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
徽宗皇帝赵佶一脸阴沉的坐在龙椅上。
此次运输的花石纲虽名为花石,但其中大部分却是他为取悦秘密情人李师师而命人为搜刮来的珠宝,如今不仅财物被劫,还丧失御拳馆一名地级拳师,致使他面目无光岂能不怒?
“花石纲居然就在朕的皇城门口被劫,你王鼎身为开封府尹难辞其咎!朕说过给你三日时间,如今已过两日,可有什么消息?若还找不到贼人,那你还是告老吧。”
告老?
王鼎在心中苦笑,蔡京年过七十尚在朝堂掌控大股权利,自己今年仅四十有六,居然就要告老?看来此次事件确实把圣上惹急了。
若再不加把劲,这官估计是当到头了。
“回皇上,经过两日排查,微臣已经有些眉目,据回来的衙役报,那些强盗劫得财物之后并非走潘楼街的望春门出城,而是避往城南,微臣估计那些赃物还尚在城内窝藏,若是细细搜寻必有所获。”王鼎在脸上抹了一把冷汗,回答得战战兢兢。
“两日时间你只打听到这点消息?”皇帝显然很是不满。
“禀皇上,还有一事。有目击者称匪首击毙陈大师时曾被陈大师击成重伤,当时他是一人逃逸,那匪首身负重伤必定逃之不远,可在潘楼附近的民居……”
“细细搜寻,必有所获嘛!王大人,如今翰林花会在即,若是城内这股恶盗不除,你叫父皇如何放心出城去欣赏这十年一度的盛事啊?”王鼎话音未落便被一个不可一世的声音打断。
众人望去,原来是徽宗三子郓王赵楷插话,此人琴棋书画皆有不凡造诣,深得徽宗宠爱,宫中更有流言,徽宗要废太子立郓王。
王鼎久历宦海自然知道赵楷此话针对的不是自己,心中暗暗叫苦,只得讷讷答道:“回殿下,眼下众匪的下落都已有了眉目,微臣必定赶在百花大会之前抓住众匪,如若不然,就让微臣一头撞死在这紫宸殿上。”
“哼!我朝自太祖始就一直善待士人,你要撞死在这紫宸殿可是要朕做那昏君?”
待王鼎连道不敢之后,皇帝话锋一转看向了角落里的赵桓说道:“桓儿,适才老三所说的翰林花会筹备得如何了?听说你近日闭养在宫中,可是身体有恙?”
见皇帝的注意力转到太子身上,赵楷心中目的达到,脸上显出一丝喜色。
这说不得他无情,委实是这个太子兄弟太不成器,竟在筹办百花大会之时流连花丛,看样子定有风声传到父皇耳中了。
赵桓剑眉微皱,看了一眼对面的赵楷。
他明白老三会无故向自己开炮定是自恃才高,不服气自己领了这个差使,自然得找个机会敲打一番了。
“回父皇,花会的场地和赛制,翰林书画院里众人已基本准备妥当,参赛的录事歌姬也已在京中正店七十二户中定下了五十户,通知均已下达。至于儿臣这几日躲在宫中确有其事,前几日儿臣出去考察鸿雁楼歌姬之时,偶得了风寒,因此在宫中静养,有劳父皇挂心了。”
听到赵桓的淡然解释,皇帝才赞许的点了点头,此事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