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送亲队伍,在沙漠里躲避炎炎烈日,搭起了简易的临时帐篷。穿着西台服饰的士兵们,正殷勤的递送酒水给其他坐在帐篷下休息的士兵——塞那沙有意识时,面对的就是这番景象,手里还捏着只空酒杯。

夕梨坐在他旁边,双手捧着酒杯,对献媚的士兵小声道:“一点点就好,我不太会喝。”模样比上次乌鲁西登基大典见到时,要青涩稚嫩。

这是个梦吗?塞那沙记得入睡前还环着金发国王的腰,鼻腔里轻嗅的都是乌鲁西身上的香味,现在空气中却只有臭汗味和沙漠干燥的风沙。

这熟悉的人生转折一幕,使他猛站起来。

就是这次,他差点死在沙漠!

但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这种感觉……太过真实,不好!是那杯酒!乌鲁西猛咳起来,喉咙因为药剂生效,产生了剧烈的不适。

“你……你们做什么!”夕梨没来得及喝酒,其他的人都歪歪斜斜倒在地上。

原本殷勤的士兵,露出一副得意的嘴脸:“王妃的药真有效!嘿嘿,她交代我们要杀光你们,不过……”

塞那沙没等他说完,就冲上去给对方一剑!

这个男人向他投掷过长枪,从背后贯穿他的身体,险些成了致命伤。他以为时间过去那么久,对方的容貌自己已经记不清了,但当那张脸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塞那沙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人被他的力道震了老远,塞那沙赶忙将女孩推上坐骑:“夕梨快走!告诉王兄,不可以让王妃如意!”虽然因为乌鲁西的原因,他跟娜姬雅王太后的关系后来得到改善,但面对曾经经历过的场景,塞那沙还是说出了相同的话,

“绝不让你们逃跑!死吧,战争女神!”无数的箭射向夕梨,但只扎在坐骑无关紧要的地方。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向夕梨投掷了长枪。

“夕梨!”塞那沙这次没有为女孩挡枪,而是用剑去挡,但药效发作。使他的力气也快速从身体里流失,长枪并没有被格挡开,而是减缓了势头,扎在了他的肩上。

塞那沙在击中的瞬间,伸手去抓枪杆。虽然肩膀被扎得不深,手掌却被磨破了皮,弄得鲜血淋漓。

长枪的力道让他飞了出去,之后脱力的摔在地上,砸在了一具尸体上。大量的血。在他身下弥漫开,却并不是他的。

塞那沙躺在尸体上,一动不动,仿佛死掉了,长枪被他抓在手中,高高的竖起,像一座墓碑。

“塞那沙王子!”夕梨两眼无神的冲向他,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一支箭射中了她的背后,女孩眼前一黑,毫无反抗的倒在地上,风沙将他们埋葬。

一会儿之后,夕梨的爱驹,拖着伤痕累累的马身,从沙砾中爬了起来,驮上她一路奔走。

塞那沙睁开眼睛,风沙已经将他半埋,只是他等待的乌鲁西并没有出现。

果然是一个梦吗?可是受伤的地方痛得要死,他根本不用掐自己一把,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手心和肩膀都在持续作痛。

远处的天变色了,一场大风沙就要来临,塞那沙从沙子中,将他已经埋到只剩下个头的身体拔、出来。终于承认乌鲁西不会出现了。

如果这是梦,一定是场噩梦。这次乌鲁西没有出现,那么他还能当对方的铜面人吗?

西台、埃及边境-恩撒

夕梨在拉姆瑟斯的帮助下,及时赶到阻止了一场战事,忍痛拔出自己背后的箭,证明杀害塞那沙王子的,并不是埃及人,而是西台士兵。

在她的指认下,一个护卫兵满头大汗的朝王妃跑去,嘴里叫着:“不,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是有人指使我……”在经过一个穿黑色斗篷的人身边时,被对方一剑刺死。

“乌鲁西,你干什么?他可是杀害塞那沙的犯人啊,只要调查他,就可以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了!”西台王道,不过语气只有惋惜,却没有指责。

“因为他朝我这边跑过来,我一时间太害怕才拔出剑来,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金发神官楚楚可怜道,只不过在别人都盯着尸体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是乌鲁西·夏尔曼,一个神官,同时也是娜姬雅王妃最信任的近侍。

戴着铜面具的男人,全场观看到这一幕,将自己藏好,直到好戏散场之后,才接近对方的帐篷。

“谁!”一把短剑伸到他面前,却并不是熟悉的铁剑,只不过是质地一般的青铜短剑,比不上赫帝族献给夕梨的炼铁术。

塞那沙因为这个发现,失神了一下,脖子已经与对方的剑尖亲密接触。

“你是谁!”金发男人厉声道。

【我是你的铜面人。】塞那沙有种想哭的冲动。

“说!不说就杀了你!”乌鲁西的声音充满戒备。

“我……我是——”塞那沙感觉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连声音都不用装就沙哑了,“我是一个流浪武者,在沙漠里受了伤,饥渴难耐,钱也用尽了。听说王妃长期招侍卫,我想自荐谋个差事,我的实力很强,我可以证明给你看,用了我绝不后悔。”

“为什么不去找王妃,跑到我这里鬼鬼祟祟的?”金发男人怀疑道。

“因为你是乌鲁西·夏尔曼。”塞那沙用深情而复杂的眼神看向对方,“我认识你,我的王子殿下,我的……主人。”

“你是……”乌鲁西脸色一变。叫他王子?难道是曾经那个国家的人?

“我是铜面人,你最忠诚的铜面人。”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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