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准放下信递给卢韵之,卢韵之一目十行迅速读完信然后笑着说道:“杨大哥准备怎么办?”“你不是之前说过一切都让我遵照信中的去办吗?还能怎么办照办呗。”杨准有些发愁的讲到。
卢韵之又是一笑:“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为何会如此愁眉苦脸。”“我伯父杨善的信中说,因为他被派去出使瓦剌迎回先皇,但是资金不足身旁又没有信得过的人,让我告假随他同去。我与我们礼部尚书私交甚好,知会一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你看我伯父说他已经变卖了家产让我也多凑些金银古玩,随我一并交给吾伯父,我就是为了此事发愁。”杨准说完哀声叹气起来。
“那就变卖家产好了。”卢韵之故意装作不看杨准的模样说道,他有意要戏弄一下杨准。果然杨准张大嘴巴看着卢韵之,然后摘下自己的乌纱帽,脱掉朝服一圈一圈的在屋里打转,嘴中嘟囔着:“那我这一大家子怎么办,我就算变卖了家产也就是能凑个不到一千两黄金,伯父那边倒是够用了,可是我这一大家子就得饿死啊。待我随他出使回来,我家中肯定物是人非饥寒潦倒了。不妥,实在是不妥啊。”
卢韵之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杨准说道:“你呀,光记得我让你遵照你伯父的信中所言的做,可忘了我让你给吴王寄出的那封信,你以为我要千两黄金有何用,还不是为了此事,看你急的。”杨准立刻两眼冒光大喝道:“贤弟真是神机妙算啊,原来早就步好局了,可是那些银两什么时候能到,还有我们如何押运这些银两。”
“我自有安排,杨大哥不必多虑。”卢韵之淡淡的答道“银两过两个时辰就能到,我先回房了,我有点事情要推算一下。”说完卢韵之站起身来快步朝自己房中走去,他要等一个人来到南京,到时候押运之事就不愁没得解决了,可是那群人的装束过于特别,自己如何让他们隐藏在出使的队伍中还要好好思量一番。
两个时辰过后,卢韵之叫来了阿荣,阿荣帮了卢韵之不少忙,卢韵之现在已经不算是杨府的下人了,却仍与阿荣没事聊几句,心中念着阿荣当时帮自己的好,如果没有阿荣自己的计划也不会如此顺利。卢韵之跟阿荣说了会话,就让阿荣代自己去城北接一群人,并称这群人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十分好认,三日之内必定路过南京。阿荣前脚刚走,就听杨准大喊大叫着跑到自己房门前,砸着房门喊着:“贤弟,你快出来。”
卢韵之打开房门眉头微皱问道:“出什么事了?”杨准跑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答道:“运来了,吴王的黄金运来了。”“那你大惊失色的干什么?”卢韵之对这个杨准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千两黄金,足有万两。还有好几箱古玩珍宝在箱中,这吴王真是富得流油啊。”杨准随说着竟然有些口水直流的意味。卢韵之也倍感惊讶,惊讶有二其一是觉得千两黄金吴王是拿的出来的,可是这万两加之珠宝吴王要是全部给自己却是有些吃力。其二是对于此等变化自己竟然没算到,看来朱见闻虽然忙于运作官场的权势,却没有耽误自己的修行,他的命运气已经在自己三倍以内,故而自己没有算出。
卢韵之跟着杨准快步走到院中,却见有一票人等守护着箱子,杨府中人虽然被杨准勒令家丁丫鬟不准围观,但是他们还是从窗户中露出眼睛看着这些自己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金银珍宝。
守箱子的一票人等一些看装扮是吴王的亲兵,一部分却是商人的模样身后还跟着一众镖师一样的江湖中人。卢韵之上前显示一拱手跟众人打过招呼,然后一个身着素朴但眼中透着精明的商户走上前来问道:“一文钱留有何用?”卢韵之一愣这才明白其中缘由答道:“一文钱可东山再起。”“百两又做何为?”那人又问道。卢韵之继续答道:“百两断人志向。原来你们是我二哥的人。”那人点点头身子一弯行了个礼说道:“吾乃九江府七十四家商铺大掌柜,给三爷行礼了,看来吴王世子过真没骗我们。”
原来这些珠宝金银是方清泽的店铺所凑来的,卢韵之没想到原来方清泽在九江已有了七十四家店铺。方清泽回到帖木儿后通过刁山舍给全国自己的店铺发出了几条通告,第一是如果有人报出自己是曲向天或者卢韵之,有对出典故切口的话,那就一切听从他们的安排。第二就是一旦得知这两人的消息,须快马报送帖木儿,情况属实的掌柜有重赏,至于重赏是什么方清泽并没说,反而鼓动着这些掌柜的不断猜测故而竭尽全力的搜寻卢韵之等人。故而朱见闻看到信后得知卢韵之要用钱,这才依据之前在茶铺得知的方法找到了方清泽的生意,知会一声没想到却让商铺加了万两黄金非要与押送亲兵同去。
卢韵之也多亏记性极佳,当日逃难之时听方清泽讲过典故的由来,还听他和那个茶点的小二对过这一套切口,这才能对答如流。
一个身穿将军服的人走上前来说道:“卢先生,我家世子说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往九江去信,吴王番地自当鞍前马后在所不辞,我们先行告退还要往回赶路呢,告辞了。”说完抱拳行了个礼就要走,杨准从后面满脸谄媚的说:“不歇会了,哎呦,你看看真是的,还怕给咱添麻烦连休息一晚都不肯,可这样咱们也没法进地主之谊了,真是失礼了。”
那商人也是给卢韵之一抱拳:“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