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橒被乔好施展的一套“天山快刀”所惑,便要拜乔好为师。
乔好顺水推舟,大刺刺的受了云橒一个头,将云橒收归门下。
云橒磕过一个头后还待再磕,乔好忙伸手将云橒扶了起来。
看着云橒,乔好心中暗想:你这个头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你只是给我磕了一个头,可我却要保你下半生平安了!
乔好笑吟吟的望着云橒,说道:“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记名弟子了。”
“记名弟子?什么意思?”云橒愣了一愣,向乔好问道:“怎么我才是记名弟子?”
乔好矜持的一笑,说道:“我天山派门阁高贵,岂是说进就进的?怎么着我也要考验考验你吧?”
“考验我?你想怎么考验我?”
“这个么,日后你自然知道。”乔好端起架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云橒撇了撇嘴,也只好如此。
既然拜师已成,云橒迫不及待的就想要乔好教他快刀刀法。
乔好呵呵笑道:“你急什么。需知我天山武学博大精深,诸般功法浩如烟海,这快刀刀法只是其中的细枝末流,比这强的不知道有多少,倒时候怕是你就是想学都学不完哩!”
云橒可等不及什么“浩如烟海”的功法了,好的不如现的,现在在她眼里只有这快刀刀法,别的暂不考虑,于是便只求着乔好教她快刀。
乔好沉吟了一刻,说道:“也罢,我就先教你这套快刀的法门。”说罢让云橒在跟前的石墩上坐好,仔仔细细的向云橒传授起这套快刀刀法。
云橒急忙坐下,在石墩上正襟危坐,全神贯注的听着乔好的讲解。
乔好先讲给云橒的却不是刀法,而是一套呼吸吐纳的口诀。
云橒听了半天,心下不解,疑道:“乔.那个师父,你让我学的这是什么呀?”
乔好正容说道:“万物皆有根源,千尺巨树也有根,万丈高楼也有基,我天山派的功夫也不例外,这套吐纳之法便是我天山派一切功法的基础,只有学得此法,方能习我天山诸般神通。”
云橒将信将疑,又道:“那我学多久才可以练快刀?”
乔好微微一笑,“我想就在不久的将来。”
“不久的将来?”云橒想了想,发觉这根本就是废话,几乎等于什么也没说。
“别是让我学到七老八十吧?”云橒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胡说!”乔好佯怒道:“你看你师父我可曾七老八十!”
云橒一想也是,乔好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可见这套功夫修炼起来不会旷日持久。
乔好教给云橒的这套心法换做“鱼龙百变”!其**有一百零八种呼吸吐纳之法,每种方法又配有自己独特的姿势和指印。
修习一次便是将这一百单八种呼吸之法依次做一轮,称为一个小周天。
云橒记心甚佳,乔好教到第五遍时她已是通盘记住,然后便开始依法修炼。
乔好看着云橒心无旁骛的修炼着自己传给她的吐纳功法,心中不由想起了思南练功时的样子,一丝笑容渐渐淹上了他的嘴角眉梢。
他传给云橒的这套“鱼龙百变”,是天山派若干种基本的入门心法中最最上乘的一种,是天山派最最最正宗的心法,几种最最高深的功法都与这套入门心法息息相通,非嫡系弟子不得传授。
这套功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说它简单,是因为它就是最基础的入门心法,简单些说,就是一套特殊的呼吸方式,很容易掌握。说它难,是因为它虽然看起来只要照着口诀吐纳呼吸就好,可画皮容易画骨难,要想从这些简单的呼吸中体味到其中的真髓却不容易,这需要非常高的悟性。
乔好传给云橒这套心法其实也是有些顾虑的。盖因这套心法虽然是天山诸多入门心法中最纯正的,等闲之人根本不得与闻,可它却也是有利有弊。
利处在于,这套心法奇奥无比,一旦入门便进展便会一日千里,而且天山上最高深的几项功法都是以这套入门心法为基础,例如乔好所习的“小自在神通”便是这般,日后若要修习这些功法便会事半功倍。
弊处在于,这套功夫最重悟性,天资聪颖的,或许用不了一天就会入门,天资驽钝的,怕是十年八年仍在门径外徘徊,不像旁的差一些的心法,便是修习者天资不高,也能以勤补拙,用汗水换成功。
乔好传给云橒这套心法也是存了赌一赌的心态。云橒现今虽正值青春,可在练武之人看来却是“年事已高”,她只有修炼最好最难的心法才有可能补回逝去的时间。
幸好女孩并没有让乔好失望。三天不到的时间女孩就领悟到了心法中的奥秘,用乔好的话说,云橒是“仅次与自己的天才”。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云橒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几乎是一刻也没耽误,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练功当中。她简直是食不甘味、睡不安寝,吃时味同嚼蜡,睡的也很少。不过她的辛苦没有白费,就在修炼第三天的某个瞬间,她忽然的就开窍了。
刚开始时云橒不得要领,只觉的自己就是再用奇怪的方式喘气而已,可她性子坚韧,又受了乔好几句怪话,拗劲上来后不管不顾的一心要破门而入,最终这个大门还真让她给破开了。
刹那间一个神奇而又崭新的世界呈现在云橒的面前。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奇妙,云橒就像是刘姥姥入了大观园,又像是原始人到了工业社会,怎一个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