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半梦半醒,景鸢心中的怨恨不断扩大,愈渐叫嚣,满满的恨意,反倒支撑着景鸢熬过了非人的痛楚,睁开眼,满是红色,是仇恨的火焰,迷失了眸子。
“主子,她醒了。”漓落见景鸢睁开眼,欣喜不已。
“她怎样了?”云泽面无表情地询问漓落,他担心的不过是怎么救我,其他人的生死与他并无关系。
漓落凝神替景鸢把脉,神情无异:“只是有些虚弱,尚无大碍。”
“景鸢,告诉我,之前**怎样替你压制住噬心之痛的?”云泽原是坦白之人,即便是利用景鸢救我,也无需藏着掖着,便这般直白地问了出来,亦是让景鸢更加恨我了。
女子的悲哀大抵是如此吧,若是骗了,会恨你,若是说了残忍的实话,亦是会恨你,可到底不会记恨伤她的男子,恨的便是另一个女子了。
“我—不—知—道—”景鸢疯狂地笑着,一字一句地绝了云泽的期冀“即便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让你去救那个贱人,好双宿双栖。”
云泽铁青着俊颜,眸底是噬人的杀意,修长有力的手掐着景鸢的纤细的脖子,慢慢用力,好让景鸢感受到死亡逼近的绝望:“说,还是不说?”
若不是**再三保证云泽不会杀自己,景鸢早就受不住了,即便是恨意满怀,也经受不住云泽这样的眼神:“不说4便是死,我也要拉着拉着那个贱人一起下地狱!”
景鸢强忍着窒息的痛楚,苍白的脸生生涨成了猪肝色,“咳咳咳”终于,云泽还是松开了景鸢,阴郁的神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又有谁知道云泽此时的愤怒呢,何时,他被这样要挟过?不过是赌不起罢了
“说吧,你的条件。”云泽波澜不惊地背对着景鸢,声音淡然清冷,仿若刚刚愤怒得想杀了景鸢的人并不是他。
“我的条件?哼!”景鸢抚着自己被云泽掐得生疼的脖子,冷笑不已“我的条件便是让照给我陪葬!”
“哦?是吗?”云泽不怒反笑,委实诡异,本是妖冶的笑意让人从心底觉得寒冷刺骨“景鸢,我劝你放聪明些,你可以拿照威胁我,可是,你也非是一人,你的皇兄,你的表姐,且不论西泽臣民,你真的能狠心绝情到这个地步吗?”
“你卑鄙!”景鸢本就孱弱的身子猛然一震,是啊,她也有在乎的人,皇兄,对她是真心实意地好,还有,如妃,皇兄的子嗣,她不能断送了西泽国。
“我卑鄙?呵!”云泽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不屑地看着景鸢看似纯真的脸庞“你敢说你与**没有勾结,没有挑拨我与照之间的关系?”
“是又如何!是你一直不坚定罢了,怪得了谁。”景鸢牙尖嘴利地反驳道,仿若她做的事天经地义。
“是,只怪我自己。”云泽掩饰心底的苦涩,是啊,怪得了谁,一切都源于自己的不信任“废话少说,若不想西泽国给照陪葬,便只管不说好了。”
“好,我说。”景鸢倏然痴痴地笑着,说不出的心酸“不过,我要你娶我。”
云泽朝阳的俊脸微微眯起狭长的眸子,半晌,又恢复了平静,缓缓转身,金色的阳光斑驳了他的脸“好,我答应你。”
“我没有办法救照。”景鸢不紧不慢地吐出令人愤怒的话。
“你是想死吗?”云泽微眯着眼,盛怒得像个满是戾气的豹子。
“我还未说完,但是,**能救。”景鸢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泽,看似真诚却藏着不怀好意“而我,知道**在哪,而且我有办法让**救照。”
“好。”
“我还有个要求”景鸢得寸进尺地倚着云泽胸膛,心满意足地抚上云泽晦暗不明的脸庞。
“说!”云泽满是怒气,却是无处可泄,眸子里似是有团火般,甚是灼人。
“救照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景鸢环顾四周,只瞧见南宫与漓落,不禁满脸笑意,很好。
“为何?”漓落早已看不惯景鸢阴险的嘴脸了,愤愤地鄙视着景鸢“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南宫暗暗拉住漓落,似有深意地看了景鸢一眼,嘴角掠过肆意的笑意,主子虽答应娶这女人,可未曾说不杀她,再说了,即便主子不动手,自然有的是人会动手。
漓落似是明白了,了然地微微颔首,嘲讽地瞥了景鸢一眼,不满地“哼”声。
“我不过是不想让旁人知道,云泽愿意娶我是为了救照。”景鸢泫泪欲滴,好不可怜。
闻言,云泽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想着,景鸢的要求倒也是情有可原,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在照未痊愈之前,不许将我娶你的事说出去。”
“好。”对此,景鸢倒是答应得爽快。
就这样,他们几人便背着我与景鸢达成了协议,也是事情恶化的源头。
景鸢动作倒是不含糊,是夜便请来了**,云泽他们哪里知道,从景鸢发病开始,便是**精心布的局。
“事情我已经听景鸢说了。”**开门见山地道出了云泽的目的“救她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还须答应我件事。”
云泽波澜不惊地看着**满是算计的眸子,并不答话。
“漓落该是知道‘茹毛饮血’吧。”**突而转向漓落,弄得漓落一头雾水,愣愣地点了点头。
“我的条件并不苛刻,只需你将这‘茹毛饮血’洒入这昆仑镜中。”**从虚境中取出了昆仑镜,而后,又变出了装着‘茹毛饮血’的盒子‘罄歆’。
漓落讶异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