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操……头好疼,昨晚上到底干了多少酒?”
聂扬从睡梦中醒来,干瞪着眼看着天花板,然后挪动脑袋左右看,确认自己是在沙场工人宿舍自己那间房间里后,伸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宿醉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才缓缓消去。
(这种宿醉的难受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吧,该死,我昨晚上干了多少酒?)
猛地从床上翻起来,伸个懒腰,聂扬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快速地扯了几下空拳,那种浑身力量都能透体发出来的舒爽感,又让聂扬精神抖擞起来。
“扬子?”刘岳南大大咧咧地一脚踹开房门进来,看到床上空无一人,立即朝卫生间里喊了一嗓子。
“你也起这么早?”聂扬转身从卫生间里出来。
“那些狼崽子起的比我还早,都在外头等着呢,赶紧给他们安排事情做,毕竟他们大老远地跑到江门这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聂扬点点头,和刘岳南一齐走出了工人宿舍,直接到了沙场中央的空地。
让聂扬感到意外的是,他手底下的兄弟们,在沙场中央的空地上列成了五列站立着,除了那些个来自东兴、组成贪狼堂的东兴班底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外,聂扬x县的那些旧部,个个都站得笔挺,个个都像是士兵一样,等待着被人检阅。
当然,这些家伙的站姿离正规军人的军姿差得远了,只是这些挺胸抬头笔挺站立的小伙子们,此时此刻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阳刚劲儿和凶悍气息,也隐约有点军队的味道。
石建站在这队列的最前方,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聂扬和刘岳南快步向他走去。
“狼崽子们,都到齐了?”聂扬走到石建身旁,草草扫了众人几眼,朗声问道。
“到齐了!”在场的人异口同声。
“好,马上给你们挨个安排任务。”聂扬满意地点点头,让也在队列中的陈平、谢长风、马顺炎、姚羽轩都出列上来,然后分别交派给他们几个任务,让他们领人去做。
陈平带三十来个兄弟,跟着以前就在沙场的贪狼堂兄弟学操纵挖沙船、以及水路运输河沙和码头装卸;谢长风则是专门带一队人,就负责贪狼堂的陆地运输和车队——包括扬南沙场的那几辆东风大卡车、聂扬近期买下来的数辆改装摩托、改装面包车以及八辆特殊的货车。
那八辆特殊的货车来自东兴修车场,看上和普通的货车没啥两样,实际上在后车厢安置了暗格,甚至不大的驾驶室里也有暗格,至于这些暗格的用途……当然是来放一些不可见光的东西,方便通过各种检查——明目张胆的各种违禁品仍在后车厢,这不是主动给检查货物的货检员送罚金么?
驾驶室里的暗格很小,只能放下一两把手枪,和几发弹夹,后车厢的暗格比较大,放下足够分量的“刺激性药物”足矣。
至于马顺炎带的队,被聂扬分派去了一座刚转到他名下的地砖厂,去那里做保卫工作,也就是工厂保安;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他们还要负责另一件事情。
地砖厂的保安员工宿舍,有一个还算宽敞的地下室,被分割成两间,占地面积极小、只摆了一张床和一台电视机的里间,是黑哥们陈疆暂住的地方。地下室的外间,则是放了各种自行组装枪械的材料。
他们白天在地砖厂进行安保工作,晚上就要跟着陈疆,学着怎么自制枪支!
东兴帮的大部分枪支,都是跟香港那边不要命的军火贩子买来的,偶尔也会越境跑到边境线上,和越南人或者缅甸人做买卖,小部分则是通过国内的渠道;虽说聂扬现在的贪狼堂也是东兴六堂之一,但是拥有的枪支不多,东兴帮内部对枪支的控制也很严格,除了龙堂外,虎堂和豹堂这两个老堂口,大部分情况下也是抡片刀儿。
所以聂扬已经动起了自制枪支的念头,毛爷爷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之前石建曾经提过他会自制枪支,但是效率很低,而且做出来的枪支不稳定,容易炸膛——石建自制枪支的办法就是在民间那些猎人世家流传下来的土方法,那种土方法搞出来的枪支都是单双管的猎枪;此外石建还可以自制手枪,但是威力离正规手枪还是差了一截。
黑哥们陈疆的自制枪支就比石建高了许多,他可是连定时炸弹都会弄的危险人物,前提就是给足他经费。聂扬现在一个月给陈疆两万的工资,让陈疆好好教导贪狼堂的狼崽子们怎么制枪。
两万只是陈疆的个人工资,光是第一批的材料聂扬就花了四万多,幸好沙场进账多,这笔花销不至于立即让聂扬财政吃紧。
姚羽轩带的那批人,任务就很简单,跟着石建学枪法!不一定要弄得个个都是神枪手,至少要懂得怎么拿枪怎么开,怎么用枪把人脑袋给崩了。
就按照聂扬这么安排,还是剩下了十几个无事可做的兄弟,于是他便把这些家伙丢到吴镇罗的私人搏击俱乐部去操练。
聂扬这是在彻头彻尾的练兵!
他的贪狼堂,不需要太多的外围人员和帮闲,每一个人都要是精兵悍将!
聂扬早就打好算盘了,侵吞东莞的计划暂时搁置一边,他要好好练兵练上两个月,头一个月,等陈平带的那些狼崽子,熟悉沙场的工作了,都丢到陈疆那边去学制枪,边学边给贪狼堂制造足够的枪械;然后让马顺炎那批人跟着石建一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