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钱塞进去,推回她手里,刘小凤脸一下子红了,还想说什么,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王光珠主任。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王主任看见了这一幕,但刘小凤身子挡着,他只看见肖子鑫和她推推掇掇,不知在干什么,想退出去,肖子鑫说:“进来,王主任,有事啊?”
这时王光珠才看到刘小:“车我安排好了。”
“哦,好。”
“那,肖秘书长,王主任,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刘小凤走了之后,王光珠说了几句话,也走了。
肖子鑫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
送钱的事,在当今社会无论县里还是市里不算什么秘密,干什么不送钱呢,干部升迁、调动……肖子鑫也不是铁人仙人不食人间烟火,这些年来,他也送过钱给领导,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地收过钱。
但这个刘小凤的钱,他是说死也不会要的。要了,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爆炸的定时炸弹。
她是高书记的掌上明珠,红人,这差不多全市都知道,公开的情人,到哪都是出双入对,她也不在乎,甚至于有点儿炫耀和自豪,肖秘书长一来就听说了。
所以一年来,尽管刘小凤经常来找他,放电撤娇什么的,他只当是不懂,有事说事,没事走人,你不走我走。
他可不想在这种女人身上犯错误。
可是人也怪,肖子鑫心里讨厌这种人,偶尔回家晚上跟妻子床上游戏时又忍不住想起她,拿她做“靶子”,对柏心钰进行一轮又一轮强攻。
然后一回到现实,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到她却是清晰地知道必须跟她保持一定距离,既不得罪,也不亲近。
她的钱,怎么会随便要呢?
肖子鑫拿起电话,打给姜兰花:“兰花啊,呵呵,等急了,对不起啊,这回车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就过去,你那边人也安排差不多了?”
“嗯,都是邻居和亲戚。”
“那好,我就放心了。还有一个事,我今天下午去省里开会,你搬家我不能帮忙了啊。”
姜兰花:“你看你,客气啥呀,给我找了车就老大面子了,我还敢让你亲自出马帮我搬家呀,那让人家会怎么说你?我懂。再说,你毕竟是秘书长呀,工作要紧,我这边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哈哈,你真行……”
“那当然了,你好好去开会,明白不?”
“好,这样,挂了。”
……
第二天,王光珠借的两台大卡车一早就到头道岗村口了,既前几次肖子鑫去时离村子最近的那个坡下,王光珠怕司机找不着人,自己亲自出马,起早跟了去。
一下车,刚好看到姜兰花在坡上朝下望呢,就赶紧招手示意。
很快,就见一些人抬的抬,搬的搬,往下倒腾东西了。
王主任小跑着上去,也参与了队伍当中去。
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的事,其实就是肖秘书长自己的事,自己不能光带车来就行了,只有亲自帮手,不在出多少力,搬了多少东西,而是这样本身就会给自己在秘书长面前加分。
只有帮助他们安全地搬到了市里,自己才算完成了任务。
姜兰花看见他也动手帮助搬家,真的不过意,几次三番去市委,她见过这个人,知道人家是市委办公室主任,赶紧上前说话,打招呼,拉着他不让他帮忙,直说人够了。
后来拉扯不住,也只好感谢着让他参加到了搬家大队的人马中。
瞪眼狗拄着拐,站在坡上感激地看着大家,瞅机会给大家发烟,两个孩子拿着几条新买的白手巾跑上跑下给大家擦脸。
这些日子,姜兰花要搬家,而且是往城里搬的事早已在村里传开了,大家议论纷纷,好不羡慕,这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磨子沟乡政府,刘乡长和牛书记他们也先后来了好几趟。
虽然他们包括村民们并不知道姜长有关。
乡领导来,当然是说来看看困难户,顺便看看姜兰花。
其实姜兰花心里明镜似的,好不扬眉吐气。
以前,刘乡长没少借故折腾姜兰花和她的丈夫瞪眼狗,说抓就抓,派出所的人也不知跑了多少趟头道岗……
但姜兰花记忆犹新的是,春天自己牵着两个孩子在大雨滂沱中截堵肖子鑫的小车那次,那次,也正是这个刘乡长,还有牛书记当着肖子鑫的面,给了她一巴掌,骂她闹事,搅乱乡上社会治安。
如今,他们这些小当官的却像狗一样,她怎么能忘记呢?鄙视之!
但是他们既然来了,又不能不招呼,人嘛,不就是这样的嘛!
姜兰花跟大伙儿一趟又一趟地搬着,脸上汗水淋漓,村上**部分都来帮忙,热热闹闹。
别的还好说,本来姜兰花和瞪眼狗这些年也没有治下什么值钱的东西,破破烂烂,倒是不少,家里的土地和参棚子早已该卖的卖,该租的租出去了,只是搬完了物件,剩下的一大车柴火费了来帮忙的人不少力气。
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从坡上往卡车上搬,那些有一把蛮力的汉子们还是个个累的不轻,山里的柴火都是硬木,松木大拌子,冬天上山打下的。
有的还是堆积如山攒下多年,甚至于已经风干变黑的木材,姜兰花想到自己家这回到了市里住楼房了,可能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这些破烂在山里可能这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到了市里,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