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听了,忙拉住青衣,“既然你没地方可去,不如和我们一起去草原,有我们一口吃的,就一定有你和伯伯的一口吃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骨打悄悄拉了拉阿依。
阿依会意,瞪眼道:“十一是我的恩人,我哥哥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希望十一与我们一起生活,用我们最好的牛羊来报答她。”
骨打飞快地看了青衣一眼,神色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反对的话,却没说出口。
就在这时,马车又再停下,外头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青衣皱眉,“难道是黑鹰言而无信,又转了回来?”
阿依摇头道:“黑鹰虽然霸道,但答应的事,从来不会食言,不会是黑鹰。”伸头出窗外,向前望过,望了一会儿,突然高兴地叫道:“是哥哥来了。”
骨打脸色瞬间发白,头垂了下去,青衣看见她放在身侧的手,攥皱了身侧衣角。
眨眼间,马车便被十几名骑在高头大马的壮汉转住,车把式之前被黑鹰吓了一回,现在见又来一批人,吓得直哆嗦,后悔没选好时辰上路。
阿依跃下马车。
来人带头的一个年轻男子看见阿依,跃下马碑,接住扑进他怀中的阿依。
青衣听见阿依叫来人阿郎哥哥,知道来人就是阿依的哥哥雪狼。
阿依抱着雪狼的胳膊,三言两语地把遇上黑鹰,黑鹰抢亲,青衣出手相救,打跑黑鹰的事说了一遍。
雪狼听见,放开妹妹,踏步上前。
他长得极高,而车厢又矮,不能容他站直身子,他单膝着地,半跪着向青衣行了个大礼,“谢谢十一姑娘救了我的妹妹。”
青衣虽然戏说手痒才出手教训黑鹰,但人家行了大礼,她也不好生硬,回礼道:“雪狼族长不必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
雪狼抬头,朝青衣一笑。
他一头不算长的发,用麻布随意地束成一个马尾,厚密的留海碎碎地半掩着浓黑的眉毛,露出一双有神的大眼,笔挺口阔,虽然不似中土男子那般俊秀,却另有一番爽朗豪迈之气。
“阿依说十一姑娘暂时无处可去,何不与我们同去,我们有最好的马匹,最肥的牛羊,还有最团结的兄弟,可以生活得很好,也不会受人欺负。”
青衣从来没怕过被欺负,一来确实一时间不知去哪里安身,而来也挺喜欢这些人的直爽性子,道:“我这人好动,在一个地方住不久。”
雪狼笑道:“十一姑娘愿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不耐烦与我们一起了,我们会送姑娘离去,等姑娘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我们随时欢迎。”
这性子,青衣喜欢,看向夫妻,“爹爹,你认为呢?”
楚国公已经知道青衣有了身孕,实在不便一路劳累奔波,道:“那我们就去打扰族长一阵子,但老夫有一个条件。”
雪狼忙问道:“什么条件?”
楚国公道:“我女儿救阿依的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青衣会心地笑了,父亲是想与人平等地共处,而不想凭着对人家的那点恩情,便将自己当做神一般接受人家的贡献。
雪狼道:“那怎么成,十一姑娘对我们的恩情,一定要让所有的族人知道,你们父女二人应该得到所有族人的尊敬和拜恩。”
楚国公道:“我们父女二人,只想寻个地方,安安静静地生活,如果照着族长所说,我们就难有安静的生活。”
雪狼虽然没见过青衣的功夫,但对黑鹰的本事却是再了解不过,青衣可以两招之内打败黑鹰,那身功夫厉害得不可思议,有这样好本事的人,想寻地方隐居下来,一定有他们的原因。
应道:“狼遵照老人家的吩咐。”
楚国公满意地点头。
雪狼见他们答应,开心地下车,从头到尾不曾看骨打一眼。
青衣不由地看了骨打一眼,见骨打脸色越加惨白无色。
骨打对上青衣的眼,不悦地别开脸。
阿依开开心心地上来助青衣扶楚国公下车。
雪狼来接阿依和骨打,本来只带了一辆马车供骨打乘坐,但见楚国公身体虚弱,便命人去附近村舍买了辆车,配上马,请楚国公乘车。
青衣暗赞,当真是个外表粗犷,内心细腻的男子,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族长。
本来给阿依骑的马用作了拉车,阿依和青衣身子骨轻,便坐在了车辕上充当车把式。
骨打钻进马车就再不露面,而雪狼自始至终不曾看骨打一眼。
阿依从骨打所乘的马车上收回视线,难得的满怀心事的样子,叹了口气,“黑鹰也不肯要她,如果哥哥不肯娶她,她可能会被赶出部落了,长老一定会伤心死了。”
“骨打和你哥哥本有婚约?”青衣记得黑鹰说过,他对雪狼的女人不感兴趣。
阿依点头,“我们部落族长的长子按理都会要娶长老的女儿为妻,我哥哥字出生,就注定是要娶长老的女儿的。可是哥哥是个武痴,除了练武就是打理族中事物,从来不把婚
事放在心上,骨打恼了,约了我骑马出去游玩,结果陷进了沼泽,被打猎路过的黑鹰所救,从此就爱上了黑鹰,便向我哥哥提出解除婚约。”
ps:求收藏、求分享、求支持
意千重:【良婿】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她在明,他在暗,
中间隔着血海深仇。
结发同枕,永结同心,
不过是一个重重编织的阴谋。
如何才能得到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