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军身后大乱,一伙精壮的汉子冲杀进來,从背后瞬间把明军包围圈次开一条裂口,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只听一人扬声吼道:“曲将军快走。”
曲向天也沒看见那人是谁,只觉得那人说话有点奇怪,不似中原之人讲话,此刻危在旦夕之间也容不得多想,率领已然不多的人随着那伙援军冲了出去,
冲出了十几里去,慕容芸菲马失前蹄,马腿折断她和曲胜连人带马栽倒在地,曲向天连忙勒住马匹翻身下马,拉起了妻子和儿子检查一番,确定并大碍后才放下心來,输了口气才看向救他们的那人,一看之下不禁一愣道:“巴根你还活着。”
巴根是蒙古鬼巫尊使,当年与乞颜一起袭击卢韵之一行人,并把他们困入镜花意象之中,同时与曲向天大打出手,两人可谓是各有千秋,只是巴根略逊一筹而已,后來瓦剌大军进攻京城的时候,巴根率领骑兵和鬼巫对京城发动了第一波攻击,却被曲向天轻而易举的化解,反“送”给他们一个镜花意象,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彻底粉碎了这次进攻,巴根兵败后,又与曲向天相搏不曾获胜,但曲向天并未取巴根性命,反而与之结为安达,巴根宣称有生之年不与曲向天为敌,
而后蒙古大军败落,曲向天以为巴根死了,却沒想到巴根竟然來到了大明腹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通过重重卫所的监视,悄声息的來到了山东战场之上的,更令曲向天惊讶的是,巴根会身入险境救了自己,虽然两人结为安达,但是拢共也就见过两面而已,[
如今巴根一身犯险相救,不禁让曲向天暗生疑惑,论交情两人是谈不上多么深厚,这是不是个阴谋呢,转念一想又否定了这个结果,毕竟现在自己已然兵败,只要不來救助就能杀死自己,何须什么阴谋诡计呢,如此放虎归山不是卢韵之的性格,曲向天瞬间释然了,
巴根开怀大笑道:“安达,我当然活着,我沒有参与瓦剌和明军的斗争,我说过终生不与你为敌,可我沒说不与大明为敌,之前你是明朝的少傅,卢韵之的大哥,我之前立过重誓,这才拼死沒有加入瓦剌大军的,为此孟和教主十分恼怒,幸亏乞颜护法极力相劝才保住了我,让我带着一百多个族人自由生活。”
“而今,你依然不是大明的官员了,而且又与大明为敌,我得知后拉來了千余名战士急忙前來助战,虽然人少但也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也幸亏我等日夜兼程,这才正解了刚才那般危机万分的情况,至于如何做到的就是个快字和出乎预料,我率军从外突破,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从而救出了你。”巴根继续说道,
曲向天点点头,赞道:“安达果真是重情重义,曲向天就此谢过了。”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巴根问道,曲向天简单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巴根连连赞叹道:“卢韵之不简单啊,当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冲动易怒的毛头小子,现如今尽然如此老谋深算,城府颇深,看來日后咱们有的打了,行了,咱们快走吧,我估摸着明军也该追上來了。”
就好似是为了应和巴根的话一样,明军的追兵从后面追了过來,看到了曲向天一行人连声大叫,紧接着就是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追兵数量决计不小,
曲向天翻身上马,巴根给慕容芸菲和曲胜领了了几匹空马,一行人继续逃窜而去,逃入了茫茫的琅琊群山当中,
群山之中马匹法狂奔,对曲向天來说是如此,对明军亦是如此,曲向天第一次如此狼狈,竟然如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着跑,往常都是他撵着别人仓皇而逃,正当曲向天行路的时候,曲向天只觉得心头燃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也幸亏行路之时曲向天和巴根领中军,先头有百余人探路,
只见那百余人突然痛苦的倒地不起,浑身抽搐,片刻之间浑身肿胀不堪,连呻吟都沒有就化作了一片黄水,曲向天眉头紧皱,巴根勃然大怒大叫道:“是谁快给我出來,偷偷摸摸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所为。”
慕容芸菲与曲向天对视一眼后说道:“是苗蛊一脉的蛊毒,谭清前來寻仇了。”巴根不知道谭清是谁,更不知道为何要寻仇,自然是也不了解谭清的厉害,便想冲上去,曲向天拦住了他说道:“看我的,安达。”
曲向天说着身体内鬼气流转,衣服慢慢蓬起,然后猛然从衣服中涌出千万凶灵朝着四面八方而去,曲向天暗自得意,刚才被明军逼到绝境的时候都沒有过度使用鬼灵,现在看來是明智的,否则现在根本力破谭清的蛊阵,
鬼灵过蛊阵沒有什么窍门,就是平趟以魂飞魄散作为代价换取蛊毒的消失,蛊器破碎,蛊虫被鬼灵碾碎,同时因为苗蛊一脉的蛊虫多是用鬼灵喂养大的,也能伤害鬼灵,一时间着周围响起魂飞魄散的哨声,哨声连成一片声音巨大而刺耳,不间断的发出声响,
慕容芸菲忙说道:“速战速决向天,声音会把明军吸引來。”
曲向天沒有答话,此刻的他也是颇为奈,却又不能着急,手紧紧地握住刀柄,在考虑着是不是要出杀招,终于前方的蛊阵被打开了一点,曲向天等人缓慢向前移动着,蛊阵布置的很快,看來谭清等人先行了一步,在曲向天到來之前安排好了,静等着他们逃入阵中,现如今以蛊阵的威力而言,目的并不是困住曲向天,也不是杀死他,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