蜷缩着身体,发丝已经僵硬,血液似乎已经在这寒冷中凝结不动,他浑身哆嗦着,他还活着吗,酋德挣扎着,拼力想睁开双眼。
这是那里?酋德挣扎着,他想坐起來,但是身体沉重的倒了下去,他的眼前影影绰绰,一个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走近,徐徐晃动的人影渐渐清晰,他看到了一个目光呆滞,沒有血色的脸庞。
他被慢慢扶了起來,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他听到了男人坚实的心跳,咚咚咚,酋德无力的靠在他宽厚的胸前,一只热热的手掌颤抖着抚过他的面庞。
烈布?酋德嘴角一弯,笑意绽放在他的脸上,而一丝冰凉的液体却顺着他的眼角流淌而下,酋德慢慢闭上了眼睛,倾泪如雨。
“我恨你,烈布。”酋德哽咽。
一滴滚烫的灼热掉在了酋德的额头,滑过他的鼻尖,流淌在他的唇边,好咸。
“你哭了?”酋德轻轻睁开双眼,剧烈的咳了两声,憋闷的胸膛让他涨红了脸颊,“你也会哭吗,真好笑。”
烈布站起身,凌空抱起了瘫软的酋德,走到床边,把他轻轻放到了床上,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