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鑫等领导亲自来看王守义,就用行动说明主要领导还是比较重视此人的,小号里没有行李没有枕头,连坐的力气都没有的王守义只得把自己的鞋当作枕头,躺在了冰凉的地铺上。三月份的悬圃县仍是寒气逼人,冻得徐小权瑟瑟发抖,因伤势过重王守义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起来起来!肖局长看你来了,起来,跟我走——”
醒来后只见医院的人、医生、护士都来了,局长肖子鑫看到这个情况十分生气,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医生和护士在抢救她。这时听到小号里的其他犯罪嫌疑人给医生介绍,王守义昨晚一直昏迷抽了好多次,是小号里的犯人告诉了管教找来了医生,才把抽搐昏迷不醒的王守义救了过来了。
这时约已是午夜2、3点钟了。
鉴于王守义已经老老实实交代了他跟阮涛之间的所有犯罪事实,包括阮涛是怎样让他联系、暗示狱医屈学强和管教雷永生“放”跑徐小权的,至此,整个案情已经完全清晰了。肖子鑫这次夜里带人亲自来看王守义,一是关照一下被打得不轻的他,二也是对他交代案情的一种肯定。
现在看,在徐小权脱逃案中真正有牵连的除了狱医屈学强和管教雷永生、管教董明春和中队长王守义之外,一切背后的那只黑手就是阮涛了。
而看守所长于大成,则基本是一无所知,他受到这个牵连与处理,实在有点冤枉。呵呵,意识到这一点,肖子鑫立马电话跟其他一些同志说了,同时,决定撤销原先的那个处理意见,马上恢复于大成看守所长职务,同时,局里也将在近期公开处理阮涛等人的全局大会上,对此做一个说明。不管怎样,作为看守所长,于大成仍然负有一定的领导责任。
只是,这个就跟他与阮涛那些人完全性质不同了,也是他重新工作的根本原因。
至于王守义,他的交代一方面是被迫,打得受不了了,才说,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交代了之后好赶紧回家,然后好继续上班。呵呵,这个想法,实话说,实在有点太愚蠢了,可能么?不要说党纪国法,就他参与阮涛策划的让重大犯罪嫌疑人成功从看守所脱逃一事的犯罪性质来看,就是肖子鑫想保他,都不可能了。何况,肖子鑫怎么可能保这样一个之前并不看好的手下?又如何在全局大会上解释呢?
但是,王守义显然是不这么认为,第二天李奎来找王守义说:“你的问题很严重,领导说了,承认错误就放你出去是不可能的,你就消停地老实在这里呆着!”
王守义说:“是我错了,我全错了。不是说让我出去吗?”
“谁说的?”李奎根本不承认,事实上他们审他时王守义是有过类似的要求和提法,但是当时谁也没有答应,不可能答应,放与不放,是领导说了算的事,他们这些小喽罗兵怎么可能替领导打票呢!
但是他的病和伤得看,这也算是一种承诺和回应。李奎带人把王守义带到看守所卫生室赵玲办公室。
赵大夫见到徐小权被打成这样便问原因,王守义向赵玲如实汇报了被打的经过。
赵玲一听就明白了,她整天在这种地方这种事见多了,她之所以问,是因为她没想到之前挨打的都是其他犯罪嫌疑人,没想到这个自己认识的原先挺牛逼的刑警中队长也会被自己的同志打成这样,见一旁的李奎给她使眼色,也就不再问什么,只给他检查,擦药,然后欺骗说:“没大事,王守义你给我个面子把这个事情压下。”
王守义不吭声,心里难过啊……
“你要是到处乱说,我也帮不了你,对你更不力啊,再说了,谁让咱们当初办事不小心,上了贼船呢,是不是?”并答应把扣的分年末给补上(实际没补)。事情到了这里,其实王守义心里一清二楚,也只能这样了,答应了赵大夫的请求后上完药,又被李奎他们几个带回了监舍,这时他两眼已肿成了大死疙瘩。
呵呵,李奎意识到出事了,这次审讯徐小权和王守义,要不是事先主要领导有话,他们谁也不敢如此,而今打成了这样,呵呵,要没有领导保护,更完!
所以,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找到犯人王一山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用什么办法能给王队长的眼睛消消肿。”
王一山此前曾经被王守义收拾过,心里恨他,现在看到他也突然和他们这些人一样被警察给关进来了,又听说牵涉到徐小权脱逃案,心里很爽啊,呵呵,该!可以心里这么想,见他被打成那样,李奎又来跟他求教讨方子,便说:“好整,用白菜叶敷到眼睛上可以好一点。呵呵,李队,你们试试!”
于是李奎安排王一山亲自给王守义敷眼睛,安排另外两个同号的犯罪嫌疑人看护王守义,怕他想不开死了。
王守义的这顿皮肉之苦,的确遭受的不轻,被打后长达一个月之久没有睁开眼睛,呵呵,眼底一直在出血,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多次要求到县医院治疗,重新走马上任官复原职的于大成不给治疗,他余悸未消,生怕再出现一次王守义的意外脱逃事件,致使他只好每天在病痛中煎熬。……
在王守义刚被打一个多星期后家属来探视,管教和所长不让见,他们支支吾吾说了一句蹲小号了不让见,这是明文规定,未审之前不管什么人也不准接见……
一句话就给他们挡了回去,只收下了家属带来的一些日用品,算是对过去老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