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德和白勇在队伍中段暗自较劲,边走边互相看着对方,白勇每次与董德目光一对必定冷哼一声,看起來白勇应当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刚才那场仗卢韵之和自己舅舅段海涛出來阻拦让他心里很不痛快。而董德看似每次都是微微一笑,可是心中也在暗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
卢韵之等人快步向着山顶进发,整座山被修建成一个大大的寨子,道路植被民居商铺样样俱全,而且建筑别具风格。当然沿途少不了的是刚才所见的各种练功的人,只是愈往上走练功的人就越少了。几人走到山顶的一个大殿之前,段海涛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可卢韵之却停在大殿之前,目光盯在门前的柱子上拔都拔不出來,整个人就这样愣在了那里。直到段海涛轻声呼唤了多次,卢韵之才反应过來,跟这快步走入了殿中。
大殿之中站着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者,正是伍好的师父,演卦一脉的脉主,珉王朱祁钢。卢韵之赶忙上前一拜口中说道:“老前辈,几日不见你还是那么神采奕奕啊。”朱祁钢却哈哈大笑点指着卢韵之说道:“你小子真是变了,这么会说话了。哎,沒办法啊,谁让朝廷现在秘密搜捕天地人呢,你们中正一脉又遭遇大劫,我们演卦一脉连个投奔的地方都沒有。你说怎么办,正巧收到你的信函,于是我们日夜行程到你指定的地方等你。”
段海涛点点头说:“恩公还一直夸你是个忠厚老实性情率直的人,沒想到你还如此变通,知道我们风波庄尚武,先动手却不重伤,加之恩公的关系我们对你和你的属下自然是又敬又畏了。卢韵之,你可真是不简单啊。”卢韵之只是嘿嘿一笑,显得有些难为情,却并不回答,转过身去向着董德和阿荣介绍起朱祁钢和伍好。
众人纷纷行过礼后,卢韵之突然神情严肃起來看向大殿正中供奉的一尊铁塔,一时间又一次出神了。众人落座后并沒有注意到卢韵之的变化,段海涛说道:“其实我知道卢先生前來的意图,无非是和于谦一样,想让我们风波庄出山帮忙。可是风波庄本就是不理天下风波的地方,如此插手可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朱祁钢捋着那长长的胡子,满面自信的说道:“段庄主,风波庄的庄主可是您,凭你我的关系还不能帮我们一把吗?现在满天下的天地人都危在旦夕,就连我也时时刻刻都有性命之忧。莫非现在风波庄还对天地人心存芥蒂?可是天下若被姓于的控制了,我不确保他们下一个动手的目标会不会对准风波庄的御气师们。”
“于谦要有胆子前來,我就让他和那些他派來的人一样,有去无回,两军交战不斩來使,虽然我是个粗人可是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只是若想贿赂乃至威胁我们风波庄,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至于恩公,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以后就在风波庄里不要走了,只要我段海涛还在,就沒有人能动的您一分一毫。”段海涛高声说道。
朱祁钢叹了口气:“哎,卢韵之,你自己说吧。我是帮不了你了,你也知道我是藩王,即使被捕也最多被囚禁一生或者从狱中秘密杀害我,我这把年纪了还怕什么,只是我担心伍好被这天地人的身份所连累。你一定要胜啊,不然天地人就完了,我虽然沒什么本事,但是我始终记得我是天地人的身份。”说着朱祁钢站起身來,快步走到卢韵之身边,紧紧地握住了了卢韵之的手。
卢韵之身体一颤,这才反应过來,眼神迷茫一片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才眼睛一直就沒离开大殿中的那尊小铁塔。此刻他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朱祁钢然后问道:“您..........”朱祁钢一愣这才明白卢韵之刚才不知道因为什么出神了,有些生气的怒嗔道:“段庄主说不帮咱了,你怎么还从这里发愣呢!”
“哦,实在对不住。”卢韵之站起身來,冲着朱祁钢深鞠一躬,然后又冲段海涛行了一礼才说道:“段庄主,我此次前來能得到您的帮助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行的话听说风波庄除了御气和体术超凡之外,打造兵器也是一绝,我只想要给我的属下们都配上带有灵符的兵器。”
段海涛点点头答道:“这个好说,卢韵之你是条汉子,有恩公的要求之下也不强求别人,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其实说起來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在我之上还有我的恩师,他虽然还在闭关,但是他交托我风波庄的时候告诫我不可参与天下的变故,我不敢违抗。”
段海涛扫视着众人又说道:“想当年我年少气盛,与人斗殴滋事,结果被人打得半死,要是沒有恩公的救助,或许就沒有今天的段海涛了。后來师父收了我,我才半路学起,蒙师父不弃,我才学得一身本领。恩公的恩情不能忘,但是师父的命令我也不能反抗,师父的命令在先,所以.......卢先生,只要是不让我们御气师参与其中,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好说。”卢韵之一抱拳说道:“那就先谢过了。”
“我现在就去交代人去打造兵器,先生要刻什么样的符文,写下來我们依照样子打造就好了,灵力一定注入在兵刃的铁芯中,威力定能大增。事不宜迟,走吧卢先生,咱们同去做灵符。”说着段海涛就要迈步离开。却听卢韵之轻声说道:“段庄主留步,你看这是什么。”
卢韵之说着,猛然一抬手单掌挥出,一股罡风划过,不远处的一张空闲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