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呵呵,当肖子鑫在大国县站稳脚跟,并且取得了一波又一波的重大政绩之后,他开始认真地回过头来,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了……
就在肖子鑫带领手下一批获得荣誉的手下从省城赶回大国县之后不久,他的小女友(其实已经不小了,我们这里只是出于对肖子鑫和柏心钰的爱称而已)柏心钰也已经由组织批准,把她从悬圃县政府某银行直接调到了大国,调进了县公安局工作!
本来,对于柏心钰的工作,她的父亲柏万年书记是希望她到大国之后还是从事原先那个银行工作的。在银行的工作好处数不胜数,这个谁都明白,可是没想到肖子鑫在询问柏心钰的时候,他的小女友却说出了一个让肖子鑫都感到惊讶的决定:“不!我要改行,你就跟领导说说,我也上你们公安局,当个普通民警就成,别的没意见!”
“靠?真的啊?你决定了?”肖子鑫果然吃惊得很,睁大眼睛认真询问她。
“当然了!”柏心钰也睁大眼睛反问:“咋了?你不愿意你去啊?公安局有小秘啊?”
“哪啊!没有没有!”肖子鑫哈哈大笑,急忙矢口否认:“不敢不敢哈!”
“真的?骗人!现在你们这些手握大权的人没一个……”柏心钰不信,反唇相讥。
“行了,我替你说了行?”肖子鑫玩笑道:“没一个好东西,对不对?”
“当然了!”柏心钰狠狠地举起小小的粉拳暴打肖子鑫:“你也同样!”
“那你上我们公安局——是不是想去每天监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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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最为寒冷的季节,法院判决后,经省高级人民法院核准,江老四很快就被批复死刑,立即执行。今年初春,他被大国县公安局刑警押解到100多公里外的长角市。在全国统一严打开始后,由长角市中级人民法院召开的第一次万人公判大会上,江老四被宣布执行死刑。
江老四没有掉泪,脸上似笑非笑,两只眼睛一会闪闪发亮,一会儿又黯然失色,既没有提出上述,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只是那么眼睁睁地望着市政府广场下面黑鸦鸦的人头,不知是在寻找自己的亲人,还是灵魂早已出壳,只剩下了一副皮囊。
肖子鑫带领警察们,赶赴市区参加这个重要会议。政府门前的宽阔广场上,原来一直车水马龙的大街在整个宣判期间成了人头攒动、静悄悄的海洋。每一只耳朵都在聆听,审判长庄严的声音通过四周悬挂的高音大喇叭传递出来,显得高亢而慑人心魄。
念到大国县的杀人恶魔江老四时,人群出现了短暂的骚动,人人唾骂……
“现在我宣布:将qiáng_jiān、抢劫、杀人犯江老四押赴刑场,执行死刑!”
一时间,警车启动。
万人争看……
江老四的眼睛多次看到了台下的肖子鑫和他的手下——那些亲手抓获并最终送他上断头台的刑警们。但是他好象并不怨恨这些人,他明白,人家那是工作,他跟这些年来人又有神马个人恩怨呢?如果换了他当警察,可能当时也是同样毫不留情地指挥和参与抓捕。肖子鑫从他的眼神里,甚至于看到了一丝丝另类的味道……
是什么?肖子鑫说不清。宣判大会后,江老四和其他罪犯被三十多辆闪耀着红灯的警车押向刑场……
那天,乍暖还寒,虽然已是初春,但天气异常寒冷。
刑场设在长角市郊教养队附近。一溜刑车远远驶来的时候,那里早已被事先赶来看热闹的人们包围了!警笛声声,红灯闪闪,人们看到站立在卡车上被武警押解迎风而来的江老四鼻子底下冻了两条冰柱,那是被一路严寒冻出来的长鼻涕——肖子鑫和他的人马也在这条路上。这条曾经无数次在严寒的冬季采用极其残忍手段jiān_shā抢劫五个年轻女人生命的罪恶汉子,如今在同样的严寒中饱尝了大恶尽头生命即将灭亡之际每一根神经里都能够体验到的极大恐惧与精神折磨,他的大脑早已一片空白……
教养队附近的一个山坡旁,后面是为刑场专门修建的一道厚厚水泥墙。
警车一辆辆停下。警笛关闭,红灯闪闪。
死刑犯们被一个个提搂下来……
与江老四一同上路的还有三名杀人罪犯。
一直负责押解每名死囚的执行法警,呈三比一队列押着一字排开,将他们压跪在地上。
有人上去将挂在江老四脖子上写有“杀人犯”的纸片拿走,四名头戴钢盔,脸蒙白口罩,身穿迷彩服,臂戴黄底红字“执行”袖标,双手紧端半自动步枪的行刑武警行至四名死囚背后,猛地站住,转身,同样一字排开……
他们在屏息等待着命令。
据法院的知情同志讲: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真正的黑社会老大,在经历这一过程中间都难免不被这种阵势吓得小便shī_jìn!这是每一个正常人在经历这一过程时本能的生理反应,想挺都挺不住,脑袋里早已空白一片,魂飞天国……
法官与检察官走上前例行最后的公事:他们挨个验明正身,和蔼地询问死囚们最后还有什么话要留在人间,并准备认真在记录在案。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摇脑袋。然后,法官与检察官退至一边……
执行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