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恒脑子是转的很快的。
之前自己过去邀请胡亦可跳舞,被她拒绝,失了面子。可人家是省长家的孙女,在她手里折了面子也无可奈何。
可林烟居然能够请动她过来跳舞,这可就让自己毫无颜面了。
如此,敌人应该是林烟啊!怎么可以帮着林烟这个敌人去对付宋元明?
林烟见他态度转变,心里冷笑,故意委屈地说道:“宁少啊,刚才你当着这么多人面上说在这里面没人敢动我。这才过多久,他就用质量这么好的瓶子来打我。要不是我挡得快,现在肯定都头破血流了。”被砸的那只手还故意一抖一抖的,似乎很痛。
宁毅恒张张嘴,面露尴尬之色。
他本想立刻让人送宋元明到一边,不让闹剧升级,可这林烟抢先这么说,那就是在逼自己啊!
这么多人见证了之前他拍胸脯的保证,现在能怎么办?
宁毅恒只能面无表情地说道:“宋元明,对不起,我只能请你出去。”
宋元明眼睛闭得快,所以没被玻璃渣伤到眼珠子,将脸上的碎渣抹掉,他睁眼一听就是这么一句,不由大火,冷声说道:“你少管闲事x我让开!”
宁毅恒脸色一黑,漠然道:“我说了,今天这里是我的主场,决不允许不和谐的事情发生,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出去!”
“笑话,这酒吧可不是你开的,我要留下,谁敢撵我?”宋元明哂笑道。
“保安,保安,他喝醉了,送他出去!”宁毅恒懒得废话,直接吩咐。
顿时就有保安围了过来。
被保安撵出去,那明天还能见人?
宋元明决不允许!
宋元青也同样不会允许!
你宁毅恒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小子,凭什么使唤这家酒吧的保安?
我们以前不知来这酒吧多少次,都没像你这样子。
宋元青快步走过去,见保安们真去拉扯宋元明,喝道:“你们干什么?谁敢动手?”见他们在看自己一眼后不为所动继续去抓宋元明,不由急道:“亦可姐姐,你还不说句话!”
当宋元明不顾自己在旁就去敲林烟脑袋的时候,胡亦可就对他恶感大生了。
所以对于宋元青的请求她只是淡淡地说道:“元明确实喝多了,送休息室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走,我不走!凭什么撵我走,给我放开,放不放?你找死!”宋元明一个挣扎,而后一拳头打一保安脸颊上。
那保安被打,却不敢还手,只退后,其他保安怕挨打,也跟着退开。
宋元明便如困兽一般被他们围在中间,脸上混着一些酒渣,甚至有流出血,身上也同林烟一样被酒水打湿,又因为和保安拉拉扯扯,衬衣已然变形,一副狼狈醉汉的样子。
相比之下,林烟深色西装即使被打湿,看起来也还是整整齐齐的,也看不到什么痕迹。
“宋元明,你再耍酒疯,我就报警抓你了!”宁毅恒眯着眼睛威胁道。
如今宋家没有官方靠山,要是被抓进局子,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放出来的。
宋元明也知道这点,但眼下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报警?你当我是吓大的,你有本事就报!老子偏不走。”宋元明冷笑连连,毫无风度。
“以为我不敢?”宁毅恒嘲弄一笑,掏出手机要打。
宋元青忙道:“姓宁的,你真一来就这么嚣张?”
“是我嚣张么?虽然你是女人,但话也不能乱讲。大家都看到了,是你哥哥耍酒疯打人,难道不该请他出去?”
“分明是这个混蛋故意挑事,要抢亦可姐姐去跳舞,人家亦可姐姐明明不干,他还非硬拉着她离开座位,我都看到了。亦可姐姐,你说,是不是这样子——”宋元青满含期待地凝视胡亦可,带着撒娇的语气。
胡亦可再次成为全场的焦点,就看她怎么说。
如果说是这样,那宋元明就一举成了救美的英雄,而林烟则变成了强人所难的小人。
大家都看着自己,胡亦可第一件做的事情肯定是强行挣脱林烟的手,和他拉开距离。
宋元青见状大喜,心想她既然这么做,肯定是要站自己这边了。
结果胡亦可却是摇头道:“我是自愿跟林烟跳舞的。”又急忙补充,“在场应该很多人都还记得,上次我和林烟跳了一次舞,感觉他舞跳的不行,就想教教他——”发现貌似越描越黑,声音便小了下去。
“既然是自愿的,那宋元明这样可就太不对了。”
“是啊,怎么能打人呢?”
“真野蛮……”
一干人等议论纷纷。
宋元青登时急哭了出来:“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说?按照你说的,撒谎,昧着良心,让被打的我受大家误解和鄙视?”虽然宋元青哭的梨花带雨,但林烟还是硬着心肠。
这个女人,对她示好是没用的。
对她再好,能比得过她亲人?
既然和她亲人对立,那对不起,怜香惜玉这种事情还是别想了。
“你——”被林烟这般讽刺,宋元青气得浑身发颤,却又不知如何辩驳,只能苍白无力地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曹熏照心疼地走过来,将宋元青护住,对林烟不屑道:“指责一个女人很有成就感?”
“被一个女人无端诬陷,更没有成就感。”林烟淡淡一笑。
曹熏照不答,只对宋元青说道:“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