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处于风口lang尖的悬圃县公安局包括局长阮水清等等这些人倒是忙活坏了,从许多天之前就开始忙活,一直到了这一天,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这期间再出现神马意外情况。
这时候,法院门前早已是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虽然石二哥没有要求,但法院仍然指定了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为其免费辩护。
一些受害者家属和石二哥的老母亲、妻子目睹了审判。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审判场面,那天早晨当他们走进法庭时,里边的布置使他们感到意外:他们曾猜想布置一定比较吓人,不会像眼前这般,屋里灯光明亮炫目,四周站立着法警。但法庭本身已足够庄严了。
审判大堂,气派宏敞。座位之上,场面浩阔。国徽高悬,令人不敢抬头正视。
近二百个座位的旁听席上座无虚席,来自各个媒体的新闻记者和缰绳、悬圃两地的警察、检察院、政法部门和机关干部静观被押进大厅的石二哥。囚衣囚服的石二哥嘴角不时露出几丝笑意,并不住好奇地打量着不断按着快门的记者。
而他的亲属——老母亲和妻子等人只剩下了双眼惨然。被他杀害的数十名被害者家属均分别坐在其中,焚心如火,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儿子纵然犯下滔天罪行也是儿子,老母亲想看他最后一眼。
妻子也是如此。
而原告席上,受害者家属则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的皮,还他们的亲人命来。同时,他们更关心最后的判决结果:刑事之外,包括死亡赔偿、丧葬费、生活费、医疗费等民事赔偿数额部分。这些痛失亲人的受害者家属和伤者急切地需要这部分钱治病呢。
“石二哥!”
“在。”
石二哥不卑不亢,法官一叫,他顺口一应答,倒也痛快。
当检察机关对其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宣读指控时,石二哥的表情始终很平静,对所有指控都供认不讳,每一次当法官询问他对公诉书有没有异议,他都是以摇头作答,随后是简洁的声音:“没有”。
最后法官再行审读中院判词,不能不中肯评价其合法严正,无懈可击。以故意杀人罪、抢劫罪对被告人石二哥数罪并罚,一审判处其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同时,对受害者民事赔偿数额也做出了当庭判定,确定了12名受害者、6名重伤害者及其家属的民事赔偿数额,包括死亡赔偿、丧葬费、生活费、医疗费等费用共计198万多元。
石二哥一口咬定“没钱!”
这是石二哥这个必死之人唯一紧张的时候,语言十分激动,讲得恶毒,声称他没有钱,更无办法偿还。
众多受害者家属一听这话就傻眼了,尽管之前他们也曾经担心过,可是无论如何他们人人心里似乎对于今天的这个审判还抑郁某种希望或期待。现在一听,石二哥一口一个“没钱!”,心里就没底儿了。要是没钱,他们后面的日子和许多事情可想而知了,会是多么难以支撑,心理上更是如此……
审判长打断其话语表示,只要其回答是否愿意赔偿,石二哥坚定的回答,不愿意赔偿。
众人死得冤枉,他却顽固不化,法庭上产生反响,死到临头也不愿意赔偿,受害者家属心如刀割,焉能不引起愤怒。
在那一刻,听者如遭雷击,脑海一片空白,眼前就倏然闪现了那个失去亲人的可怕血夜。
几番几次,令他们恨之入骨。石二哥执意不肯赔偿,妻子和老母亲两人表情十分痛苦,面对受害者家属一脸木然,不知如何是好。
室外寒冷,室内也寒冷。
寒冷在人心。
即使几个月后听来,石二哥所犯下罪行仍然令人发指。当庭讲述一回当时情景,与县里审案记录毫无出入。
听到这里,石二哥的老母亲哭泣了。
在整个审判中,她静坐在听者的中间,手里撕扯着一块皱褶的手帕。她尽可能不时瞅一眼背对着她的儿子,向他点头,强颜平静。虽然一看就知道这是装出来的,但却表明了一个苍老之人的心。
不过,很快地她们(儿媳)与受害者家属已无法克制自己,开始抽泣了。
有些旁听者朝这些人张望,然后移开目光,似乎感到很窘迫;石二哥在继续讲述,其他旁听者对他的这种低劣的挽歌不以为然。
石二哥落网后称,早在5月就已经开始预谋杀人,并确定了一份12人的杀人名单。而逃亡过程中,最后杀死的5人并不在名单之内。叫听者不由得不吸口冷气!
依据律条几章几款,法官取那案卷念过。指证石二哥穷凶极恶,好勇斗狠,报复杀人,秉性顽劣,作恶多端。石二哥也不分辩,只是冷笑。笑到半截,被法官喝止,不可以藐视法庭!
石二哥表情才重新肃然。
法官问:“为何要杀无辜之人?”
石二哥侃侃回答:“怕报警!”
原告席上有人愤怒难耐,拿起桌牌向他狠狠掷去。
法警遂上前,将其驱逐出庭。身负十余桩惊天血案的石二哥,却似乎非常在意媒体上对自己的判断。
比如,在说到自己的罪行时,石二哥自我辩解说:“我并不像外边所说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杀人魔,我从前没有过杀人前科,这是初犯,是被逼急的,要不是他们逼我,我也不会杀人。”
说话时,石二哥脸上带着不屑和笑意,在审判员的提醒不可以藐视法庭后,石二哥才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