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雷人这个词那时候可能还没有发明出来,不过,巧合的是,偷偷摸摸给王书记录像的人姓雷,而里边的内容更是tmd前所未有地雷人!
都说是现在的官场官员怎么怎么滴,其实那时王书记就早已身先士卒,作为肖子鑫和张主任他们的表率了。
“这事,是坏事,”张主任想想说,“可能也是好事?”
“为什么?”肖子鑫问完便有些后悔了,因为他随即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或许可以成为王国清的罪证!
危险肯定是危险,但当时肖子鑫和张主任已经不管那么多了。之前的种种迹象和后来的种种传闻表明,高县长可能是受到了王国清书记的暗算,是他在市纪检委的朋友做了手脚,抡先一步,先下手为强。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利用他们出手,即使是查不出高县长有什么原则问题,但至少会让王国清以及其他利益均沾的领导安全一些。
然后,再把高县长灰溜溜地挤走,悬圃县可能又会回到太平天国时代。
“这样,这个东西你先保存好,”张主任说,“我先过去开会,你也马上过去,别让人看出来。”
“然后,开完会我找你谈。”
“好!”
张主任一把扯下办公室门上下班的报纸,然后肖子鑫就开门出去了。他也转身出去,又往小会议室方向走去……
肖子鑫回到综合科办公室,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他先把东西放在铁皮卷柜锁好,然后拿起电话给刘斌打了过去。
“刘局长吗?我肖子鑫……”电话一通,肖子鑫自报家门,刘斌在那边说:“我知道你会来电话,东西他给你送过去了?”
“大哥,怎么回事呀?”
要讲这种事,当过许多年信访办主任的刘斌经验丰富,也比肖子鑫更老练些,知道怎样保密,怎样对付领导。在以往拦截老百姓跟他们周旋这样的事情上可以说练就了一身好本事,也是这个特殊工作带给他的唯一经验教训。只不过,这些本事现在被他转化用来对付眼下最可怕的人王国清书记身上来了。
“这事太复杂,电话上说不合适,”刘斌说,“这样,我马上过去,或者你过来我跟你说下。”
肖子鑫表示不行,这边他正开会,走不开。
“哦,那……”刘斌在电话里沉吟片刻,“那晚上,晚上找个地方泡泡脚,吃口饭,然后我跟你细点说说,怎么样?”
“好,那就先这样,大哥。”肖子鑫挂了电话,心神恍惚。不知不觉,他跟刘斌叫了声大哥,这在以前也是从未有过的,以前,关系再密切,即使是在酒桌上他也只是称刘斌为刘主任或刘局长,毕竟人家给他当过主任,而且对他入党、调入政府办都出过力。即使是自己后来在高县长面前给他不止一次说过好话,让他如愿以偿,但是官场上的规矩不能坏了,不能因此就乱了“辈份”。
主任就是主任,局长就是局长嘛,可是今天,不行了,肖子鑫明显感觉到刘斌又近了一层!
不是大哥,是什么呢?
谁会想到在高县长被王国清书记(仅仅是估计,内幕可能永远是谜,没有真相)突然“坏”了一把,让人弄到市里去了之后,王书记的儿子那边却是也会忽然后院失火,而恰恰先前小雷偷偷摸摸录下的东西跑路前又托付给欧阳文博保存,而这个欧阳文博呢……
我考,呵呵,他怎么会跟刘斌局长是“朋友”?
呃,这个不得而知,这不是主要的,反正以后慢慢会知道。重要的是,刘斌知道这件事后在欧阳文博也决定跑路前建议他把东西冒险给政府办综合科的肖子鑫送来,而且时间紧急又只能直接给他送到县政府办来……太吊诡了!其中神马意思,聪明能干的肖子鑫会不明白吗?
高县长对肖子鑫而言就是伯乐,有再造之恩!而刘斌局长,高县长对他难道说不也同样吗?
不叫高县长,不叫肖子鑫背后帮忙说话,他恐怕这辈子都得跟那些苦大仇深的访民打交道了,而信访办又是个众所周知的清水衙门。
物价局长呢?天壤之别啊!
所以,高县长出事,刘斌当然理所当然滴不能等闲视之,如果说没有欧阳文博和他手上的东西,刘斌也只能跟眼下的肖子鑫和张主任他们一样,暗中着急上火,关注事态发展,或者望洋兴叹。可是一旦有机会,他就要从中作梗,帮助高县长一把!
按照国际惯例来说,即使是搬不到王国清书记,臭他一把也解恨啊,毕竟录像上那些东西不应该是一个50多岁的人——尤其是一个县委书记应该做的事,何况那是涉嫌犯罪,性侵犯,而当时,不像现在这些公开地领导干部找小三、包二奶,县领导的作风问题往往就能要了他们的命,哦,对不起,是结束他们的政治生命,中止他们仕途上横行霸道、一手遮天的好运气。
具体来说……就是欧阳文博给肖子鑫送来的这颗“子弹”!
实话说,当时肖子鑫看了录像的部分内容后,感觉说它是枚小号的核弹也不为过——他心里明白,一旦这颗核弹由自己引爆,那么必将引起悬圃县政坛的超级地震,刮起一场社会超级风暴!究竟谁有问题,谁有罪,用事实录像说话,难道还有比这证据更有力的摧毁一切的能量么?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给肖子鑫提供这一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