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九岁知《黄帝内经》,亦知大乘。
《黄帝内经》曰:人一呼脉再动,一吸脉亦再动,闰以太息,命曰平人,常以不病调病人。
吾命矩寻曰还魂尸之子民,以脉切之,其脉来涩滞。无死,非为还魂,乃痹症也!
何以痹?吾不知所以,知必以此坏吾民也。
吾命杨矩密查之,吾言矩曰:‘汝扮子民,憩息坛城,贼陷,可擒之。抗,可杀之!’
今夜半雨愈甚,杨矩行,壮士从之,三日余,尚不得归,乃吾之意为贼所知乎?”
茗雅听我读了这第二页,好像有所顿悟。
茗雅说:“金城公主是不是发现这还魂尸的端倪了?”
我说:“还没有呢,这第二页金城公主是这样说的。
我从九岁开始学习《黄帝内经》,也学习大乘佛法。
这《黄帝内经》上说,人一呼脉跳动两次,一吸脉跳动两次,叫做定息,这就是正常人的脉象,医者常常以这种正常人的脉象来参照医治病人。
我命杨矩给我找来出现还魂症状的子民,我以脉象观察他的气息。发现他的脉象萎缩、枯涩、迟滞,但并没有死脉的迹象,这不是什么还魂尸,而是被麻痹的症状。
这黑教究竟用什么药物来麻痹我的子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黑教是用这种方式来害我的子民了。
我命令杨矩去探察这黑教秘密,走之前。
我对杨矩说:‘你可以假扮村民,居在村中。如果有黑教贼人来陷害你们,你可以擒获他。如果这黑教贼人反抗,你可以杀了他。
现在是半夜时分,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杨矩带着随从,去彻查还魂尸一事已经三天多了,可是还没有回来,难道我的意图被黑教贼人所知道了吗?”
我解释完金城公主这第二页《圣水寺记》,这心里“呼呼”的就沉了下去。
老陈和老鬼也是面面相觑,因为我们根本没想到,《圣水寺记》刚刚开篇两页,这血雨腥风就暗暗涌来,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味。
一方面,我们几人都震惊这金城公主果然如史载精通医略,心思缜密,指挥若定。
另一方面,左卫大将军杨矩带着随从出去三天多了,按照金城公主的计策,他们在坛城里面遇到了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还回不回得来?
还未翻开第三页,老陈、我和茗雅、老鬼就如同刚进圣水寺一般,金城公主这段叙述,其中解密,设计那是惊心动魄,让我们心神不定,很是担忧这左卫大将军杨矩和随从的命运。
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老陈,我喝口水。”
听我说想喝水,老鬼这功夫熊猫跑得比茗雅和老陈都快,这家伙赶紧从旁边给我倒了杯水:“龙哥,倒水就不麻烦您了。您就别停了行不,快告诉我这杨矩怎么了?”
我说:“好”
我喝了口水,接着读道:“四日晨,矩披血擒贼归。
吾问之,矩曰:‘吾驻坛城,夜三更至。贼欲毒吾等。吾杀数人,擒其余者,披贼之血矣。
吾欲亲引问委曲,不异乎,其人遂受箭死。矩率众追之,无所得,乃还。
吾决亲往黑教,终查之以蟾蜍毒人,无之御者,谓之还魂尸,以供驱驰。吾知此毒自天竺来,可以曼陀罗破之。惜长安之遥,吾不得矣。
吾遍寻吐蕃,竟获仙草,其可解蟾蜍之毒,还魂尸可重生矣。
我继续说道:“这第三页的意思是,第四天早晨,杨矩浑身鲜血擒获贼人而归。
我问彻查还魂尸之事,杨矩说:‘我和随从假扮村民宿营在坛城,到了晚上三更的时候,果然有黑教贼人前来下毒。我杀掉了其中几人,擒获一人,身上沾满了贼人的鲜血。
我正准备亲自审问这擒获的贼人,那里会想到,从外面飞射来一只羽箭,竟然射死了这人。杨矩率随从出外追击这暗杀之人,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眼看就可以知道这黑教究竟是用什么来麻痹我的子民,这线索居然被掐断。
我决意亲自前往这黑教,终于查清楚这黑教是用蟾蜍毒素来害人,这蟾蜍毒素非常凶戾,没有能够抗衡这中毒素的人,凡中了这毒素,就只能听从转轮黑教教令,供其差遣驱赶使用了。
这蟾蜍毒素是来自天竺,可以用曼陀罗解毒。可是长安距离我们这么远,我又怎么能够得到呢?
我寻遍吐蕃藏地,竟然获得一种仙草,可以解开蟾蜍之毒,被害为还魂尸的子民从此可以又获得重生了、
茗雅说:“这贡松旺布所说还魂尸还真有其事啊?照金城公主这说法,我中了浸透《大摩尼宝髻经》的蟾蜍毒素,我那时状态,就是和还魂尸一模一样啊。”
我说:“应该是这样的,这还有一页,我把它读完。”
我读道:“为倡大乘,吾以仙草之水救吾子民,曰圣水,还魂尸灭矣。
吾知黑教必深恨之,今吾遣使已十人有余,欲报吾皇。杳然,其必为黑教所害,矩杀数十人,矩亦死,其壮士亦死。
吾汪然出涕曰:若吾死,必为汉藏和亲大业,吾死可矣。
吾乃于仙草之地建圣水寺,座西而朝东,以望长安。吾设机、血绢、浸经、封蟾、制鼎、以矩首及壮士之首卫吾之血,不欲为贼知也。
今密图于怀素,画机于烹婴,截矩之骨,以之开鼎,取之仙草,隐于匣中。再付吾之使,使至长安,当解吾密。
贼若至寺,则坑之。若吾大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