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凉国的文皇后?那个传闻中既精明又厉害,手腕铁血且毫不留情的文皇后--吴怡?
抬眼中,韶兰倾只见一个锦衣华服,满头珠钗的身影,那明丽的容颜,高贵不可方物的气势,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满身玉锦,琳琅璎珞,显赫,华贵!
她就是大凉的皇后,果然好架势!
一看就知道是个并不容易对付的角色,那周身散发出的威严,震慑,不容人违抗!韶兰倾心中诧异,怎么这般厉害的人物会生出裴钊这样的窝囊废?实在是虎母犬子,扶不起的阿斗。
沉着表情,看着面前缓缓而来的文皇后,那标准的丹凤眼,只一勾,便尽现威严!韶兰倾只见对方在停下了脚步后,略略扫了一眼房中之人,然后悠悠开口,神情既清漠又无视,漫不经心,好似不很在意。
“钊儿,发生了什么事?”
“母后,这些人,他们目中无人!不仅蛮横的冲进儿臣的寝宫,而且还动手打了儿臣,你看--”
见到靠山来了,裴钊本是嚣张的气焰就更是尤甚,用手一指自己的脸,当即作出一副疼痛无比的样子,呲着牙、咧着嘴,不停的叫道:“母后,这几个人,他们也太不把我大凉放在眼里了,哼!”
猛的一甩袖子,示意文皇后发难。而这时,花圆率先一步上前,双手一作揖,口中说道:“虢国太子花圆,见过文皇后。事情是这样的,大皇子他无礼逾越,私自将我表妹带到宫里,并且在还未大婚之际准备对她用强,如此行径,实在可恶,我们也是一时气愤,所以这才动的手!”
花圆短短几句话,便将所有之事概括。闻言后,眼眸一动,文皇后凤眉挑起,斜目的对上裴钊道:“钊儿,事情是这样吗?”
“母后,儿臣、儿臣……”没想到文皇后会反问一句,裴钊一时间还未想好话回对。
然这时,想也不想,挥手就是一记响亮耳光,文皇后下手,无有半点心慈手软,一个巴掌,顿时裴钊脸上就出现了清晰的五指红印!
“混账!难道本宫平时对你说的话,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吗!嗯?”
一声强喝,吓的裴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噤若寒蝉的立在那里,手都甚至不敢去抚一下脸,整个人憋着,如孙子般的低声连道:“是儿臣错了,请母后息怒。”
“嗯。”
见到裴钊认错,文皇后那盛怒的脸色好似稍微好了一些,但仍旧阴沉着,眸光一闪,转向众人,“我儿荒唐,让各位见笑了,本宫今后自会好好管教,但是--”
文皇后开始对着花圆等,话语还很平缓,但是一说到“但是”时,话锋却陡然一变,声音也随之提了上去,冰冷威严!
“本宫自己的儿子,自己自会管教,从不劳别人假手!如今,韶姑娘也安然无恙,而我钊儿却蒙受毒打,请问这笔账,该是怎么算--?”
文皇后果然是个护短的,眼睛一瞟红玉,知道没出多大乱子,所以声色皆厉,反过脸来秋后算账!
见此,花圆欲开口解释,想把这事给讲开了。可是谁知这时文皇后一个挥手,表情威厉,且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我大凉也不是什么小气的国家,你们走了吧。”
文皇后突然放行,令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见此,也不管多了,韶兰倾扶着红玉一就往外走。可是--
果不其然,事情本就没那么好结束!只见抬手中,文皇后一声冷笑,指了指红玉直言道:“她留下。”
“为什么?皇后娘娘,这样于理不合吧?红玉是我虢国之人,她如今还未大婚,就这么待着这里,恐怕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听闻文皇后的意思,花圆言语之中隐有些不满。而这时,一旁的韶陌也板下脸来,直言正声,开口说道:“是啊,未婚之女,怎好婚前入住对方房中?这样也太没道理了。大凉国乃礼仪之邦,做事皆论个讲究,娘娘如此,不怕传出去遭人耻笑吗?”
韶陌话中,夹棍带棒,已经有些不客气了。闻言,文皇后不怒反笑,那凉薄的丹凤眼朝之一瞟,口中问道:“这位是……”
“在下韶陌,乃大丰定远侯之孙,为此次大丰使者。”
自报家门,不卑不亢。见此,文皇后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嘴角一挑,淡淡道:“韶公子似是误会了吧?我留红玉,并不是让她待在钊儿这里,而是同我一起,我也可以保护她,起居上也有个照应……”
姜还是老的辣,文皇后拐着弯的就是不肯放人!而且还似乎很熟稔的一口一个“红玉”,肚子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其实想想也不难理解,如今裴钊和裴铮的帝位之争激烈,裴钊想利用红玉的虢国势力上位!所以作为裴钊的娘,文皇后自然不会让这件事出纰漏。并且,以她这般精明狠厉之人,眼下的局势,她又怎可能看不出来?自然的就更不可放手!
看的出来文皇后之意坚决,一点余地似乎也不留。可是知道厉害关系,如果现在不带红玉走,那以后就可能走不了了!花圆皱着眉头,冷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多谢娘娘厚爱关怀,但是,我虢国之人,自会有我虢国保护。并且,这一路上红玉也是在下在命人照顾,所以就不劳烦娘娘了,这就告辞,不做打扰。”
花圆示意的要走,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下一刻,门口侍卫相拦,只见文皇后轻含着笑,慢悠悠的转过身,开口