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那些制住聂扬弟兄的壮汉,其余闲着的十来个壮汉,全都狞笑着,迎上了聂扬。
聂扬心中冷笑,对着冲在最前头的一个壮汉挥出一拳,冰冷的铁指虎砸在他的鼻梁上,无疑,这一拳足以让他的鼻梁骨断裂。
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一顿乱拳乱脚向聂扬的身上袭来,聂扬只来得及再挥出两三拳,就感到膝关节一阵剧痛,不由得整个身体一软,随后,头部、肋下、小腹都传来无比的剧痛。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聂扬在一阵乱拳乱脚中,只站住了十来秒,最终还是被打倒在地,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脚落在他身上。
聂扬却紧咬牙关,只是闷哼,一声痛嚎都不发出。
“扬哥!”被制住的二十来个弟兄又是一阵徒劳无功的反抗,换来的只是一顿更加恶毒的耳光。
“架他起来。”白一帆从顶点的一楼大厅走出来,喊了停,两个壮汉将地上的聂扬架起来,聂扬的背后,被一杆汽狗顶住。
“呵呵呵,聂扬,你很有种,真的一个人来了。”
白一帆冷笑着说。
“放了我的弟兄。”聂扬张了张嘴,发出嘶哑的嗓音,几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我已经来了,有什么,冲我一个人。”
“啧啧啧,真是有情有义的老大。”白一帆一边说着,一边卸下了聂扬依然握在手里的铁指虎,给自己戴上。
随后,白一帆一低身子,戴着铁指虎的右拳,狠狠击中了聂扬的肋下。
聂扬感觉肋下一阵钻心般的疼痛,但他却死忍住,依然只是闷哼一声。
“这玩意,少爷我早几年就不玩了。”白一帆又站直身子,卸下铁指虎,随手丢到一旁,然后将手放到聂扬脖子上,轻轻扼住:“为什么砸我的车厂?你想在x县立棍?”
“因为我……想操你娘。”
聂扬根本不打算说出扇白薇薇的那一耳光,以及白薇薇后来带人来砸场子的事,混子之间,讲什么理?拳头大钱多才是硬理。
所以,聂扬张了张嘴,故意将“我”字拉长,然后狠狠问候了白一帆的母亲一次,紧接着用嘶哑的嗓音放声大笑。
“很好,你真的很有种,我有点欣赏你了。”
白一帆一点也不动怒,从小到大,问候他母亲的人多了去了,这些人的最终结局,都是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饶恕,所以他一点也不会动怒。
“要我放了你的弟兄,甚至放了你,都可以,只要你现在做一件事。”白一帆的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你,聂扬,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一个头,喊一声白少,学两声狗叫,然后承诺以后不在x县立棍,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弟兄,怎么样?”
“白一帆,我操你娘。”聂扬的回答很干脆。
“很好,把那个光头拖出来。”白一帆转过头去,然后对留在顶点网吧一楼大厅的四个壮汉吩咐道。
四个壮汉像拖死狗一般将谢长风拖了出来,聂扬浑身一颤,他看到了谢长风背上的骇人伤势!
“扬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谢长风抬起头,虚弱地看向聂扬,说道。
“小杆子,知道汽狗吗?你背后也顶着一杠,但是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开枪。”白一帆眼里恶毒之色更甚,“你晚一秒不跪,我在你的一个弟兄背后来一枪,等他们的背都被铁砂弹打烂了,我再给他们的腰上、腿上、胳膊上,最后是脸上来一枪。”
“操你娘!”聂扬顿时脸色大变!
“一!王黑子,拉个小杆子出来,给他背后来一枪!”
被白一帆称为“王黑子”的壮汉,上前几步,将一个体型较瘦弱的八中学生拖出来,两脚踢倒在地,然后王黑子接过同伴递来的汽狗,眼都不眨地在那人背上放了一枪!
“我跪!”
聂扬闭上眼,屈辱地大喊出声。
架住聂扬的两个壮汉松开了手,顶在聂扬后背的那杠汽狗也移了开,聂扬双膝一软,然后屈辱无比地,跪倒了地上,额头重重磕地。
“白少。”
聂扬这一声白少,叫得恭敬无比。
紧接着,聂扬又微微抬起头,学了两声狗叫,然后一字一句:“我,聂扬,从今以后,不在x县立棍。”
“说你是一条狗,不配立棍。”白一帆眯起眼。
“我是一条狗,不配立棍。”聂扬心里滴着血,颤声说道。
“好,哈哈哈!好一条狗!”白一帆放声大笑,上前,侮辱性地摸了摸聂扬的头,仿佛聂扬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一般。
“走!”白一帆缩回手,往聂扬头上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带着五十多号壮汉扬长而去。
聂扬依然保持着跪倒在地的姿势,动也不动,连话也不说一句。
但是他的心里,却在咆哮:“白一帆!今天你不废了我,将是你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今日之辱,必十倍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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