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严厉的助手谢小娜,出手不凡,她就是肖子鑫从县委带过来的人之一,一直在县公安局办公室当秘书,如今是秘书科长。
《长角晚报》女记者王喜鹊也算是肖子鑫的老熟人了,之前曾经无数次采访悬圃县公安局,采写一些案件,也写过有关肖子鑫的专门文章,又加上人漂亮,因此她进入这间办公室外间的举止是多么不同,套间里面那些官员听到吵吵嚷嚷的两个女人聚在他们的外面都感到震惊。
呵呵……
官场如此啊,美女,永远也是少不了的人物,同时她们也的确能够引起领导包括肖子鑫他们的注意和重视。
“安局长,这个女记者从一间办公室走到这一间办公室,没有任何人准许。不知怎么进来的说是找肖局长,”秘书告诉出来查看的安心,每天被她不客气堵截在外的记者和一些闲杂人员不计其数,“因为你们正在隔壁商量事,我不让她进,她都会抱怨,以为我官小脾气大,实际上她认为这有损整个公安机关的形象。”
一张名片被秘书送到安心手中,然后转身正准备轻步离去,被安心叫住。
他扭头看看局长,再认真看一眼手里的名片说,“记者来采访,《长角晚报》的。”
肖子鑫摆摆手,思绪好象还在安心刚才介绍的案情分析中没有拔出来。他对安心说:“你告诉这个记者,现在没有什么可采访的,请他过一段时间再来,客气点。”
安心说:“这是个女记者,也是名记者,呵呵,以前一些案子现场搜查她也在场,知道一些情况,前段我们打黑那个案子就是她采写的,不错。我看让她到我那屋等等,我见一下,正好我也有问题想跟这个人请教。”
肖子鑫沉吟一下,点头同意了。
其实,无论女秘书还是肖子鑫,对于名片上的这个女记者都不陌生,但在官场上,美女跟美女绝缘,一看心里就烦,所以装做不认识,故意挡驾。
而肖子鑫呢,一般而论没有任何局长架子,不过今天不同,特殊日子他没有心思接受什么采访,认识也装作不认识,呵呵,他现在的整个心思都在阮涛案子上呢,老虎不死,总是隐患……
趁在会客室等待的时间,王喜鹊打开记事本,迅速添加和改动了一下原来拟定的采访要点。在她的记忆中,采访肖子鑫这还是第一次。肖子鑫本身就是写字高手,又兼任县文联和作协主席,以前,凡是来采访县公安局的,包括希望采访他这个大局长一把手,肖子鑫一般说来都不见,只是陪着吃个饭,然后让下面的人说事,他自己隐退……
在新闻工作者的观点看来,实权在握的人,一般不希望迅速让公众知道一些事情,澄清事实,她认为只有得到事实真相他们才会让自己决定取舍。有关阮涛犯事的信息,能瞒得了远在北京的那些大记者,却在县里和长角市早已纷纷扬扬,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是,悬圃县公安局内在的事情到底是怎样,报社一无所知,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因此,刚才从报社来的汽车上,考虑到阮涛这个人物与案子的复杂性,中途转变想法又准备直接采访肖子鑫。
请求肖子鑫同意自己看看那些奇特的犯罪证据,王喜鹊不抱多大希望,只是不甘心而已。
没气地挡驾。
呵呵,这才惹得女记者不开心,后来王喜鹊把亲眼所见到的那戏剧性场面,说给肖子鑫听时,不得不为超前的“合作”意图在企图压垮她的小官僚秘书面前辩护。不管是省公安三哥“阎立业也好,下面的一个小小的县公安局也罢,应该说女记者王喜鹊是不怵的,这些公安部门之中,有一个是以管理领导健康和安全的、很难对付的秘书官僚们组成的集团。
她们眼看着一切非正常的东西从眼皮底下诞生,却一点意识也没有,她们唯一想维护的“原则”就是领导,尤其是在当下肖子鑫处理副局长阮涛的敏感时刻,更是如此。女秘书科长可不像其他领导采用好言相劝的方法,以使让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记者退出,为了阻止,小秘书采取更加直截了当的方法。
王喜鹊这么描述谢小娜的方法,“她抵制我们记者,认为一切麻烦都是我们造成的,向前推进的每一小步都很难。”
“呵呵,你们县里和我们市里,谁跟谁呀?对不对?什么时候,什么事,有什么秘密不能对我们说呀?”
作为听者,肖子鑫只笑笑,没有说话。
肖子鑫是距离县委县政府领导最近的人,他之前的工作经历,当然随时随地先于他人领会到领导的脉动。下属对他又何曾不是如此。
“请您进来。”一位警装严整,年约20~23岁,表情礼貌中未脱尽稚气的年青警官走出来向她微笑说,“肖局长请您里面谈。”
警官在王喜鹊的背后关上房门。此时此刻,肖子鑫已经结束了跟副手安心和技术科长的谈话,他们匆匆忙忙出去了,各自去完成局长安排的新的任务,这是一间豪华的办公室,150平方米的空间里,以肖子鑫背后的那面国旗最醒目庄重,其他装璜和摆设也显示主人与享受生活的老板们有毫不相同的品味。
“您好,肖局长!”女记者王喜鹊一笑,的确很美啊……
“你好,请坐……”肖子鑫笑容满面,起身请她坐下,她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来,发觉办公桌后面的客气笑脸转变成严峻的神情。
她打开包,取出记事本和小采访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