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轮回的结束,现在的天地格局已是变了,不再像是上古年间,人人都有着争雄奋起的权利,在那个万族峥嵘的岁月中,光环笼罩九天十地,无尽苍茫大地上,浓郁腥红粘稠的血液之气浩荡。
过眼所到之处,数以万计的白骨堆成山,只要是有着一颗争雄之心的人,那就必须要经过生与死,火与血的洗礼,历经磨难,脚踏铮铮白骨登上最后的至尊之位,其中的艰辛,就不言而喻了。
大主宰无一不是有着一颗包罗万象的世界之心,气吞山河的霸气,强大的气势让得万族朝拜,对于传说之中的那个层次,天人合一之境,只要能够一步跨过去,就即可再创一个神话时代,属于一个至高无上的传奇。
可是那一步终是太难了,古今往来,如一道无情的天堑恒立,覆灭了多少争雄之者那颗无畏的心,阻断了多少的豪情旧梦,归根结底一句话,难上加难,可就在今日,这个恒古不变的至理居然被颠倒了。
上古年间一个所谓的黄金大世,万族峥嵘,群雄争辉,在那种混乱局势,各方势力混淆的一个岁月,竟然有着数位大主宰的出现,说白一点也就是魔族、人族的至尊,凌天之境!魔祖至尊!。
凌天之境,一直都是存在于传说当中,人族之中最为顶尖的存在,那等境界已是打破了天地轮回,不在常理中,掌控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与天地同存,说是仙,一点都不妄为。
而魔祖至尊,那等存在依旧只在传说当中,可是上古乱魔年间,生生就出现了数位,这如一计重磅炸弹,如若传出去,相信整个修真大陆都是为之震荡,可是尽管如此,时至今日,一脉相传下来的万族,已落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简直就像是蝼蚁般的存在,哪里还复当年的上古之姿,更不用说是大主宰,至尊的出现了,亦如白日做梦,难于上青天。
终究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如煞蒙所说那般,这个天地的格局在逆转吗?现今的大世,就仿若一个囚笼般囚禁着所有的人?五行之中,万物都跳不出这个囚笼,犹如无形当中,一只无形之手在超控着这一切,如果说真是这般,那为什么当世之人还能够尽情的修炼呢?这不是一件很矛盾的说法吗?为何会出现这种现世的局面?
两人沉默,问题的关键也就是在这里,明明就是天地格局的逆转,大世被限制了,所有人都如囚笼中一只鸟儿,可就是如此,那为什么现世之人还是能够畅快无阻的修炼呢?难道冥冥中的那层说法根本就不存在?
吴昊眉头紧皱,思绪万千,任他心性再如何的坚韧,眼界再如何的开阔,都穷尽不了其中的所蕴藏的奥秘,徒然无奈之际,他抬起了头,看向了身边同样是一脸茫然的煞蒙,两人对视一眼,只得苦笑着。
煞蒙长叹一声,悠悠的道:“这个你就别看我了,说真的,我也是不知道的,如此超出了常理的幸密,就算是上古年间,穷尽了无数先人的心血,都是毫无一点头绪,你就可想而知当中的隐秘了。”
吴昊默然,这的确是一件让人万族之人感到头疼的问题,怅然间,煞蒙的声音响起,只听他缓缓道。
“吴昊,这件穷尽了前人先辈无数心血的大密,不是现在你我这个层次就能去触碰的,方知当中的忌讳,已是超脱了天地间这个大囚笼的限制,颠覆了之前万族之人的一切认知,如果在这时,我们贸然去触摸到这一屏障的话,先不说后果,那也会为自己带来无尽的灾难,不说其他的,我族星域当年就是插手了这件幸密,这才不是导致了......”
唉,说到这里,煞蒙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那已是过眼云烟了,说来也没什么意思了。”
听到这里,吴昊眸子一亮,九耀噬神星如此强悍的实力,就算是追溯到上古年间,都是一等一的绝对强者,莫非它们全域当时也是参与了这个不世之密的探查,才落得现在这个结果的吗?”
想到这里,吴昊也是一声轻叹,再强大的势力,终究一日也是逃不过被岁月的谴责,饮恨落幕,再回首,也不过就是那样了。
这般想着,吴昊只觉得自己心中一直困扰了多日的心绪已是缓缓打了开来,人生在世,一晃而过。匆匆忙忙也是几十年,(当然那是对于凡人来讲,)修真世界亦是如此,何不快活的度过每日,老去想一些违背了常理的事情干嘛,我又不是充当什么救世主的角色,我只知道我也是这个红尘中一员,需要一直坚强的存活下去就好,为心中的执念,这一生将要拼搏至死,流尽最后一滴血与泪,只为红颜心憔悴,快活的做我自己,其它之事,就算是天塌下来又何妨,那也轮不到我去抗,自会有人去抗,何须我烦心。
看着吴昊徒然间大变的表情,煞蒙也是哭笑不得,不知是该为他高兴还是为他悲,只是老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似曾多年前,他也有过如此不羁的一刻,他也曾疯狂,也曾这般洒脱过,可是现今,终是逃不过岁月的谴责。
真是老了啊!就算是有心如此,那也不可能了,在回首一望,只叹得自身早生华发,暮年已至,再无过往争雄之心了,呵呵,淡漠一笑,上前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老脸之上浮现了些许欣慰之色。
顿了顿,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它的我不知道,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人活在世,就是应该过得洒脱,纵然前方是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