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好在上风头三十几米外的地方找了颗茂盛的大树,爬上树枝隐在半空。
这里一来隐蔽,二来又可隐去身上的气味和血味。
别看乔好说的自信,实则猎物何时上门他心里也没底。
他行这守株待兔之策实在也是无奈中之举,因为陈最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再走下去,不等猎到猎物陈最就要先呜呼哀哉了。这里无遮无拦的,他又不能把陈最一个人留下。想到这儿他倒有些后悔将陈最带出地洞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渐渐西沉。乔好暗自焦急,实在不行只有冒险留下陈最,自己一个人到远处去碰碰运气了。
那边陈最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不用装也像是死了。
乔好一咬牙,正要下树,耳中忽有异响传来。
声音来自北方。
乔好转头望去,一条灰色的影子闯入眼中,正是一只剑齿兔。
这只兔子也不知饿了多久,如癫似狂,在山间狂奔着直向陈最冲去。
乔好大喜,忙举枪瞄准,只等兔子一在陈最身边停住就扣动扳机。
兔子风一般从陈最身边掠过,却是停也不停,根本无视陈最的存在,径直向南奔去。
乔好一惊,急忙调转枪口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砰!”
乔好预判失误,加之这兔子跑的又实在太快,他连发三枪才击中它,之后又补了两枪才让它躺下。
一溜烟的从树上滑下,乔好快步跑到那只剑齿兔旁边。
只见兔子的头上和后背、腿上各中了一枪,虽然倒下却没有死,喉咙中还在嘶嘶的喘气。
乔好一刀刺入兔子后脑,结束了它的痛苦。
陈最被枪声惊醒,勉强坐起身子,问到:“怎么样?”
乔好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陈最看的不明所以,只当乔好胡乱挥手。
吃力的把兔子拖回到陈最身边,乔好一刀割开兔子的咽喉。
鲜血泉水般涌出,乔好把兔头朝陈最一比,道:“快趁热喝。”
“这个.”陈最从没生喝过血,有些犹豫,便道:“我不渴。”
“笨蛋,新鲜的血液最补。”乔好强把陈最拉了过来,将兔头朝她手中一送,道:“你不知道喝什么补什么的道理吗?”
“不科学。”陈最细声说道:“谁告诉你喝什么补什么的?血里只有一些无机盐和微量的蛋白质可以吸收,对人体的补血是没什么用的。要是想靠喝血来补血,起码得喝上几吨才成。”
“我现在弄不来几吨,您老人家先对付着喝几口行不行?”
陈最嘴上如此说,心里却知道这是乔好的一番好意,便将头凑到兔子喉管上的伤口上喝了一口。
兔血入喉腥膻,入腹后却化做了一道热流流便全身。
陈最精神一振,又接连喝下几口,发现兔血虽腥,细品之下却还有一丝甜味,不算难喝。
乔好自顾将剑齿兔开膛破腹,又取出剑齿兔的心脏递给陈最。
“又要干嘛?”陈最不接,道:“刚喝完生血,现在又让我吃生肉,你把我当成野人啦?”
“亏你还是学生物的,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乔好摇头叹气,“你不知道野兽的心脏营养丰盛最宜生吃么。况且心脏里富有盐分,最适合失血后食用。”
“你说的是肝脏吧.科学家!”陈最瞥了乔好一眼,摇头,“食用动物的心脏能增强心肌收缩,最不宜失血后食用。”
“”
乔好楞了半晌,忽地一笑,又取下剑齿兔的肝脏递了过去。
接过犹自温热的兔肝,看着乔好温亮的眼神,陈最将兔肝慢慢送进了口中。
兔肝入口温软,有一些沙沙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甚至还有一些新鲜野味的特有鲜味。
大半个兔肝下肚,连着之前喝下的那些兔血,陈最总算是缓了过来,身上有了些许暖意,人也精神了不少。
乔好在周围收集了不少落叶枯枝,又用树枝架起了一个烤架,手脚麻利的切下一只兔腿开始剥皮拆骨。
陈最半倚在石头上,看着乔好手中不停的忙活着,心中不觉升起一股暖流。
这小子虽然又粗鲁又狠心,其实对自己倒还不错其实他也不算粗鲁啦,说话也一直挺客气的不过狠心倒是真的,竟然让自己去爬梯子开机关,还让自己躺在这里当诱饵不过细想起来他这么做也有道理,也是为了大家。
陈最在这边胡思乱想,乔好那边已经用树枝穿好了几串兔肉,准备要生火了。
乔好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打火机,却没打燃,而是转头向东面望去。
他们这里是一个小山的山坡上的一处小小的平地,东面隔着一片稀疏的树林是另一座小山。
“怎么啦?”陈最问到。
“有人。”
乔好掏出那只九二式手枪反手扔给陈最,自己则拔出了黑匕。
“有人?在哪儿?我怎么没看见?”
乔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忽然冲着树林高声喝道:“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
树林里慢慢爬起了几堆“树叶”,仔细一看却是几个浑身沾满树叶的人。
那几个“树叶人”凑在一起像是商量了几句,随后向着他们走了过来。
陈最心中紧张,不由握紧了手中的枪,惊问:“他们是什么人?”
“估计是生活在附近的荒人,应该是被刚才的枪声引来的。”
乔好侧过头看了一眼陈最,道:“别紧张,就是几个荒人而已。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