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红官印>第六百六九章、血案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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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续是极其严格的。

出了问题,谁也负不起责任。

驻看守所检察室也予以放行。

女记者柳雅致最后一次采访已是深秋时节。看守所门前花园一样的各种花草几场寒露下来已经变得无精打采,失去了鲜艳的色彩近乎枯萎。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刘海洋支队长、张铁山大队长陪同她走进大门。这些办案的灵魂人物也想知道,在审讯中被程贵阳一带而过的一些犯罪细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程贵阳的精神看上去比上次好了许多,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包袱。

等待着最后审判。

“说说,”坐下后,柳雅致放好采访需要的一些小物件后,注意地看着面前的人,和蔼地说,“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采访你,希望你放开来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程贵阳冷淡地说,没有任何表情。

“最近休息怎样?吃得下么?”柳雅致有些尴尬地找话,她似乎希望程贵阳不要这样,这样是谈不出什么来的,更不可能说出那些依然藏匿在他心中的秘密——犯罪动机,最后时刻22号别墅内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以及整个过程中的情节和细节。

她希望打开这个局面。

程贵阳笑笑:“我知道你还要来的,我也知道不问完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你不会轻易放下。好,既然如此,我接着谈。不过,你可能只记得我现在的身份而已经忘记了我还是一个不错的小说家,你可能没有想到,我正在利用这段少有的清净写新的小说,也许我写不完,它可能是我人生的最后一部作品。

我不遗憾,只有伤感。所以,我挻抵触你,又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很矛盾。如果我写不完,由你来写……”

程贵阳自嘲地点点头,又摇头,用叹息的口吻道:

“也合适。”

“我们开始?”

“好。”

“我首先想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先提出来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干?到底是什么让你们想到了这一点呢?”

“为什么非要这样干?”程贵阳重复了一句。笑了,冷笑!

“是啊,谁想到了这一点,又是谁的主意呢?是我。无论我在市委的时候,还是离开之后,门口每天那么多**的人,风餐露宿。以前我在秘书处的时候,透过窗户经常可以看见一个人就着军大衣,或坐或躺在绿地东边的小门附近,他说他在这里已经住了几个月了;我也见过十五个不太年轻的民工在东门并排跪着,一下一下朝着武警守卫的大门磕头。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如此绝望,如此悲壮?你能感受到他们的绝望吗?你能感受到‘市委书记罗守道’这七个字对他们的意义吗?当一切都指望不上的时候,当一切都让他们绝望的时候,他们相信,市委书记罗守道,可以给他们一个说法。”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

“他们信任罗书记的良知,信任他的权力,信任他的正义感。他们,还有很多人,把罗书记当成滨江市最后的良知,最后的救命稻草。而我的绝望在于,他让我明白,这最后的稻草原来也只是一根稻草而已。

他可以做滨江市的良知吗?

有些事情坐在办公室光拍脑袋是不会明白的。你不知道,这六百多万人的城市生活被这么拍啊拍,拍几下脑袋,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不是钱的事情,不是养家糊口的问题。是他们的尊严。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安全感被他彻底拍掉了,你知道吗?原来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变的。这个呕心沥血被当成事业的地方,这个几乎当成家的地方,原来随时可以让我寒心如冰,好荒谬的感觉,好虚幻的感觉。

反正当时我的感觉是,原来以前的工作都是幻觉,我其实从来没有在这里工作过。

是十几年的工作,对有些人来说,是十几年啊。不是几天,也不是几个月。

他就是这么来影响他身边为其服务的人的,他就是这么以身作则,言传身教的。他可以来做这个社会的良知吗?他可以让滨江市民相信吗?等到哪天不幸降落到我的头上,谁来为我呐喊?

“后来,当我决定辞职的时候每个人都问我,这么好的工作为什么还要想着回家当个小说家?为什么不呢?这是最标准的我的方式。

其实,后面的话我不好意思说,我怕说出来大家笑话我。

为什么不呢?这是我的本行,如果我真的学会了什么,如果我真的有一点点能力的话,哪怕就那么一点点,我为什么要贡献给别人。

如果我有一点正义感,我有一点良知,哪怕它很快就会被心里的绝望吞没,我也希望我能利用它,为读者做点事情。就这么简单。

“我所在的市委,要求我们有正义感,要求我们有责任感,要求我们在这个社会里,为大家指引方向,哪怕这个方向也依然模糊不清。

我敢说,有些领导干部脚踏实地的作风,倒是真正体现出民族脊梁的先锋风范。

“我认同。

“我也一直这么做。我的退却是我开始对个别领导失去信心。他们根本还没有学会尊重个人,这个地方不需要我,所有的个人都显得那么渺小。在这里,理想主义只配得到嘲讽和打压。

“在我工作十几年的地方,一进大厅迎门照壁上‘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庄严凝重,让人顿感肩上的担子沉重而庄严。

可是,一到了具体事情上,比如对待那些**无门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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