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都敢干,干什么也沒人管,可他马的要管时,想不死也难了!”
“……”
“谢谢你们,兄弟、同事、各位领导们,对不起了……”
这是在审判庭法官宣布之后,潘鹏程猛在回头,押送他回监路过一些人的面前时,他对着那些人留下的话。
那些人中,就有当时的肖子鑫秘书长……
因此,肖子鑫心里明白,这些话,是完全说给他一个人听的啊。所用的那句“兄弟、同事、各位领导们”不过是掩饰之词,实际上他当时最想感谢的还是过去的党校小老弟,后來的全市权力人物肖子鑫秘书长。肖子鑫当时心情不好受,但他一句话也沒说,他本來不想去听庭,可他还是去了,他想最后看一眼这位当年给予自己官场预测和启示之人。
后來不久,肖子鑫就上任省公安厅长这一重要领导职位了。
也正是那一段时间,肖子鑫厅长心里常常想起这个人,忘不了那一张熟悉亲切友好的面孔。
等到在省公安厅的一切慢慢步入正轨之后,有一次,肖子鑫通过省委省政府有关方面和监狱管理局,想方设法为潘鹏程判刑,从死缓变成了如今的十五年,又从专门关押重刑犯人的某监狱,将他调到了k省西北某地的一个大型劳改农场。那里,由于种种原因,建国初期就存在了,各方面有一套完整的监管机制,条件完善,也好……
既然帮不了太大的忙,那么就尽心尽力帮助他安排一个条件较好----更为重要的是那里是劳改农场,可以每天走出监狱接近蓝天白云和大自然去劳动……疑,这对于潘鹏程的健康而言,是有好处的。
“马关啊,你代我去看一个人,不要对其他朋友说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而且,有一次作家马关來找他要求下去采访时,肖子鑫厅长在安排工作的同时,也以私人的身份,让他采访结束时随便去某劳改农场去看看他的这个官场朋友----
“这是他的名字:潘鹏程。”
“哦,这个人,我认识!”马关说,“请肖厅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哈哈哈。”他开玩笑说道,收好肖子鑫厅长给他的一个大公用信封。里面同样是钱,rmb,是让他到了监狱,给潘鹏程入帐的,让他在里面有条件吃到一些好的,可口的东西。
本來马关打开那信封一掏,看见是钱,想不要,说大家都是朋友,到时候我会留一些钱给他的,肖子鑫厅长用您的钱恐怕不太好吧?
但肖子鑫厅长坚持要他收下那些钱,过了一会儿才幽默地道:“有什么不好啊?我又不是让你去犯罪,他已经判刑了,犯人也是人啊,何况过去的老同事、老领导,他犯罪了,过去的许多事情还在,友情不能忘记。你p
那,他要了当然沒问題,可我的钱,给他或许心里感觉到更有意义……算了,这个,不多说,你收好。”
这样一來,马关才收下的,否则,他觉得自己总是因为采访警方的事情來一次又一次地到公安厅长肖子鑫厅长,尽管是朋友,然而遇到这样的事情,又是他的朋友和老同事,舀他钱说不过去。
这种情况下应该自己给予他的这位朋友留下一些钱才是。
但肖子鑫厅长不同意。他也就只好收下了。代为转交……
人与人之间,真心是有一些真情实义在的,只是如今的天朝这种混沌复杂又邪恶的大环境之下,真正的情义二字早已越來越淡而味、越去越远了……
有一段时间,肖子鑫厅长曾想利用工作之便,下去到某市公安局检查工作之际,随便去那个劳改农场看看潘鹏程,然后给他留下一些钱方便他日常之用,表达一点自己的心意。然而,这个想法马上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太孟浪!他骂自己,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是的,在天朝,他这种重要的职务和身份,全省也不过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啊,其一举一动,特别是一旦到了那种地方、那种情况之下,不专门指定要看望哪一个犯人,只走马观花地看一下,倒也正常沒什么。然而一旦一个省的公安厅长却要指定看望某某某,而且还要给其留下一些rmb,这个,我靠,可能就会立马引起轰动和一片不可思议的议论吧?
所以后來他尽力而为,却把这一想法永远地封存在了他的心里。
直到这次马关來厅里找他要求去那一地区公安局采访,他同意之后也就随便重新跟他提起了这个想法。马关经常性地采访、撰写警方的大纪实,对公安机关内部的许多事情和内幕、工作程度了解较深,对于肖子鑫厅长和一个过去领导、同事如今的重要刑事犯罪分子的个人感情与关系,如何表达与处理得恰到好处当然再明白不过了。
既要不失过去朋友的一份情义,又要让事情达到不为外人包括那些监狱管教不知不觉的程度,很难,却也颇有兴致。
结果----
马关后來去采访不仅很好地达到了这一目的,而且还出乎意料,在去那里的小火车上居然跟一个美女发生了许多美好且惊险的xxoo故事。呵呵,只是这一切,只有马关他自己知道,尽管肖子鑫厅长是他的警方朋友,而且跟他此次去某监狱也有关,然而他在那里遭遇一美女且发生的后來那些事情,回來之后他却一直沒有告诉肖子鑫厅长。
至今,肖子鑫厅长对于此事似乎还一直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