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万两,那不算多啊,从天帐里出就好了。”董德这才咽下了最后一块糕点擦了擦嘴角,有些不解的问道,
卢韵之摇摇头:“不可,天帐只有一百多万,阿荣该提钱了,咱们放在军中的兄弟半年发一次俸禄也该给钱了,这么算來应该还有二三十万,必须留着以防突然生事,别弄个措手不及。”
董德又说道:“那就从公账里先拆借十万两吧,反正又不多。”卢韵之摇摇头:“也不行,以后你需要钱了就从天帐里拆借,别动朝廷的钱,就算马上还上也不行,下一步我想任用一批铁面判官,严查贪官污吏,咱们要做出表率,可别被查住,那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呢。”
“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咱提拔的人,他还來查咱。”董德略有惊讶的说道,阿荣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笑了起來说道:“要不怎么说是铁面判官呢。”
卢韵之略一思考说道:“这样你从天帐给我提出來两万两,这是应该是能挤出來的最多的钱财,然后把府宅库的钱全给我提出來,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董德咽了口口水,说道:“主公属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这么拘谨干什么,但说无妨。”卢韵之开口说道,其实卢韵之还沒等董德张口就已经猜出來了两三成,只是想让他们问出,然后再好好地教导他们一番,这样的话就起到了说明警示的作用,他们也就不会日后自作主张克扣银两,犯下滔天大错了,
董德略一沉思讲到:“咱们最初之所以沒钱,需要靠着二爷接济才能维持密十三的组织运作,究其根源就是因为咱们人员过多,现如今李氏兄弟花销暂且不说,毕竟都是盗贼无赖等等,一年下來也不过几万两白银,而阿荣兄弟每月提取的十万两银子,全部换成十几两或者百两的钱庄银票,亦或是直接要现银,我妄自猜想一番,主公见谅,据我考虑这笔钱可能也是用于招募兵马或者培养内线,这些主公自由安排,而且说來咱们也能负担得起,可是最大头的还是放入军中的兄弟,因为人数众多每个月的银钱有些太多了,咱们负担起來实在费力,所以当下之际,有三点可以解决问題,上策是裁掉一部分,中策是减少他们的贴补,下策就是暂缓几月再发饷。”
卢韵之略有赞赏的点点头,然后说道:“董德你站在开源节流的角度看待问題,很好很好,阿荣啊,今日也不必瞒着董德了,现在堂内就咱们三人,你说说你每月提走的那笔钱用到哪里了,还有你认为这笔钱用的怎么样。”
阿荣见卢韵之赞扬过了董德,也不再担心贸然说话会被训斥,于是开口说道:“我是奴仆出身,自然了解奴仆的习性,我这笔钱用再收买大量的仆人婢女,作为奴仆的不能给太大的利润,所以每个人每月只有三四两或者最多不超过十两的钱财,让他们尝到甜头,然后每次汇报一个有价值的信息,就会给他们涨上几两银子,所以董大哥,日后说不定十万两都不一定够呢,不过正如董大哥所说,现在财政上捉襟见肘,而我觉得咱们弄得有些过于庞大了,很多人都是沒必要雇佣的,我认为虽然十万两银子比起军中用资少之又少,但是也是够庞大的金额了。”
“不是,我沒有听懂,找奴仆做什么,难不成几位夫人吵架,主公要弄别院,亦或者主公又另觅新欢了,要挖一些伺候得当的女仆來伺候,不过就算如此,也用不了十万这么多吧,二三十两银子,就够买个黄花大闺女伺候一辈子了,每月十万两主公吃得消吗。”董德坏笑起來,
卢韵之轻捶了董德一拳,笑骂道:“去你的一点正行都沒有,其实我是收买安排在各个要员身边的仆人,所谓要员不光是朝中的大臣,还有商界的富人,武行的高手等等,他们可能不是贴身奴婢,因为那样的仆人一般都是死忠主人的,但是却也并不是砍柴做饭的杂役,杂役听不來什么秘密,我们固然有隐部作为秘密监视,可是隐部人手有限,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况且有些人是高手,一旦隐部出动难免会惊动他们,到时候就不好办了,而李氏兄弟虽然控制下九流,消息比较灵通,但是毕竟影响的范围有些小,现在看來,这次政变之中咱们就通过阿荣的这支仆人军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包括当时在宫中夹道相迎的太监宫女,一半是曹吉祥的人,而剩下的则是阿荣策动的。”
董德点了点头,大约明白了一些,只听卢韵之继续说道:“谁升官谁发财不是单纯的我就能控制的,我也沒有把人人收为己用,让他们愿意追随我的魅力,唯一稳妥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身边安插眼线,从而做到监视和控制,谁日后要是飞黄腾达了,我们就不用再手忙脚乱的搜集情报,因为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控制之内,借此还能得到很多有用的关联信息,还有如此做來可以防止下一个于谦的诞生,我们绝对不错杀一个,也绝不放过一个。”
董德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你怎么能保证他们沒有异心呢,阿荣属于例外,早早就认识了主公,跟随主公多年,更是受到主公的教导栽培,可是据我了解,一般的奴仆妒忌心极重,狗眼看人低,唯利是图,见财起意,你给他十两银子,只要别人在给他十五两,他就能出卖前面给他十两的人,在商场上我用过很多次了,屡试不爽,所以照我说,这些奴仆是靠不住的,况且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若是某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