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成龙给肖子鑫打电话,报告了他在下面了解到的一些最新情况,肖子鑫很满意,让他继续深入下去。单成龙说:“好,肖局,您放心,江老四战友就条线我会抓紧抓好!”
却说,男主人一听老张介绍说县公安局的人来找他,近乎麻木的眼睛里好象有亮光一闪,但转瞬即逝,好不容易堆在脸上的笑,让单教导员心里立刻发酸——他进屋后没坐下,四外看了看,那是怎样一个“家”呀?老婆子坐在火炕上,双腿捂着一床大棉被,看见来人没有任何表情,屋子里没有一丝活气,失踪者的两个15、6岁的妹妹也木木地瞅着来人……
一望而知,尽管两年多过去了,但这一家子人仍然深陷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哀和无奈之中!
“快坐快坐!”男主人有些疑惑地让着单教导员,他以为公安局的人来找他,是自己的女儿有消息了。
“大爷,今年多大岁数啦?”
“唉,差两岁就五十啦……”
“五十?”单教导员吃惊地望着他花白的头发,以为听错了。看上去他至少也要比实际年龄老十多岁。
经过了解:他们的女儿叫周晓燕,两年前失踪时的确只有18岁。老周说,女儿失踪后,也曾报了案,但后来露水林业公安局经过调查走访并未得到任何有关周晓燕的下落,后来此案只能定为“失踪”案。但是他——他顺手指指炕里的妻子说,他和老伴,特别是孩子的母亲绝不相信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人整死了!
在最近半年多时间里,他们只要一听到哪有消息或无名女死尸的情况,仍然还会打车前往去看,去寻找,老周叹道:“光出租车费和往返吃喝就花掉两三万还要多呀……”
说着掉泪了……
单教导员也跟心酸难过。一个警察,他也跟肖子鑫一样是农民的儿子,理解一个普通的农民要想买台车跑出租该有多么艰难,他最不敢看的就是这种情况。他等老周稍稍平静些,又试探着问:
“你姑娘开的出租车,是什么牌子,啥色的呀?”
老周说:“哎,奥拓的,红色儿。”
“出事时是不是前年一月份?”
“是……”老周老实巴脚地点头。
江老四?
周晓燕?
单教导员心里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两厢情况一对照,无论时间还是其他情况都差不多,都是一年多前的事。但他没有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跟老周他们说,有些事实,他还要进一步调查了解,并且回局后还要先汇报一下,看局领导的意见是怎样。他怕这时候跟他们说了曾经发生在东岗的事,对他们于事无补,反而还要劳神费力地租车去寻找……
作为人民警察中的一名县城里的刑警大队教导员,单成龙是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返回大国的。当时,情况不明,他没有任何关于周晓燕的具体下落,只是从东岗的偶然信息中怀疑是江老四干的,可没有证据,江老四又没抓到,因此他没有跟周晓燕的父母多说什么,只是感到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回到县里,他将这一情况特意向肖子鑫和杨强大队长作了汇报。
此事可以说是个意外收获,当即引起肖子鑫与杨强的高度重视。无疑,这让江老四的罪行又多了一个重大的疑点,肖子鑫说,“不管江老四在东岗开的那台车是不是周晓燕的出租车,都值得我们认真查一下。如果以后发现与周晓燕失踪有关的案件线索,要抱着负责任的态度告诉他们,必要时还可以请他们协助辨识。”
杨强和单成龙点头,江老四现在还在逃,等到抓住他,也许一切谜团就会解开了……
单成龙说:“据她父亲讲,周晓燕的嘴唇上边有一颗美人痣。”
杨强点头:“恩,这是个很好的特征,以后咱们吩咐下面的人查找可调查时都要注意点有这个特证的人或尸源。”
由于抓捕江老四的工作正在紧张进行,此事只好放下。
现在的问题是,大国全县警方在全力追捕的江老四到底在哪儿呢?肖子鑫心里一直在琢磨,而这时又接到市委通知,准备让他近期去参加全国公安局长培训计划……
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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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过去了。
江老四踪影皆无。
事实上,山林大追捕开始后,尽管还没有人发现江老四到底藏身何处,但大兵团作战的气势已将东躲西藏的逃犯江老四追得“鸡飞狗跳”,魂飞魄散!
他有时一天之内要连滚带爬地在密林中窜好几个地方。
而指挥部针对追捕目标有可能出现的方位,连续三天大调整,紧紧盯住罪犯,虽然因种种原因使逃犯多次溜出“网眼”,但三次追捕部署大调整有力地震慑了逃犯的嚣张气焰,使其再也未敢进行新的犯罪,在山林里“惶惶如丧家之犬”,魂跑掉了,连在看参人的窝棚里偷到的鞋也再次跑丢了,整日心惊肉跳地四处逃蹿。
在整个大围捕期间,肖子鑫及其前线指挥部昼夜指挥调度着分布在山区的23个追捕分队,30多处村屯监控点,40多处设伏卡点和六道封锁线以及村屯治保组织和民兵武装,围追堵截,有条不紊,分路合击,井然有序,使几百人的追捕大军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战斗整体。
各级领导率先垂范,身先士卒。
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